这一次回去,景言在路上的时候想了很多,可在一身狼狈的萧凌的时候,景言还是愣住了。
信里萧凌没多提自己的狼狈,可是不得不说,真的看到眼里的冲击这才叫大。
萧凌借着上香的借口离开帝都,可在回去的路上却遭到了刺杀,于是他将计就计,装作已经被刺杀成功的样子,顺势脱离了被人监控的被动局面。
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城外的一家茶社里面。
和萧凌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好友大将军于斐。
于斐今年回京述职,过年的时候景言和他才见过面。
本来按照时间来说,于斐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边境,可这人依旧出现在了帝都,那就说明了情况不对了。
“陛下?”于斐见到景言的那一刻,惊呼出声。
和于斐也是老熟人了,关于景言离开帝都的这件事情,知情人之一就是于斐。
于斐没想到景言还愿意回来。
“于将军,又见面了。”景言微微一笑,扯出个笑容来,可她太累了,有点撑不起脸。
萧砚辞拉着她在一旁桌边坐下,拿了桌上的糕点就往景言的嘴里喂,“阿景,吃一点糕点先垫垫肚子。”
“爹,有没有吃的,我和阿景一路上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苗苗和于淙已经在靠近的时候就被带去了另外的房间休息去了,此刻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大家也就没什么顾忌的。
萧砚辞挥挥手吩咐人下去准备吃的,景言狼吞了两块点心之后,发现有点噎嗓子,后来就没再吃了。
倒是于斐在一旁,那一头白发太扎眼了。
景言看了又看,不过几年前的时候,于斐的头发就已经都白了,只是现在好像更白了。
于斐见景言的视线一直往他的头上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陛下,你这会回来,还走吗?”
走?
那自然是要的。
只是怕这两个人难过,景言瞥了一眼萧凌,没说要走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爹,你先说一说现在的情况吧,太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进不去宫里,也没办法把大夫送进去,明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先前安插在宫里的人,忽然有一天就都联系不上了。”
“从我被追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日了,据说帝都城里现在在通缉我和阿辞,丞相府已经被团团围住了,这次还好有老于在,不然我多少要受点伤。”
萧凌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于斐回了他一个好兄弟的眼神。
萧砚辞有点傻眼,自己不回帝都都能被拉入通缉名单里面,他也挺服气的。
“爹,明焰的底细您真的清楚吗?”景言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那个看上去怪怪的明焰还是有问题。
萧凌沉默了一瞬之后开口,“我原本也是对他的底细挺自信的,可是这一次之后,我发现我还是看走了眼了。”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识人不清啊。
“爹,你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这个明焰,难道没有那种联系很密切的人吗?”
“若说联系密切的人,那倒是好像有一个,就是他身边的宦官,人是我安排的……”说着,萧凌说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萧凌也真是服了自己之前对明焰太过放心了。
萧凌这几年太累了,千防万防也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景言叹息,拍了拍萧凌的手臂,“爹,也是我的错,这些年就没让您好好休息过。”
景言是愧疚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我带着大夫去看看太后的情况,其他的事情再说。”
萧凌叹了一口气,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是不换了,萧凌现在留在帝都里的人手不能动用,只能景言和萧砚辞自己想办法进城。
休整了一夜之后,景言给萧砚辞弄了伪装。
苗苗和于淙是生人,他们可以和他们分开入城,之后在城里再碰头。
给萧砚辞做了伪装之后,景言也开始了给自己做伪装。
伪装不难。
等他们从里面出来,于斐盯着一身女装艳丽无比的景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半不出来一句话,只能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的佩服。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景言是女子,只以为景言是为了伪装才打扮成女子的,景言笑笑没有解释,任由于斐惊讶去了。
景言吩咐过苗苗了,他们不用伪装改造,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茶社这里。
景言他们现在好了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萧凌没出来送,而是站在窗边,目送他们离开。
进城的过程很顺利。
苗苗懂和景言之间的暗号,他们两人进城了之后就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在不经意的角落留下了明显的记号。
景言和萧砚辞进城后,很快就找到了苗苗留下的记号。
他们顺着暗号找过去,找到了帝都最大的客栈,好在萧砚辞被景言伪装过,不然,以萧砚辞的这张脸,直接就可以被人认出来。
他们开了房间,两人先把随身带着的行李放去房间,随后又下楼,在楼下大堂吃了个饭。
听来来往往的人聊天,从他们的聊天里面,也多少能听到一些东西。
钟离家似乎出了什么事情,提起来的人不少,可都是语焉不详的,说不清个细节。
听了一顿饭的时间,也大概听完整了钟离家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钟离家的家主庆国公,意外横死。
第二天他的儿子也死了,死因是被庆国公的棺材板砸死的。
景言听了之后就觉得无语,可是为了信息的真实性,吃完饭后,她和萧砚辞出去散步,直接逛去了庆国公府附近。
庆国公府正在办丧事呢,门口很是热闹。
景言他们远远的在门口看了一下热闹,然后趁着没人悄悄绕去了后院,从后门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在庆国公府转了一圈后,两人从正门出来的。
人来人往的不少,注意到他们的人也不多,两人从正门出来,也没有被人发现异常。
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后,景言和萧砚辞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