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之内,女子哑然,但见叶尘神色平淡,似乎真不知晓。
“河图上人曾经乃是锻神宗宗主,千年前便已经踏足红尘仙境的大能者,那时可是与如今的雪天帝相提并论的人物,不过直到如今都还未能够突破红尘仙境的瓶颈,因而寿命也是风中残烛,只是河图上人性子温和,并未若别的修士一般,在寿命将至之时格外疯狂,反而是退下宗主之位交于自己徒弟,而自己则是成为锻神宗老祖。”
叶尘缓缓点头,这河图上人千年前便已经踏足了红尘仙境,就算是如今修为未得寸进,但恐怕也没有什么敌手了,再加上寿命将至,出手也是不会有所顾虑,也难怪不得场下这么多的修士都是面露惧意。
“那这锻神宗又是如何呢?”
女子想了想,便是答道:“锻神宗乃炼器师第一大宗,有句话说的便是‘天下神兵皆由神锻’这神指的便是锻神宗了,而河图上人更是锻造出轰动仙界的‘清明河图’,因此被誉为炼器祖师的称呼。”
叶尘也是有些许意外,路这老者真的是那般身份的话,这天地商盟能够将他请来,便足以说明他们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的了。
至少这河图上人应当是不会为了些许灵石而前来,让叶尘猜测的话,这河图上人如今所图无非两点,一为神物延续寿命,不过天地商盟应当不会为了一个主持之位拿出此等神物吧,二则是河图上人的锻神宗了吧。
如今河图上人寿命殆尽,想必也是格外担心自己的宗门将来如何,现在他还未死,所以就算是风烛残年也能起到威慑作用,但是千百年后呢?
锻神宗内神器必定不少,甚至可能是如今仙界之中最多的,眼红之辈必定大有人在。
这河图上人恐怕是想要与天地商盟交好,卖他们一个人情,以后若是锻神宗遭难还有可能请得动天地商盟相助吧。
不过纵使如此,河图上人的出现依旧让所有人内心震撼无比。
而在这老者的一声令下,场上顿时安静无比。
“大家不必紧张,这就是拍卖会而已,虽然是由老朽主持,但是还是请大家随意一些吧。”河图上人微笑着说道。
“由河图前辈主持,实乃我等荣幸!”
“没错,既然河图前辈愿意出面,这拍卖之物也必定不假了!”
听着台下众人的吹嘘,河图上人只是笑了笑,斑白的两鬓带起一些皱纹,像极了一个普通的慈祥老者。
“既然大家如此抬举,那就让老朽来来为各位揭开吧!”
说罢,河图上人缓缓走来,而他的身后,一个仆从推着诺大的一个铁笼子缓缓的跟了上来。
“主人!这气息!”叶尘的神识之中麒麟话音还未落下,便是见河图上人徐徐道来。
“远古仙界之中,三大神族凌驾于万物之上,虽然如今大陆之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它们的踪迹,但是一旦它们出世那也是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三大神族的威能想必就算不用我多说,各位的心中也是有数,试想一下,若是让这样一只神兽臣服于自己,那是何等微风!”
河图上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将铁笼上的黑布一掀而起。
铁笼之下,一只散发着璀璨金光的‘巨蛇’盘踞其中。
“这是!”众人疾呼一声,纷纷瞪大了眼睛。
“虽然还只是幼崽,但想必各位更加清楚吧,这龙族正是幼崽之时才会有可能与之签订契约,若是成年龙族以那高傲血性只是宁死不屈,而且这龙族幼崽将来会成长到何种地步,也是是全然未知的。”
河图上人说着,眼中却是露出了几分艳羡。
若非是自己如今寿命将至,恐怕也想要参上一脚,就算是将这神龙幼崽带回宗门内,将其培养成护宗神兽也并非不可。
不过现在确实不可能了,若是自己真的将神兽带了回去,等到自己驾鹤西去的时候,这只神兽便会成为一只烫手的山芋了,只怕盯上这龙族幼崽的人会对锻神宗不利吧。
“哼,听闻天河大陆出现了麒麟神兽的踪迹,而如今中州又出现了龙族神兽,看来距离凤凰神兽的出世也是不远了,这三大神兽现世认主,只怕天地要大变了啊!”
厢房之内,太虚殿的人缓缓说着,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众人闻言,却是说道:“天地大变也是命中注定之事,不过既然龙族神兽都出现了,那我等自然是要挣上一争的。”
“河图前辈,您先说起拍价吧!”
河图上人笑了笑,说道:“自然自然,各位切莫着急,这龙族神兽的稀有可是世间无二,将来培养长大以后,更是可以凌驾于所有灵兽之上,甚至比之修士还要强上说无数倍,此等机缘自然是不可以平常价格相比。”
“没错,这倒是不可能以寻常价格拍卖。”众人点头称是。
河图道人接着说道:“天地商盟也算是花了极大地手段才将这龙族神兽寻到,起拍价便定为百万极品灵石!”
“两百万极品灵石!”河图道人话音未落,便是有人直接出价。
“什么?这就已经翻了一倍了?”
恐怕出价这人也是想要直接喊出一个极高的价格来劝退那些想要碰碰运气的家伙吧。
“哼,不过区区两百万而已,也好意思叫的出口,五百万极品灵石!”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人都是不把灵石看在眼里的吗,哪有这样加价的?”
而此刻,先前出价,那人却是接着说道:“那你这五百万也好意思吗?我再加五百万,出价一千万!”
一听这价格,叶尘便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便已经是自己十几颗丹药价格的几十倍了,更何况这还只不过是起拍的价格而已,最终的成交价恐怕还要高出无数倍吧。
看着笼子中那只有些楚楚可怜的龙族幼崽,正惊恐的环顾着四周的修士,一个个的为了喊价争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