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岳一拍练功的木桩,啪的一声四分五裂,骂道:“混账。”祖玉春顶撞道:“也未必混账,咱们宗门要灵石没灵石,要功法没功法,连吃饭也是平常农家饭菜,说不上误人子弟,要说耽搁青春倒不为过。”
华岳方正的脸上一股杀气,冷道:“怎么?你也有走的心思?”祖玉春目不斜视,说道:“我小时候打群架,输了都是最后一个跑,我不干这不讲义气的事,心思倒是常有。”华岳瞥视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算你识相”,接着又唉声叹气起来。
叶海抱臂伫立,脸上一副淡然,人世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太一宗沦落至此,几年来还有弟子坚守,慕容芊寻的美貌起了很大作用。不管是何种世界,这种道理是殊途同归,百试不爽的。
他出口安慰道:“师兄,……..这个师弟,凡事祸福相依,说不准是好是坏,咱们自己谨守本分,指不定哪天就咸鱼翻身了。”祖玉春冷哼了一声,一副不跟你一般见识的神态,自顾自的转头瞧着门外,忽然他惊叫道:“师姐。”
华岳与叶海急忙出门,却见慕容芊寻立在假山旁,一身白衣衬托空旷的院落,更显得凄凉孤单。她呆立片刻,叹道:“莫师弟走的时候,我是瞧见的,走了也好,少了份责任。”
华岳上前道:“莫师弟不好好练功,宗门灵功灵技一个都练不好,自觉羞愧…….”慕容芊寻打断道:“华师弟不用说了,羞愧的不是莫师弟,应该是太一宗,咱们哪有高级灵技灵功可练?”
叶海忽然上前,说道:“这个…….我那天听大师兄说,咱们镇宗灵功都是地阶中期,为何不见传授弟子?”
华岳抢先道:“不瞒师弟,兄弟们甘愿在此,旁人都说是咱们留恋师姐......美色,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其实爱戴师姐......倒是有,不过没那么严重,其实咱们太一宗并不缺功法,只是…..”话未说完,先自摇头叹息。
祖玉春错愕道:“不缺功法?师哥说的我听不懂了,我半年来学得尽是些黄级功法,还动不动少个口诀,残缺个动作,你说不缺功法,这是要寒碜我么?”他的光头上没有头发,若是有,此时必然冲冠。
慕容芊寻说道:“金屋藏娇,这”娇”的意思是心肝宝贝,女人......不仅女人,这秘籍难道不是心肝宝贝么?”她本想说“女人是心肝宝贝”顿时发觉有些不妥,急忙在前面加了“不仅”二字。她看着叶海与祖玉春一脸迷茫,又续道:“咱们的门派秘籍便在这金屋阵中,此事历经万年,要一一讲来,需要时日,你们跟我来。”话音刚落,人已莲步轻移,翩然回房。
华岳似乎早就见识过,此时并不跟来。叶海与祖玉春一前一后跟着进了正南一处房间,但见门扇破损,地面凹凸,只是里面收拾的干净无比,最里面一张雕木小床,被褥花色淡而清雅,左右两边摆得都是女儿家衣物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