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临城侯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如今的大颢皇帝更难对付,若是切断了狼主的军需供给,恐怕狼主的勇士也要付出成倍的代价才能打进这座万城之城。”
“你家主人想要的又是什么?”
“我家主人只想保全现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绝无非分之想。”
“自下月起,烦请贵府向我家提供上等军械和粮食,至于渠道,想来你家主人自有办法。”
“我家主人已想到了国主的要求,此等条件皆可接受。不过国主也请允诺我家安泰,两家未来共享太平繁华。”
“夜拓答应了。”夜拓华迦应了贺缘的请求,而后促狭一笑,“你家主人没让我破城之日放过贺柱国么?”
“小人来之前我家主人并未专门嘱咐此事,方才小人曾犹豫着是否要斗胆提出这个请求,想来想去还是作罢。”
“为何?”
“柱国大人乃无双国士,忠义为朝臣表率,若是国主强军攻入大颢,必然殉国殉主,绝无苟且之念。若有求死之心,除了成全之外,外人终究无可相助。”
“你叫什么名字?”夜拓华迦点头赞许。
“小人贺缘。”
“贺子夜大人有你这样能干的手下,羡煞旁人。”夜拓华迦举杯致意,“请代我问你家主人安好。”
“谢谢狼主,小人必代为传达好意,先行告辞。”贺缘拱手还礼,辞别而去。
“倒是个精明的人,却没有颢人的贪心狡猾,确是难得。”一直安静地在旁侍奉的苏格轻巧地给自家小姐添上茶水,笑着说道。
“大颢这几千里江山,最终竟算是亡在几个女子手中,倒更让人唏嘘。”夜拓华迦喝着茶,掀开另一扇窗户,遥遥指着街角处一个与女子搭讪、眼神却不住往驿馆飘来的男子,“看,所谓的英武男子却畏畏缩缩地做着监视,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候还你争我夺,若是亡了国,他们争的不过是一副棺材。”
“要不是这些人太喜欢算计,小姐又如何有入主这锦绣山河的机会呢。”
“今日这贺缘来得倒也好,之前我倒是对大颢朝中虚实还有疑虑,如今连贺子渊都已觉得是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夜拓华迦回头说道,然后幽幽叹气。
“小姐此行,倒是遇到了同病相怜之人呢。宫中那个巫女,还有此时尚未见面的南方商会会长。”苏格坐了下来,拨了拨炉中快燃尽的熏香,“小姐如今倒是看开了吧。”
“要是能看开,又怎么会到今日,不过认识了这两个女人,倒是想她们能在这乱世洪流中活下去。”
“既然是大洪流,能不能活下去,也就不是各自心意能决定的事情了啊。”
贺缘虽然小心翼翼,行踪还是被贺拔拓的斥候发现,贺拔拓觉得事关重大,便悄然拜访贺府。
“大人,看来你的暗线出了问题。”贺拔拓低声道。
眼见对方沉默不语,贺拔拓心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大人,贺拔先行告退,继续监视夜拓动向。”说罢就简单施礼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