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人很多,饭菜准备得就有些慢,他们吃了一些路边的小吃,倒是不饿,一家子坐在窗边看下面大厅的舞台上有舞女在跳舞。
现在是群舞,长相美好,身子绰约的舞姬在台上翩翩起舞,跳的是当地比较出名的民族舞,服装鲜艳好看,小湘湘很是感兴趣,兴奋得一直啊啊啊的喊着。
姜玖娘抱着小闺女,一直在跟她介绍这是什么东西,今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不管湘湘能不能听得懂,反正她那嘴就一直在巴拉巴拉的。
陆柏川和狗儿也会说,虽然他们觉得湘湘可能听不懂,但这个家还是姜玖娘说了算,他们听吩咐就是了,不敢多言。
没一会儿,花魁诗诗就出来了,果然不愧是花魁,一出来就惊艳四座,引得男人们为她欢呼。
听说这诗诗姑娘是不轻易示人的,有多少人有钱都见不到她,今晚来吃饭还能见美人,对那些人来说是真的很幸运了。
姜玖娘一直看着人家花魁,把人家的穿着都给打量了个遍,她嘴里叭叭道:“闺女你看,下面跳舞那小姐姐的裙子好不好看?这叫露脐装,边上还有流苏点缀,很是性感时髦啊。等你长大些,娘给你做一件,咱俩穿母女装,去泡温泉,泡温泉也要美美的……”
旁边不能理解且大受震惊的父子俩:……
尤其是陆柏川,听见媳妇说要带女儿穿这种衣服的时候,只觉得血压都升高了。
他知道媳
妇思想开放,且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大家都这么穿,都没人说什么,但现在时代不一样,穿出去肯定要惹祸的。
好在媳妇还是有些理智在的,转而又说是穿去泡温泉,那没事了。
陆柏川重重松了一口气,悬着心算是放下了。
唯独狗儿想不明白,还是开口道:“娘亲,这衣裳寓意不好,你和妹妹穿点别的吧。”
姜玖娘回头看了看他,突然就笑了,张口就来:“你放心,娘不会厚此薄彼,一定给你也准备一条。”
狗儿:!!!
“娘亲……”
他还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被陆柏川捂住了嘴:“快别说了,你娘高兴就好。”
再说就不是穿裙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狗儿果然闭嘴了,姜玖娘怀里的湘湘笑得更开怀了,狗儿突然就明白之前娘亲为什么执着一定要生个妹妹。
是因为只有女孩子才能懂女孩子的奇奇怪怪、可可爱爱吧,反正他一个男孩子是不懂的。
诗诗姑娘跳完舞的时候,他们点的菜也上来了,很是丰盛,估计是那小二讨好他们,还给送了两个小菜。
姜玖娘让狗儿把包间的门锁上,自己从空间掏出一张婴儿床摆在自己手边,再把闺女放进去,三人就开始享受今晚的晚餐。
没吃一会儿,有个类似主持人的人上台演讲了。
“各位客官,今日是我们知春楼开业十年的庆典,全场酒水随便喝,不用花钱!今晚我们有幸请到诗诗姑
娘为大家跳舞助兴,还请到欧阳老先生为我们知春楼题词,下面有请欧阳老先生!”
陆家人没想到欧阳老先生是以这样的方式与大家见面,互相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决定再看看。
不多时,一个白胡子的老者上了台,笑眯眯对着底下的众人作揖,开始说场面话:“感谢各位垂爱,今日有幸被邀来知春楼吃饭,老夫很是高兴,作了一首词送给知春楼,愿知春楼的生意越来越好!”
场面话说的很漂亮,让人觉得有些不现实。
“不是传言说欧阳老先生脾气古怪,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吗?这……看着不像啊,我看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姜玖娘随口说了一句,狗儿也陷入沉思,这跟调查到的消息也差太多了。
“会不会是生活拮据,被迫的?”
陆柏川看着台上笑得合不拢嘴的人,勉强开口。
姜玖娘抿抿嘴:“你看他那样像被迫的吗?”
陆柏川:……
下面的人还是很热闹,有人问道:“欧阳先生,好多人传咱们北炎藏有宝藏,您信不信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对什么宝藏很是感兴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问。
陆家几人对视一眼,好家伙,这场景有些熟悉啊。
就跟当初在昌州的那个道士一样,他是起主导作用的。
甚至底下提问的那人都有可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不过上次昌州的事是惠太妃娘家作祟,如今惠太妃娘家都废了,
怎么还有人照着又来一波?
今天能来的都是有钱人,要真是信了,是有能力花钱的,这么宣传一波,为的不是钱又是什么?
估计是惠太妃娘家的下场还没有传到这边,而这边的人想借着影响力大的欧阳老先生推一波。
欧阳老先生摸着胡须眯着眼笑:“信则有不信则无,老夫倒是觉得咱们北炎地大物博,藏着好东西也属正常。”
下面又有人问:“可之前有位将军说是假的,那可是在朝廷里办事的,咱们到底该听谁的?”
欧阳老先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那等武夫在战场上或许还有些作用,但朝廷上这些事,他可就弄不清楚了,且武将不过是外臣,知道的事并不多的,这朝中还是文官当道。”
底下众人一阵嘲笑声,觉得他说得很对。
陆柏川觉得这老头在内涵自己,且他有证据。
狗儿气得饭都吃不下了,说道:“爹娘,我不想让他指点我的文章了,这样的人我不稀罕!”
“淡定淡定,不管怎么说,这桌饭菜都是咱花了钱的,可不能浪费。”
姜玖娘摆摆手,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老头。
陆柏川也安慰狗儿道:“这是正常现象,很多读书人就是看不起武将,觉得武将粗俗上不得台面。而我家却格外受重视,所以朝中那些文官才一直针对我们家。”
狗儿满脸震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毕竟他在国都
读书这些年,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言论,在京州等地也很受人尊重喜欢,他第一次知道外面这些人骂他爹骂得有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