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战斗停息,况天佑目光低沉的看向远处。
吴良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微笑,似乎不论什么都不能令他动容,令他转换颜色。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冬日的阳光打在吴良温和的笑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闪闪发亮。
况天佑垂下双目,叹气道:“你是我遇见的最棘手的人物,你很强,强的让人难以企及。”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是,身为一名警察,我不得不这样做。”
“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吴良看着况天佑一身正气,毫不畏惧,眼神中颇有些欣赏。
不过他欣赏归欣赏,还是得摇头。
“我想我没有犯什么事吧?”
“我怀疑你和毒贩韩百滔被杀案件有关系,所以你必须跟我回香江警局好好交谈一下。”况天佑似乎并没有把吴良强大的实力放在第一位,更多的竟然还是为了一个案子。
这一次,吴良摇头摇的更凶了,他对况天佑有些无奈,这况天佑有个很致命的弱点,就是固执。
固执的让人哑然失笑,让人摸不清头脑。
而偏偏在遇到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上,他的固执不仅不会给他带来帮助,反而会带来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吴良稍稍收束了目光,然后直视着况道:“况天佑,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吗?”
目光冷冽,充满着肃杀之气,显然是吴良动了怒气。
况天佑作为二代僵尸,对气息十分敏·感,所
以此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吴良身上传出的杀意。
脸色微微一变,和吴良交往不深的他此刻有些骑虎难下。
一旁的高保见证了两人的对话、打斗以及此刻的冷战,高保有些忐忑,虽然他是普通人,但是他也感觉到了来自吴良身上的杀意,不由得身子开始打颤。
“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可代表你默认了。”吴良嘴角挑起一抹嘲讽。
“希望你见谅,我们也是秉公办事。”况天佑硬着头皮说道。
见着况天佑服软,吴良觉得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摆了摆手:“况天佑,你要找的线索不在我这里,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事来烦我,如果再有下次,我倒要看看你和山本一夫到底谁强谁弱。”
况天佑听见山本一夫四个字瞳孔急速收缩。
“山本一夫!?”况天佑失声大喊道:“你知道山本一夫在哪里?”
吴良微微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
“他在哪里?吴先生,麻烦你告诉我好吗?”况天佑追问道,如果是寻找阿秀是他六十年不变的执念,那么山本一夫就是他六十年的恨念。
“不可说,不可说。”吴良故作高深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他不想说,只是还不到时候,何况山本一夫和况天佑本就是宿命的一对,要找也是况天佑自己去慢慢发现。
“吴先生?”况天佑还不肯放弃,继续追问着。
“行了,我只说一点,你和他比
较起来,太弱了,真的是营养不良。”吴良摆摆手回答道。
下一刻,吴良便不管况天佑,径直去找王珍珍滑雪去了。
况天佑看着迅速消失的吴良,伸出的手终究只能无言的放下,一种落寞出现在心田,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天佑,我刚才感觉自己都在发·抖,这人到底什么来历,感觉有些不颤而栗。”高保在一边有些害怕的说道。
况天佑低垂着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脑海里回荡起当年与山本一夫决一死战,鲜血染红红溪村的那一幕。
接着,鲜血引来了将臣,将臣将他们两个都变成了僵尸,从此不老不死。
六十年来,他逐渐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在他心底的那一股仇恨却一直伴随着他,伴随着他六十年的每个日·日夜夜。
而这股仇恨的源头就是山本一夫,如果不是因为山本一夫,他根本不会被咬,如果没有被咬,他也就不会和阿秀闹翻,也就不会在煎熬中度过这么多年。
想着想着,况天佑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天佑、天佑,你怎么了?”高保发现况天佑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像是得了癫症一样莫名奇怪。
一双绿色的眼睛在杂乱的头发下若隐若现,恐怖阴冷的僵尸气息再度萦绕周身,吓得高保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天佑,你、你、你……”高保支支吾吾的说道,脸上被恐惧充满。
猛地,
高保感觉后颈一痛,然后什么直觉都没有了。
吴良突然出现,看着况天佑这一副入魔的表情有些郁闷。
“不就是说了个山本一夫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搞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你多少钱呢。”
状若癫狂的况天佑气息爆棚,吴良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不然被周边滑雪的人看见影响就不好了。
说着,吴良一个滑步便到了况天佑面前。
况天佑下意识感觉到有危险,直接朝吴良打去,只是清醒的他都不是吴良对手,何况入魔呢?
下一刻,吴良抓住了况天佑的两只手,然后单手一翻,气息鼓·胀间打向况天佑的后脑袋。
一股精纯的力量被打入况天佑的体内,然后在况天佑体内横冲直撞,将肆虐的暴躁气息全部压制了下去。
僵尸的气息、力量多显阴冷诡异,但是在况天佑的体内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同化着僵尸的力量,最终使得两种力量合二为一,再不是单纯的阴冷。
这也许就是他和山本一夫最大的不同吧,尽管营养不良,但是步子却走得十分扎实。
大概十分钟过后,况天佑暴躁的气息才逐渐收敛,也难为他追寻山本一夫数十年最后因为吴良的一句话而陷入入魔状态。
看着渐渐恢复模样的况天佑,吴良很满意,拍了拍手,然后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高保醒来,看到已经无事的况天佑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刚才像是做了一个十分
恐怖的梦。
不过还好,这个梦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