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良他们几个将东西搬回义庄的时候,天色不偏不巧的就黑了。
“可累死我了。”文才一屁/股就坐地上。三人中,就属他搬得最多了,更何况实力不济,哪像吴良他们两个脸不变,气不喘的。
“吃饭去。”秋生将东西往内屋一扔,拍着吴良的肩膀说道。
“走吧!”吴良说道。
一见秋生好吴良都走了,文才急得叫道:“等等我呀!喂……”赶紧将东西整理放好,马不停蹄地跟上去。
刚从里面上完香出来的九叔一见吴良他们,“回来了。”
“师傅!”“师伯!”
“嗯……”九叔轻/吟一声,瞥了一眼匆匆赶来,换了声师傅的文才,脸色顿时一沉,“吃饭吧!”
看着九叔的背影,文才那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这下可惨了,师傅生气了。”
吴良心中冷冷一笑,说起来这还不都怪你,今天让九叔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心情能好才怪。
好在秋生还知道安慰一下文才,若不是的话,恐怕又要不知道到哪哭去。
“啪啪……啪啪……”院子里,九叔四人正吃着米饭,至于配菜嘛!倒是清淡一些,不过,些许是吃习惯了,他们吃的是津津有味。
四人中,唯有文才吃的不是那么开心。头低低的,不仅吃得慢,而且吃得少,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文才。
正在喝汤的九叔停了一下,随后拿起筷子夹了点菜放进文才的碗里,“吃吧!”又自己吃了起
来。
看着碗里的菜,文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欣喜笑道:“谢谢师傅。”拿起筷子,快速地扒饭起来。
九叔见了,笑了一下。
“对了,师伯。对于任老太爷起棺迁葬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吴良停下筷子看向九叔。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九叔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兴趣而已。”吴良避开九叔的眼神。
“是吗!”九叔似乎没瞧见吴良眼中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我还没去看过,现在倒是有点说不准。但是,这几天总觉得心绪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果然!”吴良心中一凛。
眺望着夜空,注视着那轮明月,吴良眼睛一闪一闪的,格外的明亮。
九叔看着吴良,一言不发。
……
转眼间,七日就过了,到了起棺迁葬的日子了。
这一天,九叔早早地把吴良等人从睡梦中唤醒过来,吩咐他们将那天买到的东西通通搬到任老太爷的坟地去。
就这么一搬,差点没将文才调去半条命。为什么呢?因为任老太爷的坟地是在一座山坡上,路程远不说,关是要爬这事,就差点没让文才从山上摔下来。
秋生还好点,但是也是累得一身汗。只有吴良一脸平静,脸不红,气不喘,一看啥事都没有的样子。
“我说,你是什么变/态啊!走了这么久的路,一点事都没有。”秋生抬起头对着吴良说道。
“你是你,我是我,别
混为一谈。”吴良说道。
“你!”秋生气急。偏偏又无可奈何!
“走吧!师伯还等着呢!”说完,便不理秋生的抱怨,自己拿着东西向山坡走去。
“可恶!”秋生擦了擦汗,急忙将东西一搬,跟上吴良的步伐。说什么都不能输给这个家伙。
“喂……喂……”好不容易才可以休息一下的文才一见吴良和秋生都走了,急忙将东西拿起,狼狈地跟上去。我的脚啊!酸死我了。
……
山坡。
满满的一伙人聚集在那,此地便是任老太爷的坟地之处。
一袭黄色的案台,摆满了竹香案鼎与各种贡品,两根正燃着大红蜡烛,矗立在案台两侧,随着微风摇曳着。
案台前,一身黄/色道袍轻轻刮动着,人一转,正是九叔。
“大家要诚心敬意的拜!”对着大伙说完之后,又在文鼎上cha上三炷香。
诚心向前方的陵墓拜了一拜之后,九叔让开了身。
身后,任老爷紧跟其后,走上前来,举着点燃的香对着陵墓拜了拜,便cha入鼎中。
其他人跟着照样做,一个接着一个,所有人都上前拜了拜。
……
任发看了,向九叔走去,“九叔啊!”
九叔停住,回头看着任发,“怎么了?”
任发一脸笑意指着前方,说道:“当年看风水的说,我这块坟地很难找的,是个好穴。”
“不错!”九叔点了点头,“这块穴叫做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阔一
丈三只有三尺有用。”
“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藏。”九叔只是略微地观看此地墓穴,就能看出其中的奥秘,确确实实有真本领。
“了不起!九叔。”任发听了,比了个“了不起”的手势。九叔所说的,跟他知道的完全不差。
“法葬?!”文才听了,顿感疑惑,便问道:“师傅,什么叫法葬啊?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
九叔闻言狠狠地瞪了文才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少罗嗦,不懂的话,不要随便说。笨蛋,白教你这么多年了。”
“笨蛋!”吴良经过文才的时候也不忘训了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每次开口都没好事。
“师兄,他……”文才找秋生哭诉。
“笨蛋!”秋生看了文才一眼,也跟着骂了一句笨蛋。连这个都不懂,这不是丢他们的面子吗!笨死了。
“什么嘛!为什么每个人都骂我笨蛋啊!”文才无语问苍天。他真的有那么笨吗?
吴良倒是这个叫“蜻蜓点水穴”的东西,毕竟,别忘记了,吴良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盗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