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南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深呼吸,平息体内的怒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多少都不行。”
黎靳言握住凌若南的肩膀将人转过来面对着他,“怎么,现在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当初是谁一再勾引我,想爬我的床的?”
凌若南所有的怒火和自尊瞬间被他击得粉碎,心口刺痛,却明眸含笑,“黎总说得对,我本就是一个毫无廉耻的女人,矫情什么,一百万一晚,睡吗?”
黎靳言知道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话有些过了,“南南……”
“嫌贵吗?”凌若南笑着打断黎靳言,“凭借我这脸蛋和身材,一百万一晚,我相信有很多男人愿意睡,黎总若是出不起这个价格,那我就只能去找别的男人了,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啊。”
凌若南说完拂开黎靳言的手,想要离开。
黎靳言被她的话气红了眼,手按住门板,“一百万,我给。”
“早这么爽快不就好了。”凌若南双手攀上黎靳言的脖子,微微仰头看着他,“想要什么样的服务?”
黎靳言望着凌若南极尽风尘的模样,仿佛真的看见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冷冷道:“自己脱。”
凌若南神色微僵。
“怎么,收我一百万,难不成还让我给你脱?”
凌若南凝了黎靳言一瞬,垂眸,“好,我脱。”
然后在男人的目光下,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凌若南感觉黎靳言这是将她的尊严一点一点踩在脚下,反复摩擦。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没关系,在她主动勾引他的时候,她早就没了尊严,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被他包养的情妇,谈什么尊严。
她现在只能谈钱。
身上脱得只剩内衣裤,她停了下来,眸光淡淡望着黎靳言,“够了吗?”
黎靳言面无表情,“脱光!”
凌若南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很快松开,继续脱,脱得一件不留,“可以了吗?”
黎靳言望着凌若南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抬手将包厢的灯打开。
黑暗被光明驱逐,一室明亮。
凌若南下意识用手挡着自己,“关灯。”
黎靳言见凌若南脸上神情总算有了变化,他讨厌她的淡漠和冷静,仿佛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百万,我不能光明正大的看?”
凌若南觉得明亮的光线像针一样,包裹着她,细细密密的扎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将她心中所有的不堪,避无可避的暴露在空气中。
她微微颤抖望着黎靳言。
黎靳言仿佛看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好似伤心,又好似失望,他还来不及看清,便消失了。
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打开了包厢里的空调。
凌若南推掉身上的外套,也不再用手挡着身体,“黎总还是赶紧上吧,长夜漫漫,或许我还可以赶下家。”
黎靳言刚压下去的怒火轻易就被凌若南挑了起来,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颌,“你非要这么贱吗?”
“我不贱,怎么能被你包养呢?”凌若南目光讽刺看着黎靳言,“倒是黎总,我这么贱的女人,睡了这么久竟然还没睡腻,你该不会睡着睡着睡出感情来了吧?”
“就你,也配?”
凌若南眸光微微瑟缩了一下,笑道:“没有就好。黎总还上吗?不上我就穿衣服了,不过一百万你得付,毕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脱了。”
黎靳言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怒极反笑,“钱都花了,没有不上的道理。”然后松开凌若南,视线指了一下客厅尽头的落地窗,“趴那儿去。”
凌若南站在原地没动。
畅意地处黄金地段,市中心,外面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里是七楼,能清楚看见下面的情形,下面的人自然也能看清上面的人。
她一丝不挂站在那里……
黎靳言眸色漆黑望着凌若南,“怎么,一百万我还不能自己选地方?”
凌若南紧咬的牙槽猛然松开,撩唇轻笑,“当然可以,只要黎总高兴就行。”
她一步步朝落地窗走去。
黎靳言看着女人毫不犹豫的步伐,眸光逐渐淬上寒冰,在她快要到落地窗前的时候,他啪的一下将包厢的灯关了。
凌若南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弛,她在堵黎靳言的占有欲,一般像他这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占有欲都极强,怎么会容许别人窥探他的所有物?
她堵赢了。
黎靳言像疯了一样快步走到凌若南身后,一把将她抵在落地窗上,“你还真是贱,今天为了一百万,你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明天是不是如果有人愿意给你一千万,你就可以去大街上裸奔?”
包厢里的空调温度还没完全起来,落地窗的玻璃冰凉刺骨,贴在身上,让她冷得直发抖。
她咬着牙关,忍受那股寒意,“黎总愿意出一千万?哪条街,随你选。”
黎靳言双手猛然掐住凌若南纤细的腰肢,力道之大仿佛想将她掐断,可见男人内心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
凌若南撑在玻璃上的双手,疼得猛然抓紧,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但仍旧一身不哼,满脸倔强和不服输。
黎靳言抬手狠狠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包厢里响起。
女人白嫩的皮肤立刻泛起鲜红的手指印。
“抬起来。”男人嗓音低沉染了不知名的暗哑。
酥麻感和刺痛感让凌若南差点叫出声,她及时咬住唇瓣才将喉咙的声音压下去。
吧嗒!
是皮带金属扣解开的声音。
下一瞬,毫无前戏,凌若南疼得脸色发白。
男人掐着她的腰,在她身后,毫不怜香惜玉。
让她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但是被他开垦过的身体,极度敏感,疼痛感逐渐被快感吞噬。
她懊恼自己的身体不由己控,紧紧咬着唇瓣不让那羞耻的呻吟溢出来,仿佛这样就能保留自己最后那丁点可怜的自尊。
然而男人连这点自尊都要给她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