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桂芬跟陆爱国都懵了,高海跑了?
跑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还问他们高不高兴?这不有病吗?没事找事来的吧。
陆爱国还没来得及开喷,韩桂芬就忍不了了。
“你说这话啥意思?高海跑了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有啥高兴的?你跑过来就是说这些嘛,那你赶紧走吧,你家现在啥样也别跟我们说,过得富我们也不羡慕,过的差我们也帮不了,你姐没本事。”
恋爱脑清醒的时候吊打渣男,扶弟魔也开始觉醒了,也就是现在韩宝贵还在那里,不然陆爱国都想鼓掌了。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太让人舒坦了。
“韩桂芬!你这话啥意思?”
韩宝贵破防了,万万没想到他姐会冲他说这种话,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韩宝贵咬牙切齿,“所以你们早就看出来不对劲了?故意瞒着我们是吗?现在我从老娘那里拿的钱都被骗走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陆爱国都气笑了,城门楼子跟胯骨肘子怎么就沾边儿了?他们家被高海骗了,跟他有啥关系?又不是他们撺掇高海去骗人?他们既不是主谋,又不是从犯,还好心的劝导过,就这都能被人赖上,也真是无了个大语。
“你们怎么就没良心了?到时候一起吃饭就说了,这小伙子靠不住,那你们好好考虑考虑,你们咋说的?说我们嫉妒你们
家找了个好女婿,这是不是你说的? ”
陆爱国不爱说话的人,此时也绷不住了,必须要争论个高低出来。
筒子楼里又小又密,就韩宝贵这样,站在门口大喊大叫,没一会儿,周围的邻居全听到了,都站出来查看。
从对话中大概也听出了什么。
合着是韩桂芬她弟女婿是个骗子,骗了钱跑了,韩宝贵上来找他们要说法,意思是陆爱国两口子没能阻止他们犯傻。
这可太有意思了,还能有这种事。
“是我说的咋了?那你们明知道不对劲倒是多说两次呀,就那么随口说一句,我哪知道是咋回事儿?你们要是找我们多说几趟,还能有后面的事吗?”
韩宝贵脸皮厚的很,反正就咬死了这事儿是他们的过错。
陆爱国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
“你到底啥意思?”
“我也没别的意思,这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要不这样吧,你们出点钱,我好歹把老娘的棺材本还回去,要不她一把岁数了,如果知道了怕是受不了,大姐,你也不想看娘出事吧?”
这话别说是陆爱国他们听着气人,就是周围的邻居也听不下去了。
你自己闺女找对象,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你要真这么孝顺,又何必掏空老人家的棺材本呢?
韩桂芬气得脸都红了。
“你说的这是屁话,你自己不长脑子被人骗了,让我给你擦屁股?听你这话还挺孝顺,
要是真孝顺,还用把老娘的棺材本掏空吗?现在出事了,你在这里马后炮,让我给钱,你简直做梦!”
看到韩桂芬他们发言了,周围的邻居也坐不住了,纷纷围过去发表观点。
“就是,你这人真够逗的,要是借钱不还带老娘去厂里闹事,是你干的吧?有你这么坑你姐的吗?”
“谁说不是呢?借了钱不还就算了,现在家里被骗了,还过来怨别人,谁让自己蠢呢?”
“快滚,赶紧滚,我们厂子的人可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再不走叫保卫科的人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皆是为陆家说话,主要也实在是看不过眼,一家人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这韩宝贵纯粹是狼心狗肺。
韩宝贵被人骂的头晕脑胀,气焰立即熄灭了不少,可就这么走了,他也不甘心。
“我来找我姐,干你们啥事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敬业他们几个兄弟看了也受不了了,陆敬业走到门口,直接出言挤兑。
“小舅,你说这话也太搞笑了,几岁小孩儿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是见人就咬呀,我妈因为之前借给你钱,我都连着啃了几个月的大白菜,你还要我妈怎么着?”
陆敬业虽然年龄也不小了,但在大家的印象中,他就是个小孩儿。
身为舅舅,被外甥这样说,脸上自然是挂不住。
“你胡说八道啥呢?小孩子懂啥?大人说话别
插嘴。”
“敬业不懂事,您总该懂事吧,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亲戚间最后那点情分也折腾没了,何必呢?”
陆云龙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都说亲戚也是一家人,有事儿了互相帮衬,兄弟姐妹多了是好事。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不一定,越是一个娘胎生的,就越要争一个高低,甚至看不得对方比自己过得好,这就是人性。
看到所有人都在攻击自己,韩宝贵都快气死了,本来他过来是出气的,没想到成了受气的。
就这点事,干外人啥事?这帮人还搁这儿管上了,真是有病。
“你们给我等着。”
韩宝贵开始无能狂怒,撂下一句狠话,直接跑路了。
周围的邻居见状,有人故意往地上吐口水,这让韩宝贵心里更加记恨。
看到他离开,韩桂芬连忙出了门口儿,对着刚才帮他们说话的邻居弯腰感谢。
“麻烦你们了,刚才替我们家说话,实在是感谢。”
王婶子见状,连忙摆手。
“桂芬呀,你可别这么说,你这弟弟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也看不惯他的,大家一个厂子的,帮你说两句很正常。”
其余人听言也连忙附和,可不是那么回事,谁家摊上这样的兄弟,也够喝上一壶的。
谢完邻居,一家人这才把门关上进屋里去。
陆敬业坐到沙发上,开始八卦。
“听他那意思,我表姐那对象黄了是吗?还把他们家
钱全骗走了?”
虽然是开口询问,但话中的幸灾乐祸大家都能听出来。
韩桂芬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你还挺高兴。”
陆敬业查觉到不对,赶忙坐直身子。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