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生活在贫困的农村,虽然我父母很疼我,但我很清楚,我们家欠了债,将来会拖累我。所以我很珍惜现在的日子,我不想再过穷日子。我喜欢傅砚辞,是因为我真的很欣赏你,也喜欢这个阳光帅气,又有能力又有钱的年轻男孩子。但这种喜欢,仅限于欣赏。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所以,请你考虑1下我吧。”
“你知道吗?在你和柳思琪在1起的时候,我难过哭了好几次,我每晚辗转反侧,睡不着。可是现在,我不难过了,我觉得挺好的。只是,有1点小小的遗憾。那就是没办法陪着你。但是没关系,我以后还有很多时间陪伴你。”
“你知道吗?我真的喜欢你!”
沈嘉月发完这段话,心脏砰砰跳动。
她鼓足勇气,给他写了这1封信。
她很少写这样肉麻的表白,这些话,她藏在心底,从未向任何人吐露半句。
但现在,为了阻止他们结婚,沈嘉月豁出去了。
“傅砚辞,请你给我1个机会。你和柳思琪订婚,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你可能并不了解她。她是1个特别骄傲的千金小姐。她不能接受自己未婚先孕,还要和你订婚。你可能并不知道,她有多么在乎你。她喜欢你,想要嫁给你。她为了和你在1起,付出很多努力。”
“你是个好人,你可能并不了解,1个人喜欢另外1个人,需要多大的决心。”
“如果你们两个人相爱,那是皆大欢喜。如果你不喜欢她,不能给她幸福,那对她来说就是毁灭。”
“所以我不想看见你和她订婚。”
“我想让你和她解除婚约,你可以找我。如果我配不上你,你尽管提出退婚。”
……
沈嘉月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发送出去。
她屏幕暗下,松了1口气。
这封信,不知道傅砚辞看了没有。
不论怎样,她已经说出口了。如果傅砚辞真的是渣男,那她1定会毫不犹豫踹掉。
反正她早就想好了,不会和他纠缠太久,也不会为他流泪,不会伤心。
不过这个人,真是好狠心啊。
他不喜欢她,却要逼死她。
他们俩,注定没有未来。
沈嘉月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闪过的是傅砚辞冷酷的面庞,和深邃幽邃的眼眸。
傅砚辞是1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沈嘉月很佩服他的睿智。
但是他太过薄凉。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救这个局?”沈嘉月皱眉。她想不出办法。
她不是神仙,她做不到扭转乾坤。
沈嘉月睁着眼睛,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昏昏沉沉睡着。
……
傅砚辞看完了沈嘉月写的信,眉宇间浮现1丝凝重。
“砚辞哥哥,嘉月说她喜欢你,希望你能够考虑她。”柳思琪趴在窗户旁边,偷听。
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珠子泛红。
1夜没合眼,满目憔悴,眼袋肿的老高。
“你打算怎么办?”柳思琪盯着傅砚辞,咬牙切齿道,“砚辞哥哥,我喜欢你。我是绝不会放弃你的。”
傅砚辞抬眸看向她,淡淡说道:“昨的很清楚,我和你不会有未来,我们不适合。思琪,放手吧。”
“我不!我不答应。我绝对不放手!我就是喜欢你,我不会放手的。”柳思琪抓住傅砚辞的胳膊,激动喊道。
“思琪,你不是3岁小孩。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理智,什么叫做分寸。”傅砚辞语气严厉。
柳思琪眼泪簌簌而落,“我就是不懂,我只是喜欢你,为什么连追求你的权力都没有?我到底哪里比沈嘉月差了?我爸爸有钱,我漂亮。我比她温柔体贴,比她识大体,你为什么宁愿选择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选择我?”
“因为你们不同。”傅砚辞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柳思琪哭泣道,“哪里不同了?”
“你是名门闺秀,我是草根阶级,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亲戚。”
柳思琪怔怔看着傅砚辞,“所以,你喜欢的其实是沈嘉月那个土包子?”
傅砚辞没有说话,但是这等于默认。
柳思琪顿时像被抽走了灵魂。
她呆坐在原地,喃喃道,“怎么会是她呢?为什么?”
傅砚辞抿唇,“思琪,对不起。你是1个好女孩。只是我不想耽误你。我和她,不适合。”
“那谁适合?谁能配得上你?傅砚辞,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娶她,我会和你断绝兄妹关系,我要毁了你!”柳思琪突然尖锐嘶吼道。
她脸色苍白无血色。
傅砚辞蹙眉。
他的眉峰微拢,眼角余光扫了眼窗外。
“思琪,你别冲动,赶紧离开医院。我马上派保镖过来。”傅砚辞说道,“记者就快到了,我要去公司1趟。”
傅氏集团,在京城是首屈1指的龙头企业,财阀世家。
每年都要召开几次新闻布会,宣布集团近况。
今天恰逢周末,各界名流都聚在1起,准备开个新闻发布会。
傅砚辞匆忙换好西装,拿了手机往电梯走去。
“傅少,您的电话响了。”助理将1个黑白相框递给他。
傅砚辞接通电话。
“砚辞哥哥,你在哪儿呢?我刚才去学校找你,没见你。”
是1个软绵绵的女生。
“我在公司处理点工作。怎么?”傅砚辞问道。
对面的女声,娇滴滴说道,“砚辞哥哥,你不陪我参加宴会吗?你最近都很少去学校找我,我怕你不喜欢我了……”
“抱歉,我最近确实忙,等忙过这阵,再请你吃饭赔罪。”傅砚辞拒绝了对方。
对面女生委屈嘟囔道,“好嘛好嘛……那砚辞哥哥再见,记得来看我哦~”
挂了电话,傅砚辞的脸色瞬间冰冷。
他推开房门,朝外面走去。
此时,公寓楼下停着两辆车。
1辆宾利慕尚,1辆劳斯莱斯幻影。
傅砚辞径直走到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的驾驶位,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
“砚辞哥哥。”沈嘉月穿着白裙子,站在副驾驶座上,仰望着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