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能够跟你透露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那么现在,还是请你消失在我面前吧,委实说有的时候觉得你蛮有趣的,但是你的愚蠢委实让我感觉你实在有些无可救药。”吴德说道,而说完之后,他也是缓缓地发力,准备一刀将钟生雨给割喉。
但是偏偏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枚等离子炮弹精准地横贯过半空,准确地命中他化作利剑的右手。吴德看着自己断裂的右臂,然后再顺着炮弹轰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看起来有些傻的家伙沿着他所处的这条道路向着他狂奔过来。
吴德本来还心想着自己能够再故技重施将这个傻子给继续放倒,像是对待钟生雨这般,但是随即他的目光抛向那个气喘吁吁地跑来的男子,落在紧跟在他身后的安娜身上,吴德整个人顿时都变得不太好了。
“为什么…她也在…?”吴德说道,语气中满是震惊,而看着安娜的眼神则是满是惊恐。吴德对于安娜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的,他们俩个甚至连路人都算不上,安娜对于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而他对待别人则是认为谁都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他先前蛮看好安娜的战斗力,于是也算是不顾周围人的看法,主动靠近这个看起来娇弱需要照顾的小姑娘。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做出决定然后为此付诸行动的那天。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像是一条哈巴狗似的,摇着
尾巴似的便上去与安娜主动搭话了,本来打算给自己塑造一个完美的高大上的形象,但是哪里想得到安娜压根没有搭理自己,只是默默地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书本,然后默默地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
她的右手是一门正在不断凝聚岩浆般的能量的重炮,而那柄重炮正毫无遮掩地顶着他的脑门,只要安娜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变成这监狱之中的又一副崭新的尸体。
也正是因为安娜这种悄无声息的暴力,可谓是在俩人初次见面时便给他留下了极为差劲,甚至可以说是恐怖如斯的印象。也正是因此,他现在看到安娜才会顿时像是不好了似的,便是连面色都变得铁青下来。
他再看向跑在前面的男生的左手,可以看见一门炮口正在不断冒烟的等离子炮,他对此并没有愤怒,愤怒于这个半途插入的家伙居然胆敢一炮轰断自己的的右臂,相反,他反而在庆幸。
他在庆幸刚才一炮向自己轰来的人并非安娜,而是这个男生。如果说这个男生的等离子炮顶多是将自己的手腕轰断的话,那么安娜开火的话,只怕是他和钟生雨都没有好果子吃……吴德虽然没有体会过被安娜一炮轰得面目全非的感觉,但是他仅是想想还是可以想见安娜那一炮还是丝毫不亚于在电刑椅上坐一天的。
所以他在反应过来刚才开炮的并非安娜而是陆飞之后,他反倒是放松似的
松了一口气。而他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他的右手被人轰断的情况下,他自然也是失去了威胁钟生雨的唯一手段。
而钟生雨在意识到陆飞总算赶来支援之后,他也是面色一凝,然后转身一个犀利的膝撞顶在吴德的小腹之中,然后右手也是在秒计的变化中变成一柄短枪,短枪不同于重炮,重炮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组装出来,但是短枪不同,短枪可谓是他的手掌从掌心分裂开来,然后枪管从裂口之中探出,顶在吴德脑门之上,可谓是快准狠。
他咬牙切齿,显然是下一秒便打算开枪。而陆飞见状也是顿时显得有些慌乱,他也是命令系统将他的短暂隔离大脑与机械躯的连接的装置给调动出来,只见他的左手腕中也伸出一道枪口,枪口口径很大,可谓是轰出去后的声势不亚于一门短炮,而这枪口之内装载的也并非是子弹,而是类似EMP一类的东西,只不过效果并没有那么广泛,持续时间也并不长。
一声枪响过后,EMP精准地落在钟生雨抬起枪口顶着吴德脑门的手臂上,顿时钟生雨像是感觉被剧烈电流电击一般,右手止不住的抽搐,而后像是整条右臂都脱臼一般垂落下来,他尝试着继续使用,可终究只是像是晃动面条似的无力。
“你…干什么啊?”钟生雨显然对于陆飞对于自己打算一枪崩掉吴德也是十分气愤,他们
虽然现在勉为其难可以算是朋友甚至说是同伴,但是俩人的关系并不至于亲近到可以互相打枪这种程度,所以对于陆飞朝自己发射EMP这种使自己的机械躯暂时短路的装置,自然也是气愤得不禁囔囔道。
“他还有用。”而无需陆飞回答,安娜也是从陆飞的身后缓缓走出,冷冷地说道。确实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这要是在游戏之中,安娜估计就是窝在墙角,然后旁边烤着火以温暖自己的身体默默地看着他们这三个男人吵架了。
可毕竟这是现实,而在现实之中安娜的武器系统说不上最先进的,但是绝对是火力最为凶猛的,也正是因此,三个大男人,尤其是陆飞,在亲眼目睹她面无表情地将狱警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毁灭之后,更是对它心生胆怯,甚至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
也正是因此,由安娜来代替陆飞说话,自然是最有威慑力的,而且也是最为管用的。钟生雨或许还敢冲着陆飞嚷嚷几句,因为他清楚陆飞的脾气其实还算是蛮好的,但是若是他刚才那番愤怒的言辞是对着安娜吼的,只怕是他还有吴德都没有好下场。
“我刚才也是觉得他有用,所以决定相信他。结果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么?”钟生雨也是有苦说不出,心想自己被人暗算还被人骂笨,现在却又是被自己的队友用EMP暂时废掉了右臂…他是真的委屈,可是却不知
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我知道。”陆飞说道,“但是他的为人和他的作用从来都是不搭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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