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生雨找到吴德的时候,是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并非是他进入到游戏世界之中找到了吴德的尸体,而是吴德在被安娜一枪轰爆脑袋之后,离开了游戏,然后便是接受处罚的时间。
钟生雨找到他的时候,这个家伙正在被电刑椅不断地折磨着心神,整个人像是丰收时被人抓成一把不断筛的稻谷似的,被电得不省人事。而钟生雨本来是十万火急地来找这个家伙,可是总算找到这个黄鼠狼的时候,看到他正在遭受这种非人道的高压电折磨,心里那叫一个快哉。
于是也不管陆飞现在有没有解决那边的狱警的情况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似乎是在说“你也有今天”。确实是嘲弄,因为吴德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钟生雨现在还是记得的,他当时与吴德携手获得最后两个生存者的机会的时候,他本来还打算以结实为目标,将第一名的位置拱手让给吴德的,但是他全然没有想到的一点便是,吴德压根没有等到他将邀请发出,便一枪将钟生雨的脑袋给崩掉了。
虽说当时钟生雨戴着防弹头盔,但是毕竟还是戴着的,而且吴德是十分刁钻而且小心翼翼地将枪管伸进他的头盔之中的,这样是最为省心省力的,同时也是最为节省精力的耗费的,而将枪管伸到他的脑袋里之后,钟生雨刚反应过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因为
扣动扳机显然是比他转身甚至是发起反击要快得多的。
所以钟生雨可谓是在惊愕之中给一枪轰爆的脑袋,血溅了整个头盔,他就是头盔是钻石做的,也只有当场毙命的结果。
这也是为何钟生雨后来如此厌恶吴德的原因,因为在他最为相信吴德的时候,吴德这个王八犊子却在背后打他的冷枪,这一度令他十分失望和低落,因为他的朋友委实是很少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以为能够弥补自己在谋略上的不足的家伙,可是这个人没想到是个白眼狼。
而且白眼狼便算了,自从那次合作之后,吴德像是深刻意识到这个家伙对于他而言是个隐患似的,基本上每次游戏只要有机会,那么他以及他的队伍便绝对不会放过钟生雨活下去的机会,这也是为何上一局游戏里面他只是匆匆收集完一座城区便马不停蹄地前来找他。
委实说如果他们拿更多的时间来用来收集物资的话,或许钟生雨和陆飞还真的不至于在自己警惕的时候被人给绕后以狙击枪给当当两枪爆掉了脑袋。因为他们是清楚吴德前来的时间以及路线的,所以他们也可谓是死死地盯住了吴德前来的方向,以至于完全忽视了背后的软肋以及盲点。
如果不是知晓吴德会来搅局,或许他们也不至于位置如此靠近洋房的后方,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放给那群将他们围剿致死的雨衣男还有狙击男,
而是会待在洋房之内,以这最大的洋房作为据点,环顾周围的环境以及隐蔽处,看看是否有人躲藏在暗处偷袭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至少也不至于损失这么惨重,或许游戏还能够继续进行下去,完全不至于两个主力都全军覆没的情况。
不过委实说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吴德逼得他们被狙击男从背后偷袭的话,他们委实不至于这么早离场,陆飞更是不至于能够尽可能的在无关人等同样离开游戏之前挣脱束缚。如果他们跑路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是清醒着的,这非担不会减轻他们的越狱风险,恰恰相反,从某种程度上还是会增加他们逃跑时的难度的。
因为没有人愿意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若是有机会能够搭上这根逃跑的线,那么想必只要人是清醒的,便没有人会选择拒绝或者说是无动于衷。而陆飞以及钟生雨的想象中这场越狱最好是安静而且悄无声息的,这里指的当然不是他们越狱的时候造成的声势,要是想造成的声势声音小一点的话,安娜在开炮的时候陆飞早扑上去阻拦了。
他们只是希望规模能够小一点,毕竟他们其实在监狱中基本上都是孤家寡人,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朋友,于是这些孤独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并且决定越狱的时候,没有人圣母心大发打算将所有人都救出去。
他们就连自己
能否逃出去都不确定,又怎么会带上多余的闲杂人等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看到…你了…”而吴德因为是在游戏出局之后接受的电刑,所以自然也能够看清站在一旁看笑话的钟生雨,他以为这个家伙是在观察电刑椅的结构准备放他出去,可是他随即才发现感情这个家伙压根没有救他于水火之间的打算,而是打算等到他被电击电得奄奄一息了才准备救他出去。
“混账…你倒是…快点救我出去啊…”吴德也是差点气得鼻子都歪了,只不过在剧烈的电击中他的表情并不能得到充分的体现,他只能是一边被电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恨不得现在束缚双手的环扣解开,他冲上去立马将钟生雨这个混蛋家伙暴打一顿似的。
可是他对此却无能为力,他不知道钟生雨这个家伙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毕竟他也是计划过逃跑的人,可是奈何这个环扣坚如磐石,他用尽全力都打不开,至于自己的机械躯则是没有将其破坏的办法,于是就年复一年地接受电击。
他很讨厌电击,这也是为何在看到赢得游戏的最终胜利在面前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卖钟生雨,而不是将自己能够获胜的机会拱手让人。
“你如果有事…那最好就继续站在我面前…如果没事的话…给我滚啊…我不想看到你这张幸灾乐祸的嘴脸!”吴德对此也是
气得连说话都听不清楚了,不过钟生雨却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俩人也算是好久的老冤家了,要是连话都听不清楚的话,这冤家当的也未免太低端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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