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良民啊，雨欣姐！”
程小明反应过来，连忙求饶：“我刚刚亲自为你锁上办公室的门，将大家伙都留了下来，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所以这个待遇非你莫属啊，妹妹，解压，这游戏真解压，真的。”
高雨欣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小明，刚刚跟在陆离身后脑袋伸的最长的就是这丫头。
敢看你雨姐笑话，想来是平时照顾的少了。
高雨欣已经疯了，AOE无差别攻击。
程小明坐上了铁王座，开始坐牢。
她的游戏天赋不如高雨欣，连续被大树守卫爆杀十几次，才摸清角色的技能。
左手盾，右手剑，什么时候举盾什么时候弹反......
程小明刚把这些技巧记牢，同时来了兴趣，“我已经知道怎么打大树守卫了，看我表演。”
她站在大树守卫领地范围内，激昂的战斗音乐响起，牢树发起冲锋，她依旧原地不动。
牢树抬起黄金大戟，砸！
程小明动了！
举盾，弹——
唉呀妈呀，慢了！
翻滚！
眼见弹反失败，她立刻找补，向着另一侧滚去，有惊无险躲过一击。
“再来！”
调整完站姿后，程小明再次举盾等待弹反。
哎呀妈呀，快了！
翻滚！
再来~！
哎呀...嘭！
【你已死亡】
“哎呀，又死了！！”
程小明心态有些失衡了，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接近成功时，现实给她当头一棒。
目前成绩最好的依旧是高雨欣，她最高耗下去了大树守卫三分之一的血量。
小崔偶尔能碰到，程小明至今没摸到过大树守卫的毛，她太痴迷于弹反了，这是在《死亡细胞》中养成的习惯。
不弹反不会玩游戏。
“再来！”
程小明雄心壮志起。
噹——
清脆的声音传来，历尽千辛万苦的程小明总算有效弹反一次，只见大树守卫身形猛然顿挫一下，强大的冲击力连人带马一同震晕，呈半蹲状立在程小明面前。
就是现在！
嗤嗤嗤！！
程小明举起手中剑，不断挥出，刺在大树守卫身上，眼瞅着被干下去十分之一血量。
但很快，弹反效果过去，大树守卫醒来。
嗤——
程小明还在贪伤害！
下一秒，大树守卫长戟一挥直接将程小明挑飞起来，落地后再补一击重砸，程小明当场被一套带走。
“不玩了，太赖皮了这个boss！”
“呜呜呜~~”
“雨欣姐，你开心吗？我不开心了，呜呜呜~~”
高雨欣努力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原来看别人破防是这种感觉，难怪老贼想录刻自己破防的视频。
坏啊，真的很坏。
爽也是真的爽，特别是试玩的人越崩溃，这种爽感就越变态，她觉得自己学坏了，都没有同理心了。
但身心舒畅，感觉亲戚都平衡了，很不错的解压方式。
“好了好了，下一位，小胖。”
高雨欣调整了下情绪，继续安排下一位受害者。
小胖瑟瑟发抖，“雨欣姐，你知道我的，我只会玩二次元手游，网游单机不怎么碰的，我真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幸，赶紧的。”
陆离冲着胖子屁股踢了一脚，“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小胖欲哭无泪，犹如走刑场一样坐在电脑前。
“哈哈哈，第一个被马踩死的！”
“经典体感游戏！”
“经典乱按，按到win键了！”
小胖上场，这下轮到高雨欣、崔文甘、程小明在一旁捧腹大笑了。
这就产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除了局外人陆离之外。
每当有一位新的受害者出现，之前的几位受害者仿佛找到了情绪宣泄出口一样，笑的特别大声。
而其他待受害者，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对战的技巧，以免自己上场时别死的那么丑陋。
随着受害者人数加剧，小小的办公室内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哈哈哈，真就没一个能战胜大树守卫的吗？”
“战胜，想想怎么见到二阶段吧！”
“弹反啊，兄嘚，弹反！”
“这真是一级初学者萌新能经历的怪？”
“大树守卫：他都不怕我的吗？”
“老板，你确定游戏做成这样，能卖的出去，这退款率不得垒成山啊，你还想做成体感游戏，简直疯了！”
......
最后，大家也不打boss了，直接对线真正的boss，所有人目光炯炯的盯着陆离。
他的用意在每个人体验过一遍demo之后，大家多少能理解了。
是希望每个人亲自体验过后，来给出合理建议，甚至决定是否确定这个项目。
“看着我干嘛，感觉你们都清楚我的用意了，不如先说说自己的意见？”
陆离笑了笑，静待大家发挥。
“我是第一个受害者，我先起个头吧。”
高雨欣第一个站了出来，“我很少参与游戏开发层面的讨论，因为我就是移动金库嘛。”
“还挺有觉悟的。”
陆离满意的点点头。
“就你话多！”
高雨欣白了陆离一眼，“你们也看到了，我是被迫成为了这个项目的参与者，我先说说我的真实感受。”
“从阴暗的石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画面中心的巨大黄金树和远处延绵不绝的宏伟城墙，我其实已经决定投这个项目了。”
“真哒？”
陆离仿佛看见了财神爷一样。
“闭嘴！”
高雨欣瞪了陆离一眼，古往今来能这么跟陆离说话的也就掌管陆离命脉的高雨欣能做到了。
“我还没说完呢。”
她现在看见贼嗖嗖的陆离就烦，这人最近偷感很强，多了一丝痞里痞气的感觉。
“说回游戏，我觉得上来就安排这么个家伙守门，有点缺大德，这样搞玩家退款率很可能超越第一天的《最后生还者2》。”
“其实吧...”
陆离收敛玩闹的态度，认真解释道：“这是一个开放世界，大树守卫算是守门boss，但玩家并不一定必须要战胜它才能继续往后探索，这家伙是给特定人群准备的，就是那些天生爱挑战高难度的玩家，也算是此类游戏的一个特色，同时兼具筛选玩家的作用。”
“如果扛不住大树守卫的爆杀，后面还有几十个比大树守卫还强的boss，这些人也扛不住。与其让一部分不适合该游戏的玩家买来放仓库里糟心，不如官方劝退，大家都好。”
陆离解释的很清楚，大树守卫既是挑战，也是筛选，它放在玩家来到宁姆格福后第一眼见到的boss很合理。
“那你让我们挨个挑战看我们受虐的笑话？”
高雨欣气的直跳脚，岂有此理！
“别冤枉人啊，不是你被虐了当水鬼把大家伙都拉下水的，和我有啥关系啊？”
陆离两手一摊，表示这点因果我不沾，跟我没关系。
高雨欣那个气呀，桌子底下，小胖的大腿都被拧红了。
他敢怒不敢言。
姐介呀，你生气归生气，别那咱撒气呀。
“我有疑问！”
就在这时，程小明举手，“还是之前聊过的，这玩意你真的打算做成体感游戏，那长长的大戟......把，戳在人身上，那厚重的大圆盾，夯在身体上，那不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多疼啊......”
说着，程小明打了个寒颤。
她本以为那么恐怖的《消逝的光芒》上线虚拟游戏就已经足够离谱了。
和这个变态游戏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陆离老贼这是不把玩家整死不罢休了。
其他人跟着点头，他们也有这种隐忧。
玩家扮演的角色是个体态正常的成年人，面对的要么是体态高数倍的类人型怪物，要么就是体型超大的非人类怪物，亦或者残暴凶残的飞禽走兽。
如果是PC端还好说，视觉冲击拉满，压迫感也足。
可是放在虚拟世界里面，视觉冲击爆满，压迫感爆炸，这是比PC更好的点。
但同时，体感反馈的特殊机制会加大玩家身体负荷，比消光中纯粹的心率刺激要严重的多。
万一玩家退出虚拟游戏之后，产生了幻肢痛等一些奇怪的后遗症，灵境经营许久的口碑可就塌缩了。
相比于带给玩家更纯粹、更极致的游戏体验，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选择相对保守的方式。
不如做PC端。
牺牲一些体验感，换得一个更有安全感的保障。
而且PC端市场更大，销量可能远超于虚拟端。
怎么看都是赢啊。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在那天之后认真研究过，我本来是打算坚持己见，只做虚拟端的，不过嘛......”
陆离卖了个关子，等到高雨欣快忍不住时，这才开口，“不过这个方案可能要增加预算，但是相应的回报也会增加，不知道高总管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这会儿的陆离像极了销售，努力向款爷高雨欣推销自家产品。
一提钱高雨欣脸色立刻板了下来，“有屁快放！”
“我打算做双端。”
陆离伸出两根手指。
“双端？”
众人齐齐说道。
“是的，PC和虚拟双端都做，把选择权让给玩家，虚拟端有虚拟端的优势，PC端有PC端的游戏，这款游戏我觉得单独做那一端都有点浪费，索性都做了，就是预算要比之前多一点。”
陆离说着，又将目光瞄向高雨欣。
“高多少？”
“大概也就高个五千万零七八个亿吧......”陆离憨憨一笑，比丁一郎还要纯真的笑容感动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感动高雨欣。
“我想锤死你！”
高雨欣握紧拳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报价的，那代价呢，近30亿成本，你有多少把握能回本，又有多少把握能盈利，盈利多少，你有计划吗？”
“回本你放心，双端上线我估摸着也就一周的事儿，至于盈利，要看同期有没有竞争对手了，没有的话，我有把握翻三倍。”
陆离伸出三根手指。
“疯了吧，这么多？你知道假如PC定价三百，翻三倍要多少销量吗？一千万份才回本，要三千万份啊，同期也就GTA5能比拟了吧，GTA5还是这几年的累计销量。”
高雨欣觉得很疯狂，三倍回报率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是要实现的话这太难了，感觉比当初《泰坦陨落2》世界赛夺魁还要难。
从demo看，这可不是什么老少皆宜的游戏，它有门槛的，如何让玩家克服这个门槛对整个灵境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但凡是陆离以外的人说，她甚至都不用考虑就拒绝了，但偏偏是陆离，她纠结了。
“还有虚拟游戏方面的销量啊，虽然虚拟游戏挑人，有更高的门槛，我想没有人会拒绝亲身感受下拿着冷兵器和神明志怪对决的，况且体感反馈那些负面作用我也考虑到了。”
陆离费尽口舌解释道：“目前拉满百分百反馈等级是五级，一般玩家只会把反馈拉到3级以下，高了会有明显的痛觉，三级以下是苏麻感。”
“我们只要做个内嵌程序，这款游戏的最大体感反馈只能拉到2.5级，刀子入体最多只能感受到冰冰凉凉中带着一丝酥麻感，不会产生痛觉，至于被重器砸的四分五裂，咱们不需要搞那么真实，非得把游戏中玩家带入的角色砸个稀巴烂，多放点番茄酱，在视觉听觉反馈上多下功夫，可以极大的消弭这种影响。”
看的出来，陆离为了这个游戏筹划了很久，许多大家担忧的细节他都有考虑，也都有完美应对方案。
在这种半正规半休闲半会议的讨论中，他成功说服了所有人，最终拿到了高雨欣点头首肯的25亿预算。
至此，《老头环》开发所需要的最大问题，也就是马内在陆离精心的策划下，成功解决。
接下来就是PC、虚拟双端的开发工作了。
想到这，他立刻拨通了陈俊宇的电话。
......
（我觉得对于一个作者来说，没有比被评价是AI写的吧骂的更脏的了，每次看到最新读者在前几章评价是AI写的吧，我就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下次开书开头一定不能再随意了，一定要多打磨一下，这也是我这本书学到的最关键的东西，开头不行书废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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