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绚烂的焰火燃尽,司莲柔软漆黑的眼睫悬着一抹细碎的晶莹,两片唇瓣已经变得微微红肿,泛着被蹂躏过的靡艳,小口小口的喘息时,从红唇雪齿间会溢出一抹细细的雾气。
傅时渡摸了摸怀里人冰凉的小脸,指尖抚着那雪腻的肌肤,嗓音略微沙哑,像是混合着某种颗粒质感,低声问道:“刚刚那个也是礼物?”
司莲唇瓣发烫,脸色也还很红,嗓音细细软软带着点儿喘意地“嗯”了声。
然后,那精致软白的脸颊鼓了鼓,道:“可是你都没有看。”
司莲的语气多少带了点儿埋怨的嗔意。
这可是他看了许多偶像剧才想到的点子呢。
结果,傅时渡就光顾着亲他,都没有好好欣赏烟花。
简直白瞎。
“宝贝不要生气,我已经看过了。”男人压下喉间的灼意,嗓音透出一丝微末的笑意,然后倾身凑近司莲,额头抵上他的,就在司莲想问什么时候看过的,听见他逐字逐句地道:“在你眼里。”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缠在一起,都能望入彼此的眼底。
司莲看见男人像是黑曜石一般的瞳底,倒映着月光,还有两个小小的他。
少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晶莹白嫩的指尖拽着男人的大衣衣摆,惊奇道:“真的哎。”
眉眼间的郁闷一扫而空,重新添上惊喜的光彩。
傅时渡撩起眼皮,瞧着少年的模样,心里也添了丝缱绻的柔软,忍不住凑近在司莲唇上啄了啄,艳艳地笑了下,低声问道:“这下高兴了?”
“傅时渡,你今晚不要再亲我了。”司莲捂住嘴,略微后退,与男人拉开一小段的距离,但是说话时,那一抹鲜红的唇色还是从莹白的手指间透了出来。
男人手臂圈着少年纤细的身体,狭长瑰丽的眸子轻轻眯起,“怎么了?”
怎么还不让他亲了?
司莲打开手,“看你干的好事,都肿了。”
傅时渡凑近,两指抬起少年线条精致完美的下颌,将那透着靡艳的唇瓣,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下,才压下喉结,缓缓开口道:“嗯,的确是肿了。”
司莲一副‘看吧我没骗你吧’的表情,然后道:“所以,今晚你不许亲我了!”
“这算是惩罚?”
“对!”
“也可以。弄伤了我们莲莲,受点惩罚应该的。”傅时渡道,“不过,可以亲别的地方吗?”
司莲:“……”
傅时渡墨眸半垂,声音轻而慢的,仿佛带着一丝蛊惑蕴味的,道:“今晚我生日,一年才只有一次的日子,我们莲莲不会这么狠心吧,嗯?”
那确实也是。
今晚本意是让傅时渡过一个高兴的生日。
少年轻轻咬唇,雪白的齿陷入明艳的唇红里,像是内心纠结了下,才声音低低慢慢地道:“……可以的。”
“你可以亲别的地方,傅时渡。”
司莲眼睫似蝶一样微颤着抬起,望向男人的眼睛,带上了几分好像豁出去了的坚定,重复了一遍,道。
他今晚是真的很乖。
乖到傅时渡心里都柔软缱绻成一片。
将身形纤薄优美的少年微微拢入自己的大衣里,傅时渡指腹摩挲了下司莲雪白冰凉的后颈,声音响起的那一瞬仿佛融入了雪夜里,“宝贝,你今晚也不必事事都顺着我,知道吗?”
“嗯?”司莲不太懂男人什么意思,发出了点疑惑的声音。
人间不都是说,寿星最大吗?
傅时渡过生辰,他顺着他一些,都听他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又为什么这样说呢?
傅时渡极轻极慢地说道:“不然今晚我可能就要……做个畜牲了。”
恰逢树枝承受落雪的重量已经到一个极限,轻轻往下一弯,枝巅上的雪哗啦啦坠落下来,就这么盖过了男人的声音。
哪怕离得这般近,司莲都没有听清,不禁抬起了头,“什么?”
晶莹的雪落在两人头顶、肩头、大衣上。
还有几粒零星的雪沫飘坠进司莲仰起的脖子里,凉得他浑身打了个寒颤。
“先进屋再说。”傅时渡略微蹙起眉,怕司莲被冻到,便结束了刚刚的话题,揽着少年往回走。
没有回玻璃花房,而是直接回的别墅里面。
像这样的雪夜,没有什么比在外面待久了,再回到亮着灯光,燃着地暖和壁炉的别墅,再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更叫人觉得惬意的。
管家早就已经贴心地放好热水,司莲剥掉身上的衣物,踏入像玉石一样洁白奢华的浴缸里,带着烫意的热水冲走身体和四肢的寒凉,“唔……”
司莲趴在瓷白的浴缸边上,唇色饱满嫣红,微微苦恼地望着悬挂在一旁的那套衣物。
是伊瑟尔从国外邮寄给他的。
说是让他等到傅时渡生日那晚,再穿给他看。
保准惊喜。
等下他真的要……?
只要想想,司莲都觉得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连脚趾都透出了点热意。
少年将鲜艳欲滴的脸蛋埋入两条交叠的手臂间。
好烦……
*
傅时渡不是没想过跟司莲一起洗,但是路易斯的来电就是这么不凑巧地接了进来。
他只得折身去了书房。
跨国视频里,路易斯那边还是白天,法式庄园里的背景里,蓝天白云就像是油画一般浓郁美丽,金发碧眸的王子露出牙齿的灿烂微笑。
“嗨,傅,happybirthday!”
为了配合这一句,路易斯王子还开了一瓶香槟。
傅时渡俊美矜贵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跨国视频里笑得一脸白痴的路易斯,“我们好像还没到特意掐着点打电话给对方庆祝生日的地步。说吧,什么事。”
他今天心情颇好,哪怕见到路易斯这个傻白甜,也难得的没有冷嘲热讽。
“傅,我和我家亲爱的给你的生日送上一样礼物,我的呢,就直接发给你了,至于伊瑟尔的,相信你很快就能收到了。”路易斯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时,书房门被轻轻地敲了几下。
傅时渡抬起头,视线落到门口,少年微微露出一张粉白漂亮的脸蛋,声线微软又透着点羞涩意味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傅时渡……”
男人墨眸蓦然柔软缱绻了下来,没有在路易斯面前那种冷冽又尊贵睥睨的感觉,就连对司莲说话的声音都降了几个度,低低沉沉的像极了优美大提琴被拨动琴弦,“怎么站在那里不进来?”
司莲手指扒着门,咬了下唇,心想着不管了死就死吧。
抱着今晚视死如归的心态,才慢吞吞地从门后面走出来。
少年身上只穿了件衬衫,衣摆挺长,垂落下来恰好遮住大腿,下面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若隐若现的更充满了诱惑感。
头上戴了对漂亮柔软的兔耳朵。
衬衣之下,还藏着一颗蓬松圆润的兔球尾巴。
傅时渡神情霎时凝滞,一时间竟僵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