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莲,“……”
变态。
他只是口嗨一下,没想到反被调戏。
想起被男人逼迫着喊老公的经历,少年脸颊微烫,可不想再被迫叫爸爸,赶忙转移话题到即将新拍的电影上。
没等司莲说很多,傅时渡将一份文件直接递给了他。
司莲偏过头问,“这是什么?”
傅时渡从身后揽着司莲的腰肢,下巴懒洋洋放在他颈窝里,“聘礼。”
司莲,“……”
还没听说过男生有聘礼的。
傅时渡在司莲耳边说,温热的气流钻进他的耳膜,“打开看看。”
司莲觉得痒,躲了躲,才接过。
打开后,司莲发现是一间娱乐公司的转让书。
转给的……是自己。
哪怕才融入这个世界没有多久,但司莲也知道一个娱乐公司的价值。
“这个有些贵重……”司莲眨了眨眼,傅时渡却语调轻懒地道,“给我妻子的聘礼,自然贵重。”
突然说这种话……
司莲唇瓣轻抿。
傅时渡抬起手指,揉了揉少年晶莹绯红的耳垂,道:“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最初傅时渡只想把司莲当做金丝雀娇养,但他现在更想看他的少年从蒙尘的璞石被一点点精心雕琢成美玉的样子,绽放出光芒。
*
根据原主手稿写出来的剧本,司莲打算自己执导拍摄,只是司莲没有拍摄电影的经验,有剧本和钱,却缺少挑大梁的导演和演员。
听说圈内拍悬疑剧拍得最好的导演,除了已经收山的老导演,就是目前是一位叫梁宵的名导。
神界小殿下也是懂礼贤下士这个词的,他没有搬出自己的新身份——娱乐公司老板压人,而是带着打磨好的剧本亲自去拜访梁宵。
第一次,第二次,司莲都没见到梁宵的面。
梁宵的助理说他忙。
不过,有才华的人,总是恃才傲物的傲气嘛,这一点司莲完全理解。
古还有三顾茅庐呢。
第三次,司莲总算堵到了梁宵。
在一间酒吧里。
眉目精致艳艳的少年穿着最简单的白衣,乌黑长发被一根明艳的红绸束在脑后,从少年出现的那一刻起,混乱靡丽、纸醉金迷的酒吧里,就像是一道清冷的白月光照进污浊里,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梁宵眼里也闪过一抹惊艳。
得知少年来找自己的意图,梁宵假模假样地接过剧本。
梁宵已经三十几岁,快四十的人,拍悬疑剧一炮而红后,习惯性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过他的确是一个挺有才华的人,就连司南风这个娱乐圈豪门少爷也想做梁宵下一部剧的男主角。
梁宵是导演圈内有名的gay,这一点司南风跟他算是“志同道合”了,今晚梁宵人是被司南风约出来的。
司南风去厕所放了个水,没曾想回到卡座,远远就看见一道背影似清冷白月光的少年坐在梁宵对面。
司南风手指夹了根烟,痞帅地笑着走近,“梁导艳福不浅啊……”
不过,下一秒,司南风就看见他最讨厌的司莲。
脸色瞬时浮出一抹厌恶,“你怎么在这里?!”
司莲眉眼也冷冽下来。
虽然司莲跟从前相比,气质甚至是模样都大有改变,但司南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司南风这个宠妹狂魔对司莲的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
特别是那次司莲回司家揍了他一顿,司南风又是特别记仇的人。
梁宵心思根本没在剧本上,见状顺势合上,笑得倒是挺儒雅,“怎么,南风你认识他啊?”
司南风狠狠掐灭手指间的烟,烟瞬间断成了两截,他冷笑道:“岂止认识!”
梁宵倒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仿佛没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涌,道:“既然认识,那就一起坐吧。”
司南风突然想到梁宵这个人在圈内的风评,脸上的怒气暂缓,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道:“行。就给梁导这个面子。”
司莲这个小贱种,不就是仗着有那位撑腰吗,若是他被梁宵给碰了,傅时渡还会要他吗?
哪怕是养一只金丝雀,也得养干净的吧?
“梁导,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司莲。”司南风伸手倒酒,手指微动,一颗小药丸趁机落入桌上的某一杯酒里。
不动声色地做完手脚,司南风递给梁宵一个眼色。
本来听说司莲是司南风的弟弟,两个人都姓一个司,而这个司是他惹不起的豪门,梁宵心里还可惜,不能把这个让他心动的美少年给弄到手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
梁宵执导能力强,但人品烂,不知用下三滥的手段,睡过多少圈内的小鲜肉,虽然不清楚司南风跟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有什么恩怨,竟然舍得把亲弟弟都拱手相送,但送到嘴边的人,梁宵没道理不吃。
梁宵端起那杯被司南风下了药的酒,轻轻递给司莲,“剧本我刚刚看了,很不错。来,我们边喝边聊。”
见司莲轻轻抿了口酒,不止梁宵眼里闪过得逞的光芒,就连司南风也拿了杯酒,心下有种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意,仰头猛地灌了一口。
小贱种倒是警惕,只抿了一小口。
不过,有什么用呢?
那药十分性烈,一小口入喉就已经足够了。
…
司莲起身,拿上剧本,走出卡座。
雪白精致的面孔没有任何异色,就连呼吸都没有多少变化。
他身后的卡座上,司南风却已经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单手扯开V领,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呼吸粗重地扑到梁宵身上。
梁宵不是个受得住诱惑的人,他之前也觊觎过司南风,碍于他的家世和脾气只敢将那份觊觎压在心里,现在司南风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客气。
没睡到美少年,司南风也不错,毕竟是娱乐圈的顶流。
酒吧楼上就是酒店。
梁宵是那里的常客。
梁宵扶起衣衫不整的司南风,进入酒店后,很快两人就抱作一团……
彼时,走到酒吧外的霓虹灯下,司莲抚了抚腕间的黄金镯,轻声道:“多亏你了,小红。”
司莲不知道司南风往酒里下的是什么药,他只是天然警惕司南风这个人,所以让小红将他和司南风的酒水交换了过来。
就算司南风今晚出了什么事,也是他自食其果。
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