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纤璃在皇子府附近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她才看到有一辆比较豪华的马车姗姗而来,马车停在皇子府门前,公孙钰掀起车帘下了马车。
范纤璃看到公孙钰回府了,她马上从躲着的地方跑出来,冲到了公孙钰的面前,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神态,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喊着公孙钰。
“七皇子,终于见到你了,父亲听说你回来了,就让我过来见见你,他想要宴请你去我们府里一趟,这是拜帖,不知七皇子肯不肯赏脸?”
范纤璃一边露出柔弱的样子从里怀里把拜帖拿出来,一边偷摸瞧着公孙钰的神色,见他皱着眉头,脸上一点柔色都没有,心中一下沉重了起来。
公孙钰冷眼瞥了一眼范纤璃,面上毫无情绪,他并没有接范纤璃递过来的拜帖,眼神看向了远处,声音冷硬的回应。
“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趁着我现在心情还好,你和你父亲赶快消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要不然你们就都别想活了。”
范纤璃被他阴森的语气说的冒出一身冷汗,她腿软的扑通跪了下来,眼泪一滴滴的从眼角流了下来,断断续续的抽噎着。
“七皇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没有背叛你,你是不是弄错了,千万别误会了我和父亲。”
范纤璃还想要在挣扎一下,她想着万一公孙钰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试探一下呢,她不能因为一句话就承认下来。
“呵呵,回去问问你父亲都做了什么就知道了,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清楚,你在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你想死吗?”
公孙钰一向不爱和女人计较,他也没把范纤璃父女放在眼中过,也不屑对他们怎么样,不过他们要是在不识趣一些,那可就别怪他出手了。
范纤璃被公孙钰有了怒气的声音吓到了,她不敢在逗留,马上站起身仓惶的离开了皇子府,等到一直跑到拐角,再也看不到公孙钰的影子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
范纤璃吓得心慌的喘着气,觉得父亲的想法是不行了,公孙钰哪有一点对自己感兴趣的样子,自己爱慕他多年,没想到如今却是这幅样子。
不过范纤璃还是不甘心,她想到了刚刚见过的听雪,觉得她到是可以利用一下子,她可以把公孙钰和陆盈盈的事情透漏一些给她。
引起她的嫉妒之心,想办法让她为他们做事,只要她能为他们办一件事,以后就可以威胁她了,这样徐徐图之,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既然公孙钰一点不在意她对他的情谊,那就不要怪他狠心了,她要想办法把四皇子公孙齐给救了,让他重新入了北昭国皇帝的眼。
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她所有想要的,感情既然得不到,那就不要了,毁了就毁了,只要她以后成了最尊贵的女人,把公孙钰踩在脚下的那天,看她要怎么回报他。
范纤璃打定了注意后就想着明天在找机会见一见听雪,还要趁着公孙钰没在的时候才好,只要能拿下了听雪一切都好说。
公孙钰回了府里之后直接就进了书房,他的书房一般是不让人进入的,只有得到他允许的人才能进来。
当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和陆盈盈传信的信鸽在房间里吃着他给准备的零食呢,那样子看上去很傲娇,公孙钰的眼中也不禁起了一丝柔和。
就好像看到了陆盈盈一样,他走到信鸽身旁,轻柔的抱起了信鸽,小心的把它腿上的信件拆了下来,打开仔细的看着,没想到却看到一颗相思红豆包裹在信纸之中。
信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七爷,看得懂这首诗吗?这是我觉得最形象的形容思念之情的诗句,也许你没听过,不过以七爷的聪明才智,想必能够意会其中的深意。
这么久没见甚是思念,这次给你写信除了诉一诉相思之苦外,还有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第一件事情就是父亲已经带着大军出发西蜀国了,我估计南岭国的国书也已经到达北昭国了,我已经让思盈阁的人暗中保护着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去了思盈阁的总部,那里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简直就和皇宫一样大,没想到欧阳谭能把总部建的这么好。
等你来南岭国的时候,我在带着你一起去看一看,现在我们思盈阁的人手也已经足够多了,完全让我没有了后顾之忧,你来了我们俩要一起感谢一下他。
第三件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想必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能够看到我做出来的一件武器了。
我叫它手枪,它的威力是你一定想象不到的,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杀伤性武器,速度之快可以眨眼间就让人毙命,而且武林高手也是轻易躲不过去的。
怎么样?期待吗?我让欧阳谭去准备材料了,到时候我们一人一把手枪,危急时刻可以保命,我也好放心你以后的荆棘之路,等你见到它一定会惊喜的。
公孙钰看完了陆盈盈的来信,心中一片柔软,他没想到陆盈盈会这么为自己打算,知道他在北昭国身边的敌人不少,已经为他铺好了后路,不至于殒命。
他眼神温柔的拿起那颗相思红豆,仔细的瞧着,恨不得当宝贝似的带在身上,不过他知道这个恐怕是盈儿让他种在土里的,是送给他的一个礼物。
公孙钰嘴角勾了勾,抚摸着相思红豆,又招了招手,随后听雨就从书房外面走了进来,公孙钰声音温和的吩咐着。
“去给爷拿一个漂亮的花盆过来,一定要精致的不要太大,快去。”
听雨听着公孙钰这种开心温和的声音,起初愣了愣,觉得爷好久都没这么好脾气了,自从和陆姑娘分别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爷脸上露出了这种深意的笑容。
听雨马上躬身一礼,一个纵身离开了书房去给公孙钰找花盆去了,听雪站在远处,看到公孙钰这种平和温柔笑意,心中骇然,她觉得主子不知什么时候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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