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有空吗?我约你吃饭!”
“没空!”
“来嘛!我想和你再谈谈关于陆慎延的事儿。”
宁夕一口回绝,陆慎延的事她都很清楚,没有必要跑去听他说。
“好吧,其实我是为了感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好的线索,所以来吧,吃个饭!”
“算了,没必要!”
范洲见她油盐不进,只好来强硬的了,“你如果不来,那我就只能把这个事儿告诉陆慎延,说是你爆料的!”
“范洲,你这个坏家伙,真卑鄙!”
“和你比还差点儿,是谁说和我做朋友的?连吃个饭都不赏脸!”
“我来还不行吗?”宁夕咬牙回道。
知道他是大反派,不好惹,所以,宁夕也尽量地不把他变成敌人。
多个朋友多条路,她一直都是奉行这个原则的。
“我在闲来居等你哦!”
明明知道路婷在那里工作,还把吃饭地点安排在那里,是怕幺蛾子不够多嘛。
宁夕想,这一趟,必须要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了。
跟傅景请假后,她便准时前往。
“来了?我点好菜了,坐过来!”
范洲的身上有一股妖气,对,没有形容错。
大反派貌似都是这样,像是直接从阴曹地府投胎的,浑身透露出生人勿扰的冰冷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因此,宁夕自然是要有多远就坐多远。
“那个,算了,我就坐你对面!”
这是最远的距离了。
“你怕我?”范洲皱眉道。
“我怕你什么?记不得一见面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了?”
“是啊,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有这个胆子,或者,你到底是谁?居然能够知道陆慎延这么私密的消息!”
范洲一双鹰眼,盯得她头皮发麻。
宁夕赶紧讪笑道:“这都是偶然得知的,不用追本溯源!来,吃菜吧,吃菜!”
范洲选的位置不是包厢,而是在大厅的最显眼位置,但凡随便路过一个人,都知道她在和他吃饭。
而好巧不巧的,傅景和普世集团的总经理吃饭的地方也是在闲来居。
几人在包厢谈完工作,他送客人离开,在返回拿东西的过程中,正好碰见他们一起用餐。
他顺势走过去,“老范,好久不见了!”
“是啊,老傅,今日我就不招待你坐下一起吃了,正和我女神吃饭呢。”
宁夕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对傅景说自己只是出来见个女性朋友。
而自己却在和范洲用餐不说,他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他在追求她。
“女神?就她?”
“是啊,我说老傅,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棒的女孩子做助手。对了,我在追求她,你这个做老板的,不会不允许员工谈恋爱吧?”
傅景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饶有趣味地坐下来,“你追求她?宁夕会答应吗?”
“我觉得应该会!这不,答应和我吃晚餐,还把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我,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这个误会大了!
宁夕觉得如果自己不赶紧解释,一定分分钟会被傅景误认为是坏女孩。
“范洲,你别胡说啊!我对你可没有那种感情。”
“那那么重要的消息不是给傅景,而是给我,这不是故意把把柄交在我手里?”
“你!!!”
宁夕就知道,大反派不好惹,不搞点事他就浑身不自在。
“其实我喜欢的人是傅景,抱歉!”
说完,她便起身决绝地拉着傅景离开了。
范洲在原地呆若木鸡,心中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又是傅景?怎么什么都是他?!!
“宁夕,你真有趣啊!”
傅景甩开她的手,看那紧绷的脸,是很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范洲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你听我解释!”
“你倒是说!”
傅景平时还算温文尔雅,今日这暴脾气是真控制不住了。
当看到她和范洲坐在一起开心用餐的时候,他的心像是悬在半空的皮球,很空,无法着地。
同时,还有些酸楚。
怎么可以?明明头天晚上亲密到相拥而眠,而现在却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别的男人共用晚餐?
宁夕带他坐进车里,确保隔墙无耳后,这才敢大胆开口。
“我和他真没有什么关系,唯一的就是,关于陆慎延的爆料,是我给范洲,让范洲帮忙爆料的。”
“什么?你怎么?”
“反正我就知道!你别问我从哪里得来的。范洲和陆慎延一向交恶,所以才利用这个消息,来打压一下姓陆的。”
虽知道宁夕不简单,但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范洲威胁我,我不和他用餐就要向陆慎延告发我,我这不是不得已吗?”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来做?”
“我这不是怕你被陆慎延报复吗?”
宁夕一片苦心,如果他没有get到,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好吧!以后这种事下不为例,不能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懂吗?”
“嗯嗯!明白!”
总算解清误会了,不过怎么回事?他是在吃醋吗?
宁夕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怎么会?除了路婷,他不可能会对其他人有这种举动。
闲来居里,范洲还未离开,一桌子美味佳肴,可他却独钟于面前的酒。
南夏适时地出现,陪着他一起喝。
她在范洲的身边很多年了,每次扮演的角色就是陪伴者。
他没有赶她走,能让她在身边,她就很感激了。
“陆慎延现在是什么情况?”
“每天都在买醉颓废,无法接受现实!陆董事长对他挺失望的。”南夏轻生回答道,边说边给他倒酒。
“嗯!他没有查是谁爆料的吗?没有去找他的母亲?”
“暂时没有!”
“嗯!”
范洲有计划,他想趁这个机会,把陆慎延一网打尽,让他跌入谷底,永远都爬不起来。
“这个,拿去放进他的酒里。”
南夏拿过白色药丸,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别管,照着做就行!”
南夏猜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范洲看她如此犹豫,不悦地反问:“怎么?舍不得?”
“不是!”
“那就乖乖地去做!”
“他会死吗?”
她不爱他,但也不希望他丧命,他现在的境况已经很惨了。
范洲不喜欢如此磨磨蹭蹭,低吼道:“废话这么多!南夏,你要是爱他,我不强求!拿过来!”
南夏把药丸死死捏进手里,怎么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