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不是你让我喝的吗?别给我玩欲擒故纵的这一套,我不会上钩的。”
气愤,气到肺里像皮球一样鼓着大气,下一秒就要鼓掉。
当然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若是一直秉持着不动心的想法,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烦躁的情绪了。
“那你是机器人吗?我可以随意操控你?你不可以拒绝?”
呵呵,还怪她不会拒绝?真是太会向别人泼脏水了。
“傅景,你怎么变成这样子?我都不认识了。”
吵架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
“我也想问,那你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我本来这辈子只会爱上路婷的,可你为什么要出现?”
“那是你自己爱得不坚定,如果下一个宁夕又出现呢?”
傅景坚定地回答“不会!你是最后一个。”
“你也对路婷说过这种话。”
傅景露出非常不耐烦的表情,一把把她逼入墙角,脸贴近她,抵在她的身前“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现在满心都是你?”
相对于陆慎延,傅景的情商算是低的,尤其是对女生,他没有特别深的套路,不会花言巧语,再多的情意被他表现出来都是轻描淡写。
刚才他的这一出,对他来说,已经是够突破性地举动了。
她完全被震住,他趁机凑上来,想要亲吻她。
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这一吻可以定情,这一吻就意味着她要接收他的爱。
她在内心纠结了好久,像两条缠绕的绳子,各种尝试以后,才把它们解开。
“不要!”
她躲开了,动作特别迅速。
傅景被刺伤到,心中心灰意冷,痛到像被人打了一拳。
“宁夕~别这样~”
他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傅景,你也别这样!”
“我要怎样?知道我这里有多痛吗?”他戳着自己的心低声道“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白天夜晚,每一刻都在想你,时时都想看到你,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回事?又在向她泼水了是吗?搞得他像是多大的受害者一般。
“是你自己要跟我分手的,是你和路婷一起来恶心我,让我死心的,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傅景丝毫没有错意,道“你都清楚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不是吗?”
“逢场作戏?”
宁夕真不敢相信传进自己耳朵里的会是这样的话。
“你利用路婷?你曾经那么爱她。”
尽管不喜欢路婷,可看到她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从内心里为她感到不值。
“她何尝不是利用我?”
这什么意思?宁夕被弄得蒙圈了,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作为参与者,一直有目睹他们之间每天的经历的事,可怎么在他的口中,自己却像一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呢?
傅景看她不知情,继续阐述道“她爱的人一直是陆慎延,不过是利用我来气他。”
“啊?”
路婷还爱陆慎延?怎么可能?
“你在说谎,你就是在为你的自私找借口。”
“那你想想,那么高傲的她怎么愿意和陆慎延发生那种关系?而且还怀上他的孩子?”
“那是意外!”
“不是……”
宁夕不愿意相信,不然路婷怎么会怎么也不愿意留下孩子呢?陆慎延又为什么愿意以如此丰厚的条件请她帮忙呢?
还有路婷,她一直讨厌他,如果她不是特别喜欢傅景,想要和傅景在一起,又怎么会介意他的存在?
“我和路婷都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的,我们复合吧,好不好?”
今晚要是她不松口,那么两人都别得耗在这儿了。
“我考虑考虑!”
他终于肯放开她“好,我等你答复。”
“嗯!”
“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自己回家。”
她光速坐上车离开,车子驶到半路,突然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由于刚才心不在焉,很可能看到猫猫狗狗而没有在意。
她赶紧下车查看,四个黑衣人挡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凶神恶煞。
“你…你们干什么?”
“宁小姐,范老先生请你走一趟。”
范洲的爸爸?他不是在北宁的疗养院吗?
“这……要不我该日亲自上门拜访?”
“就现在。”
“可是他在北宁呢。”
“你去就知道了。”
行吧,她和范洲无冤无仇,况且,他也不可能谋害她,去去也没有关系。
“那我开车跟你你们。”
“不用,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跟我们走就行了。”
“哦,行吧!”
宁夕也不敢忤逆他们,况且她刚刚喝了酒,再开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要不是太晕乎,她也不至于酒驾到现在才放心过来。
四个黑衣人把她接到一家看起来比较老旧的医院,医院里看起来比较冷清,没什么病人。
来到顶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里,他们就打开门让她进去。
晚上的风有点大,她的酒意完全被吹散了,此时特别清醒。
她无所畏惧地走进去,正看见范父躺在病床上。
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完全大相径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那就是他。
他瘦得只剩皮包骨不说,脸色铁青,像生了绿的铁,浑身插满管子,机器声一直在滴滴地叫。
黑衣人把门关上,她深入这阴森森的病房里。
范父听到关门声后,眼帘微微张开,他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
“你……来…了…”
“范伯伯你好,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胃癌…活不了几天……”
他已经虚弱到说话都费力了,得废好大的功夫才能勉强说出几个字。
“范洲知道吗?我立马叫他来。”
“不…用!”范父急切地拒绝,脖子震得通红。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有时候,宁夕会觉得范洲其实很爱他的父亲,至少某些时候能够看得出来,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但有的时候,又觉得并非如此。
不然为何他的父亲病得如此严重,他也不管不顾呢?
“我…想见…见她最后…一面……”
“她?”几乎不假思索,宁夕就猜到那个人,“你说的是傅妈妈?”
范父用力点点头,额头直冒汗水,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天啦,这件事怎么会让她来做?傅景不会愿意看到做,范洲知道更会被气死。
临终之际,不是想看亲儿子和老婆,而是想见曾经爱的故人最后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