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说!”
陆慎延倒也是爽快,目前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孩子更重要了。
“嗯,我要你做下承诺,五年内不能撤资,而且要支持总裁的任何决定。”
傅景虽为总裁,但无论做什么决策,都得受到大股东的影响。
陆慎延目前是傅氏的最大股东,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因此,傅氏其实是被束缚住手脚的狮子,如果不加以制止,以后的影响不容小觑。
“五年?”
陆慎延轻蔑一笑,“你这起价也太狠了,你知道五年能做多少事吗?我最多给你两年。”
陆氏一直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着把傅氏收入囊中。
要是五年的话语权都交出去了,那收购傅氏简直是天方夜谭。
两年已经是陆慎延做出的最大让步,宁夕就算磨破嘴皮子,也不会再让他松口了。
两年比没有好,而且两年的时间都发展不起来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那就两年。你得拟个协议,而且你最好不要做假,否则我有心力跟你斗到底。”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陆慎延说到做到就是笑话,不过短时间内他应该会遵守诺言,至少路婷的孩子生下来之前他都不敢妄动。
“好!那就说定了,我也说到做到。”
和陆慎延达成交易后,她便去达成自己的诺言,去找路婷。
路婷拒而不见,直接让她吃闭门羹。
可能是因为她听说过自己和陆慎延见面的消息,所以才不愿意见面。
正面迎上不是办法,她只能守株待兔,每天都蹲在她家面前,只要她出门,就一定能逮住他。
一直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
路婷包裹严实,戴着墨镜和帽子从家门口出来,宁夕一溜烟儿地出没在她的面前。
“嗨,我们聊聊。”
“抱歉,我现在很忙。”
“你忙着拿掉孩子是吗?”
路婷脸色铁青,墨镜下的脸像黑炭一般,“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少多管闲事。”
“你跟我聊聊,如果你还想拿掉孩子,我随时支持你。”
“你何时这么好心了?”路婷边走边问,语气很是急促。
“我根本不是好心,就是自己身为女人,知道你现在内心的想法,你现在肯定很纠结对吧?”
路婷被戳中心事,停下来了,“我为什么纠结?”
宁夕抓住机会,赶紧解释“你很清楚,孩子是无辜的,你再气再难受都不该怪到她的身上。
但是呢,你又想,ta是陆慎延的孩子,你不想留下他的孩子对吧?”
宁夕说到路婷的心坎上,她的心再硬,此刻都软得像棉花糖似的。
眼泪不自觉地盈满泪水,嘴微微张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一个孩子被人陷害,就那样没了。你就没想过为啥这次又有吗?很可能这次是离开的孩子给你最后的机会。”
宁夕本以为说动了她,可她擦干眼泪,冷声回道“是陆慎延叫你来当说客?回去吧,我心意已决,不可能改变。”
“我承认,是他让我来的。欣慰我了解你。你放心,我不是来劝和,只是让你留下孩子。另外,我也不支持你复合。
我还承认,我和陆慎延做了交易,他不针对傅氏,我就来为他说话。
还有,我没那么喜欢傅景,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傅氏好。
如果你答应我把孩子留下来,我就承诺,只要孩子一出生,我就离开这儿,成全你和你的景哥哥。”
宁夕可谓是大公无私,路婷从未见过如此敬业的员工。
“你不喜欢他怎么会为了他付出到这个地步?”
“我是对傅氏有感情,只要傅氏好我就开心。所以,我对傅景的感情没那么深厚。”
路婷有一点心动,走路的步伐也不像刚才那么急切。
“你保证能说到做到?”
“我当然能保证。所以,留下孩子吧,他毕竟是一个生命。”
路婷已经走到车子旁边了,只要她上车开到医院,就可以解决目前的烦恼。
可不知道是宁夕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就是如此,总之,她现在想强烈的留下他。
她抚摸着小腹,这儿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她有资格抹杀他吗?
她作为一个母亲,能够把她带到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一番纠结后,她走下车,朝着家的方向走“我再考虑考虑。”
“嗯嗯,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请你绝对相信我。”
事情成功一半,她心满意足地回到公司,发现自己的办公室上放着一束特别漂亮的鲜花。
上面放着一张卡片,“祝你开心。”
这也太low了吧,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
她二话不说,径直抱起放进垃圾桶里,就在这动作进行的过程中,傅景路过。
他什么也没说,随意暼一样就走开了。
第二天第三天同样如此,每天都有不同的鲜花出现在她的桌子上,而她每一次的处理方式都是一样的,扔掉。
“宁姐,你还是留着吧。”
“没什么必要,连署名都不敢,我凭什么收?”
不是她傲娇,而是面对不可能的感情,没有必要保持暧昧,这样对哪个都好。
“那个……”同时断断续续地说道“其实是…其实是是傅总送的。”
“什么?”
这她还真没想到。
“是傅总让秘书办买来送到你这儿的。”
宁夕不停地捻着花包“哦!那他怎么没有说?”
“可能是害羞吧!”
宁夕还不知道的是,现在公司内部关于她和傅景的八卦已经沸反盈天了。
一开始,大部分人都看好傅景和路婷的,就在大家磕cp都磕得非常起劲的时候,傅景却给宁夕送花了。
这让一部分站宁夕和傅景的cp死灰复燃,比过年还要开心。
“算了,去工作吧!”
心中还是有波澜的,放起了一点点涟漪,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不足以值得念起。
第五天,桌上的花一如既往地出现,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上面有了署名,“一起吃晚饭——傅景。”
这是明目张胆地追求?那也不必高调到这个地步啊。
她抱花来到傅景的办公室,“你这是干什么?”
“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花,这还不够明显吗?”
“哦,我还以为我会错了意,但你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我已经明确说过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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