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耗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任川亲完后才发现，秦昊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了安全距离，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追问道：“咋啦？”
“……”
秦昊满脑门的黑线，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任川这尊虎瓷的作用。
因为他怕任川听完后会把肠子都悔青。
杜壕也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昊问道：“对了耗子，你刚才说这不是官窑，但胜似官窑，这又是为何？”
“因为这是宫廷之物。”
“还是宫廷之物？”
任川听到这话的瞬间，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哈哈，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捞到宝贝了啊，真不知道这下面，还有多少稀罕之物。”
“对了耗子，你说这是宫廷之物，那这玩意儿的造型这么怪，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
得。
本来秦昊是不想把这么残酷的事实告诉任川的，结果他非要往里凑，秦昊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了，毕竟这事儿……
咳咳……
任川跟杜壕都看出了秦昊眼中的为难。
这让他们俩更懵了。
以他们对秦昊的了解，秦昊可从来都不是这种性格的人才对。
况且，每次他都能将古玩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从来都没有任何拖沓，结果这一次他竟然沉默不语了，这就让他们有些匪夷所思了。
特别是任川，突然想到了什么。
当即就笑了起来，一个劲往秦昊跟前凑，秦昊赶紧后退，满脸无语：“川哥，有什么话你就这样说好了，别过来好吗？”
“切！”
“不过来就不过来。”
任川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对秦昊笑道：“耗子，老实说，这件文物你是不是没有看出它的来历？”
“……”
得！
秦昊看着任川这副样子，满脸的无语。
他这完全就是为了给任川留面子啊。
但秦昊只是微微摇头。
可任川压根不信，一个劲的怼秦昊：“耗子，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说呗？”
“如果你没看出来也没关系，反正我跟老杜都没看出来，而且你的年纪比我们都要小，就算是看不出来那也很正常。”
“毕竟，人无完人嘛。”
“你说呢？”
秦昊闻言，表情就更加的无语了：“川哥，真要我说？”
“那是当然。”
“如果你知道的话，那就说呗。”
“这可是青瓷啊，要是弄懂了它的来历年代，以及用途的话，才能更加准确的估算出它的价值，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赶紧说。”
秦昊不太确定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真要我说？”
“废话！”
“我要是知道的话，哪儿还有你这么墨迹啊，我看你小子是不是之前在甲板上被雷把脑子劈了？”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秦昊无语。
既然任川执意要他说，那他就不客气了，直接了当的道：“这是一尊西晋时期的虎形青瓷呃……虎子……”
“虎子是什么？”
任川跟杜壕都有些好奇的看着秦昊。
秦昊头疼。
话都已经说得这么委婉了，结果这俩人还不知其意，杜壕还稍微好点，毕竟他只是有钱而已，对于古玩而言，都能算做一窍不通。
但任川好歹也在圈内呆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
结果连虎子都不知道？
秦昊无语的看了任川一眼，给他投去一个怪异的表情，这才继续解释道：“所谓的虎子，也就是在唐朝之前对这玩意儿的称呼而已。”
“说直白些，就是现在我们常说的夜壶。”
“至于为什么叫虎子，其实是与飞将军李广有关系。”
“在传说中，李广武艺超群，特别是在箭术上的造诣，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据传在有一日，李广单箭射杀猛虎，为了纪念他。”
“也为了蔑视猛虎，所以当时的人就仿造卧虎的造型，把小便就解在里面，从而达到蔑视猛虎的寓意。”
“不过从李渊建立的唐朝之后，追封自己的爷爷为唐太祖，所以就想到了民间的虎子，为了避开李虎的名讳，要求对此物改名。”
“经过大臣的商议之后，所以才将此物更名为马子。”
“只是到了近代，就变成了夜壶。”
“所以。”
“现在明白没？”
秦昊的话音落下，任川整个人的脸都白了，特别是他回想起刚才做出来的愚蠢事儿之后，现在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尼玛？
劳资刚才干了什么？
亲了虎子一口？
呸！
夜壶一口？
想到这里的瞬间，任川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内心是无比崩溃的，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或许就是当代小年轻所说的社死了吧？
他这次的确是死得够惨。
怪不得刚才秦昊不愿意说了，这的确是一件丢人的事儿，本来秦昊是为了他好，结果他呢？
不领情也就算了。
还一个劲的逼着秦昊说出来，而且还要笑秦昊。
这他喵的。
这世上，怕不是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吧？
怪不得啊怪不得！
任川此刻心中那叫一个羞愤啊，恨不得把手中的虎子给怒砸在地！
甚至他都已经举了起来。
可一想到这虎子的年代，乃是西晋时期的文物，就舍不得了。
虽然那啥了点吧。
但不管怎么说。
这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而且还是青瓷的。
他羞愤的左右张望，特别是看到正在努力憋笑的杜壕跟秦昊等人时，他内心是无比崩溃的，厉声喝道：“卧槽啊，你们全都给我憋着！”
“谁也不许提刚才的事儿。”
“否则我就跟谁拼命！”
“噗……”
任川不说这话还好，可他现在这样子，彻底让杜壕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任川彻底傻眼了。
这……
这些都他喵的是兄弟啊？
就没见过他们这样的。
简直太不是人了！
纵然是秦昊，此刻也是微微笑道：“行了川哥，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已，我们可以保证，这件事儿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就放心好了。”
“真的吗？”
任川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昊，委屈的道：“你可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