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元帅胡子阳详细的了解了清河军如何攻坚庆城府后,也是心里震惊不已。
他对清河军使用什么妖法可不相信,他觉得清河军肯定又搞出了什么新的武器。
要知道庆城府的城高墙厚,征东将军刘岩以数万兵力据守。
纵使这数万兵力都是一些战斗力不强的军队,可是守城却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实际情况是,在清河军的猛烈进攻下,刘岩所部几乎是全军覆没了。
这无疑让禁卫军大元帅胡子阳的信心遭受到了动摇,清河军有了能够轰开城墙的武器,那他的防线的防御力将会被大大的削弱。
庆城府都丢了,那田津府和西乡府的城墙估计也承受不住清河军的攻击。
他原本想依托成为构建坚固的防线,以此消耗清河军,让清河军变得人困马乏。
他这种以空间花时间的作战方式,就是想要消耗,拖垮清河军。
可是清河军现在有了新的威力巨大的武器,这让胡子阳意识到,他们将会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一旦清河军将这种武器大规模的运用的话,他们的那些坚固的城池就会城外摆设的。
胡子阳在震惊的同时,他麾下的部队也是军心受到了极大的动摇。
特别是那些散兵溃俘夸大其词的说法,更是让他们无形中增加了对清河军的畏惧。
“大帅,那些散兵溃俘在夸大贼军实力,让我们许多士兵出现了畏战心理,私下里有人传言说,我们打不过贼军,去了也是送死。”
禁卫军中也不缺乏一些有才能的军官,他们意识到那些散布的谣言会动摇军心,所以也是第一时间向大元帅胡子阳将那些了禀报。
“将那些散兵溃俘都集中看管,对他们逐一的进行审查,不要让贼军的探子混进来了。”
胡子阳得到麾下军官的提醒后,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旋即做出了布置。
“传我军令,军中谁胆敢私传谣言,动摇军心,立斩不赦!”胡子阳恶狠狠的道。
“诺!”
胡子阳率领的军队继续的朝着庆城府方向挺进,可是相对于先前轻松的气氛,现在则是变得严肃沉闷了许多。
特别是禁卫军中的相当一部分士兵都是强征而来的,他们当兵吃粮没问题,还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可是要是当兵吃粮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准备随时的开溜,所以军无斗志,士气也是难免的进行滑落。
特别是胡子阳下令严禁传播清河军使用妖法的谣言,无疑让士兵们想入非非。
毕竟有些东西可不是一禁了之的,越是压制,反而越引起反的效果。
就像是治水一样,堵不如疏,现在禁卫军严禁传谣,可是士兵私底下反而更加相信这些谣言是真的了。
当然,胡子阳这样高高在上的大元帅自然不知道底层士兵的想法,因为他平时压根就没办法和底层的士兵接触。
能够和他这位大元帅接触都是一些禁卫军高级将领,他们不报告,胡子阳还以为自己的命令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呢。
先不提清河军陈子昂他们放回去的大量的散兵溃俘造成禁卫军军心浮动,此刻的陈子昂他们已经羁押着大量缴获的物资缓缓而归了。
陈子昂的战略是打一些短促的歼灭战,而不是长期的消耗战。
所以在攻占了庆城府,消灭了刘岩所部后,陈子昂则是率领军队扬长而去了。
当胡子阳率领的军队赶到庆城府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废墟瓦砾,原本繁华的城市的许多街区都变成了熏黑的残垣断壁。
这倒不是清河军纵火烧的,而是败退的禁卫军残兵败将放的火。
清河军在抢救出了那些战利品后,也没有去理会这些蔓延燃烧的大火,直接撤退了。
眼看着一座坚固的城市成为了残垣断壁,特别是东城门彻底的消失了,周围的城墙都坍塌了。
看到这一副凄惨的场景,禁卫军元帅胡子阳也是气的面部肌肉狠狠的抽搐着。
“刘岩该死!”
“贼军该死!”
胡子阳对刘岩和清河军都是恨之入骨,正是因为他们,庆城府才会弄成如此的模样。
他胡子阳在与叛军对战的战场上屡战屡胜,也是巩固了他大元帅的权势。
可是他现在刚到河西行省,就遭遇了如此的惨败,坚固的防线被捅的千疮百孔。
清河军的虎口拔牙行动完全就是对胡子阳这位禁卫军元帅的一个挑衅,极大的削弱了胡子阳这位禁卫军元帅的权威。
“元帅,庆城府失利,如何向朝廷禀报?”
看到烧成残垣断壁的庆城府,他们还折损了数万兵马和一位大将军,幕僚也是满脸的愁容。
虽然知道胡子阳的心情不好,可是幕僚还是不得不提醒胡子阳,还是要想一个办法禀报的。
毕竟远东朝廷也是有自己的麒麟卫,要是麒麟卫将情报先报上去,他们就被动了。
“如实的上报,征东将军刘岩不听军令,擅自出击,导致惨败,庆城府也遭遇贼军攻陷,军民惨遭贼军屠戮,无数的财货被贼军劫掠。”
胡子阳补充道:“幸我率领大军及时的赶到,击退了贼军,夺回了庆城府,重新的巩固了防线......”
反正征东将军刘岩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胡子阳毫不犹豫的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了刘岩。
“贼军重兵压境,前线军械粮秣均不足,请求朝廷尽快调拨粮秣辎重,否则前线不稳,河西行省不稳,届时王都将会直面贼军兵锋。”
在推卸责任的同时,胡子阳又再次的补充,向远东朝廷要军械粮秣。
“元帅大人,前几日朝廷才将粮秣军械运送到河西前线军中......”一名粮草转运使开口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本帅记错了?”
胡子阳转头盯着这名粮草转运使,目光凌厉。
“回禀元帅大人,是卑职记错了。”
看到那宛如刀子般的目光,这名粮草转运使也是心神一凛,急忙的改口。
“执掌粮草军械,记性不好可不行啊,明日你去站岗反省吧,粮草军械不用管了。”胡子阳道。
“多谢元帅大人。”
胡子阳的一句话就撸掉了这名粮草转运使的官帽,可是这名粮草转运使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他知道自己能够保住性命依然是天大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