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军骑兵队伍出现在了北部新门府地区,攻击了北路的南方军。
南方军的北路军第一兵团长徐亮猝不及防折损了近万士兵,他在暗骂大将军罗明元谎报军情的同时,也不敢再轻敌冒进了。
徐亮的第一兵团士兵可是亲眼看到他们的同袍在城外被骁勇善战的清河军骑兵砍成了碎片,自然不愿意出城去送死。
北路的南方军龟缩在了坚固的城池内,无论城外的清河军骑兵如何的叫骂,他们都宛如耳聋了一般,充耳不闻。
第一兵团长徐亮更是征集了城中不少的民夫,昼夜的加固城墙,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
清河军第十三旗团副旗团长谭锋看到城头那森严整齐的南方军步兵,也是颇为无奈。
他们的骑兵队伍擅长的野战,攻坚并不是他们的长项。
面对重兵驻守的城市,他们除了在城外叫骂挑衅外,并无过多的办法。
“留下小队骑兵监视北路南方军,大队骑兵迅速归建。”
谭锋率领的骑兵队伍打的徐亮所部的南方军不敢出城,他们也没办法攻入城内,在双方陷入僵持的时候,兵团长袁杰来了新的军令。
谭锋看到固若金汤的城池,恨恨的放弃了吃掉北路南方军的企图,留下了部分骑兵监视,自己则是统帅大队骑兵去同旗团长雷鸣汇合。
“将军,将军,城外的贼军骑兵退了。”
城头的南方军看到城外的清河军队伍拔营离开了,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将军徐亮。
徐亮也是在一众将领们的簇拥下登上了城头,观察敌情。
他们居高临下可以看的很远,看到城外的清河军骑兵队伍已经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仅仅只有清河军的游骑还在远处的田野里游荡,时不时的朝着城头瞅几眼。
“贼军骑兵定是藏匿周围某个地方,故意引我们出城呢,我们万万不可上当。”
徐亮折损了万余士兵,还差点将自己搭进去。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到城外还有监视的清河军游骑,徐亮判断,这只不过是清河军的阴谋。
“贼军狡诈多端,还是将军英明,识破了贼军的诡计。”
徐亮手底下的那些将领们现在最怕徐亮派他们出城试探了,那可是一个要命的活。
所以当徐亮做出了判断后,他们七嘴八舌的拍起来马屁,那模样仿佛城外真的有清河军的阴谋一般。
虽然清河军骑兵队伍撤离了,但是被打疼了的南方军徐亮所部并没有敢出城,而是继续的加固城池,做好了死守的准备。
当北路的南方军因为被咬了一口而裹足不前的时候,中路的南方军则是推进的速度相当快。
中路的南方军统帅是镇南大将军罗明元的儿子罗靖。
罗明元将麾下的精锐部队交给自己的儿子统领,还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建立一些战功,树立一些威望,将来好接自己的班。
罗靖这位少将军常年在军中历练,倒也不是草包废物,他自然懂得自己老爹的良苦用心。
所以在得知清河军的主力部队去打北路的友军的时候,他则是加速的向前推进,试图收复更多的地区,以彪炳自己的功勋。
罗靖率领的中路八万大军几乎都是沿着江南行省的行省公路在向前推进的。
行省公路自西向东横贯江南行省,虽然道路很久没有修缮了,但是依然是一条康庄大道。
行省公路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平原地区,城市,村落和河流星罗棋布的分布在平原上,让这里富庶而繁华。
罗靖率领的南方军主力部队浩浩荡荡的沿着行省公路前行。
遮天蔽日的旗帜宛如一片厚重的黑云,无数锐利的长矛散发着幽冷的钢铁光芒。
呈四列纵队前行的南方军步兵们队伍整齐有序,行进间盔甲和刀刃发出铿锵有力的碰撞声,沉闷而有力。
不时有彪悍的斥候轻骑在田野里疾驰而过,马蹄踏碎了草皮,卷起了一片泥沉。
面对这一整路蜿蜒如长龙的大军,躲避在暗处的百姓们紧绷着脸,眼中满是震撼色。
夜幕降临,浩浩荡荡的南方军主力部队点燃了火把,汇聚成为了一条火把长龙,在黑暗的大地上蜿蜒流淌着。
现在情报显示清河军主力部队去攻击他们北路了,所以渴望建立功勋的少将军罗靖命令部队连夜赶路,争取早日攻取更多的府县,以证明自己的才能。
罗靖率领的主力部队举着火把在行军,火光照的行省公路一片透亮,黑压压的行军队列让人望而生畏。
在几十里外的杨家镇,南方军的前锋部队已经在日落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的攻占了这里。
南方军前锋部队抵达的时候,守卫这里的两百余名清河军守军狼狈而逃,更加印证了清河军主力不在中路的情报。
杨家镇内点燃了一堆堆的篝火,百姓圈养的猪羊被兴高采烈的南方军士兵就地宰杀。
烈焰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沸腾的大锅里煮着大块的肉,赶了一天路的南方军前锋队伍士兵们围聚在火堆旁,喝着烈酒,大声的谈笑着。
在镇子外围担任警戒的南方军士兵羡慕的听着镇子里的谈笑声,祈祷早点换岗,让他们也好好的回镇子里去大吃一顿,然后睡一个囫囵觉。
黑暗的野地里,一道道黑影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靠近火光透亮的杨家镇。
“什么人?!”
南方军的哨兵注意到了黑暗中的动静,手摁着刀柄,厉声喝问。
“兄弟,自己人。”
一名清河军的弟兄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大步的走向了这名满脸警惕的南方军哨兵。
“口令……你是贼军!”
南方军士兵正想询问口令,他借助火把的光亮,看清楚了对方身穿的黑色军服,顿时面色大变。
“死吧!”
这名靠近的清河军士兵突然面色一狞,紧攥在手里的锋利战刀宛如闪电般劈下。
在利刃和骨头的磕嚓声中,鲜血飙飞,这名南方军哨兵死不瞑目的脑袋就落了地。
“敌袭!”
站在附近的几名南方军士兵也是骇然失色,急忙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可是周围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无数手持利刃的清河军,雪亮的刀光闪过,这几名南方军士兵转瞬间就身首异处了。
镇内的南方军士兵们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镇内热闹的喧嚣掩盖了镇外哨兵的惨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