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震天的战鼓声响彻四野,仿佛人的脉搏也紧跟着跳动了一般。
秦烈麾下的民军部队在各级军官的命令下,迅速的列阵,摆开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旗团长大人,民军好像要进攻了。”
看到民军的军阵前骑马飞驰,令旗挥舞,烟尘滚滚,清河军军官也是满脸的严肃。
“想要趁着我们立足未稳发动攻击,也未免太小瞧我们近卫旗团了。”
近卫旗团长李长青端坐在战马上,远眺着民军那乱糟糟的军阵,目光中尽是戏谑色。
“旗团长,民军人多势众,我们不可大意。”
李长青可是清河军第二军团中最年轻的旗团长,陈子昂也是给他配备了老成持重的副旗团长和幕僚长,以为辅佐。
“放心吧,我可不是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
听到幕僚长的提醒后,旗团长李长青讪笑着解释。
李长青虽长期担任陈子昂的亲卫部队长官,可是陈子昂对他也是要求严厉。
陈子昂不仅仅要求李长青打熬身体,也教他读书识字,学习行军布阵。
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陈子昂让李长青担任近卫旗团长,那是任人唯亲。
但是只有陈子昂自己的心里清楚,李长青虽然年轻,可是要论军事素养,可比那些老将强得多。
而这一次也是李长青麾下近卫旗团第一次出战,考效的不仅仅是近卫旗团的战斗力,还有李长青的指挥能力。
“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听到对面民军的阵营里战鼓声越来越急促,李长青转身冷喝道。
李长青他们近卫旗团连夜急行军赶到了呜咽河,隐蔽在森林里休息了两个钟头,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一些。
周霸的第一旗团要奉命调归副军团长李朗指挥去打援,所以他们在打扫完东岸战场活,会立即撤离的。
所以现在李长青出战的目的很简单,拖住秦烈所部的民军,以掩护第一旗团部队撤离战场。
“吼!”
“吼!”
“吼!”
在震天的战鼓声中,一万民军士兵踩着鼓点,缓缓的脱离了阵营,朝着李长青他们近卫旗团压了过来。
民军第二十兵团短短的数月时间内,将兵力从数万人扩编到了近二十万。
虽然他们的兵力变得庞大了,但是各方面的装备却是严重的匮乏。
秦烈麾下的民军部队也算是精锐了,但是拥有战刀和盾牌的士兵仅仅只有三分之一。
另外的三分之二士兵武器都是一些削尖的木棍等物,条件好一点的则是装上了铁质的矛头,杀伤力更强一些。
他们的军服除了秦烈直属的两个营外,另外的各营则是穿的五花八门,就像是一个衣衫展览会一样。
许多青壮都是从家里直接被抓的,所以衣衫都没换洗的,破破烂烂的甚至散发着酸臭味。
在一万民军进攻部队的身后,一千多名手持雪亮战刀的督战队也紧随其后,他们将会负责斩杀逃兵,维持战斗秩序。
相对于乱糟糟一团的民军部队,清河军近卫旗团则是军容整肃。
两个旗营一万清河军悍卒列阵在前,阵列前方包裹着铁皮的四角方盾深深的嵌入了泥土里。
无数锐利的长矛刺枪宛如冰冷的钢铁森林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手持刀盾的近战弟兄盯着那些缓缓逼近的民军士兵,他们野兽般的目光中满是灼热色。
近卫旗团虽说组建不久,可是各级军官以及各作战单位都有无数的老兵为骨干,又高强度的训练了两个月,现在他们就像是嗷嗷叫的虎狼一般,渴望战功和荣耀。
在近卫刺枪长矛兵和刀盾兵阵的后边,大队大队的清河军弟兄正光着膀子在忙碌着。
大约二十架投石机刚运送到战场,清河军的弟兄正呼哧呼哧的从马车上搬运着特制的石弹。
投石机部队是近卫旗团的一大特色,他们拥有足足的三千人。
他们同另外的两千弓兵部队组成了一个旗营,将会为近卫旗团近战部队提供远程攻击和掩护。
近卫旗团除了近战部队,远程部队外,还有五千骑兵部队,他们此刻正布置在军阵的侧后方,作为预备队压阵。
面对清河军近卫旗团这样一个多兵种组成的队伍,民军则是清一色的步兵。
“旗团长大人,他们已经进入弓兵射程!”
一万进攻的民军部队乱糟糟的,很快就越过了一箭之地的界线。
“放近一点再攻击。”
看到那些乱哄哄的民军,旗团长李长青稚嫩的面庞上满是冷酷色。
虽然他看出来了对方的军队中很多都是拿着武器的青壮而已,算不得军人。
但是他们已经上了战场,那就是敌人,他得为上级负责,为手下的弟兄负责,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旗团长大人,弓兵请求攻击!”
“慌什么,再等等——”
虽然黑压压的民军部队已经到了跟前,但是旗团长李长青依然面色不变。
“传令,弓兵覆盖射击!”
“放箭!”
令旗狠狠的挥下,一片黑云腾空而起,掠过步兵军阵的头顶,在天空划过死亡的轨迹,覆盖向了民军部队。
“咻咻咻!”
“咻咻咻!”
在一声声尖锐的呼啸声中,噗噗的箭矢入肉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许多民军士兵正在大踏步的往前走,面对突然攒射而来的箭矢,身躯当即被扎成了刺猬,摇摇晃晃的倒地了。
民军士兵的武器都配备不齐全,更别说盾牌了,在箭矢的攻击下,他们就像是活靶子。
“冲啊!”
好在民军的军官也不傻,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他们虽然没有盾牌,只要贴上去混战,对方的箭矢就没用了。
民军士兵们越过了那些中箭倒地的同伴,大呼小叫的往前扑。
“投石机,射击!”
二十架装备近卫旗团的投石机展开了射击,二十颗石弹凌空而起,朝着民军部队砸了下去。
“轰!”
民军部队的队伍太密集了,投石机部队甚至不需要瞄准,第一颗石弹落地,当即就将一个民军的身躯砸的稀巴烂。
趋势不减的石弹带着血肉弹跳了起来,又砸向了第二名民军士兵,将其砸的倒飞了出去。
石弹凭借着强劲冲击力,在惊恐的大叫和惨呼中,顿时在民军的队伍中犁出了一道血路,仅仅一枚石弹就造成至少二十名民军士兵被砸死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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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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