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
山脚下,郁郁葱葱,树木参天。
林深处,一座木屋坐落在这里。
房间里,一名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麻子脸和壮汉身上,开口询问道:“真有那么多马车?”
麻子脸连连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之色,“是呀老大,那可是熙熙攘攘一片长龙,保守估计也得上几百辆,看都要看一阵呢!”
“如此大的阵仗,若是我们能拿下的话,那可就发了!”
倒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如此多的马车,若是真的拿下的话,那肯定是记他大功一件。
到时候稍微分上一点,那可就是这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
一旁的大汉也是微微点头,“是呀老大,光是看我们便看了好一阵,而且根据就看那些马车的箱子,能看出来那些箱子不一般,用此等箱子的东西,想必东西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听着这番描述,土匪老大微微点头,棱角分明的脸露出一丝凶光,“看来确实是好东西!”
但他也不急,又是继续开口,“能带着这么多的东西,看来至少也是大户人家吧?”
大汉微微点头,“看着不仅是大户人家,其中那些运送马车的人,看起来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听见这话,土匪老大目光微凝,开口道:“士兵,从官的人?”
若是一方富商的话,那抢了便是抢了,在这荒无人烟的边境,只要保证灭口事情传不出去的话,那这事儿便是稳定的。
但要说是官员的话,那还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的。
毕竟若真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抢到了不该抢的东西,那到时候对方带着大批人马杀过来,势必要杀个片甲不留的话,后果便是难以想象。
所以查到对方可能是官的情况之下,他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对于土匪老大这个反应,大汉目光也是微凝,“要放弃吗?”
见土匪老大有些犹豫的模样,他能想到的原因也只有这一个,便是开口询问道。
毕竟谁也不傻,不会明知道对方可能是不能招惹的人,而还要拿性命开玩笑去招惹。
对于这个问题,土匪老大目光微凝,“这种送到面前的大肥肉都不敢吃,如此畏手畏脚还当什么山野大王,倒不如去街上要饭!”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到什么,继续开口,“对方的护卫如何?”
麻子脸抢着开口,“倒是未见什么带刀护卫,几乎都是拉马车的人,但是加起来的话,怎么也得有个几千人,也是不容小视的数量!”
土匪老大目光微凝,像是在沉思着什么,随即喃喃道:“几千人······确实是不容犯一点错误的数量。”
干这个职业多年他也很清楚,面对如此多数量的人,若是不能做到十拿九稳的话,那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况且对方还疑似有官位在身。
这种若是处理不好的话,那后面覆灭的可能便是自己,所以土匪老大自然要深思一番。
半晌之后,他这才幽幽开口,“既然犯不得任何错误,那便让这事没有丝毫差错吧,备好快马,我要出去一趟!”
“是!”虽然不知道土匪老大要做什么,但他也不敢多问,只是答应下来而后快步退下去了。
······
碧绿的庄园里,阳光温柔地落下,清风慢慢地掠过,十分惬意。
赤炼坐在凉亭里,一袭火红的短裙,长发整齐束起挂在腰间。
柔软的裙摆下,两条月白嫩足靠在一起,纤细修长。
赤炼旁边,白凤身子挺直站在那里,二人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前方的一块土地。
只因为一道身影正在那土地中忙碌着,正是卫庄。
看着那对农活十分热衷的卫庄,赤炼单手撑着下巴,小嘴嘟囔,“这都多久了,卫庄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对土地热衷。”
想想之前的那流沙,那是杀伐果断,威名远扬。
整个江湖之上,只有你不敢提的任务,就没有流沙不敢接的。
提到流沙,那绝对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就更别说卫庄了,鲨齿一出,谁与争锋?
一想到如此霸气的卫庄,现在却整日在研究种地,和农作物打交道,赤炼便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来。
而旁边,白凤看着这一幕却是很平静,“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闻言赤炼眉头拧起,忍不住转头望向白凤,“你没搞错吧!卫庄大人可是流沙的首领!流沙!现在竟然不去专研剑术或者武艺,竟然是在这里搞种植!这好吗?”
闻言白凤若有所思,“虽然没了之前的威武霸气,也不会让人闻风丧胆,但现在这样的话,至少没有什么危险。”
赤炼若有所思,“可是流沙都快揭不开锅了,若是这次种的东西再卖不到钱的话,那我们可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话语刚落,卫庄便是快步走来,“找到了!我终于找到把红薯种植的方法了!”
看着卫庄欣喜的神色,白凤也是一喜,连忙迎上去,“卫庄大人果然成功了吗?”
卫庄眸中光亮闪烁,“没错,只要将那药水滴上去,这红薯就会疯长!我们必定会得到一个极好的收成!”
“真的?!”
“真的?!”
赤炼和白凤听得两眼放光。
但随即,三人同时俯视着那红薯苗,神色皆是暗淡下来。
只因为刚才还有要疯长迹象的红薯苗,此刻却是直接蔫了,整棵倒在地上,毫无生气。
卫庄面色难看,“怎么会这样?!”
见状白凤只得在一旁安慰,“没事卫庄大人,后面再慢慢改进就好了!”
卫庄眉头拧起,“可是现在流沙的经费紧缺,我们没有那么多后面了。”
就在这时,一名流沙成员走进来,“禀报卫庄大人,青岩首领求见!”
听见这话,白凤目光微变,“青岩不是消失了很久吗?他的首领怎么会忽然出现?”
赤炼目光若有所思,“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这家伙是有什么需要流沙的事情了。”
听着二人的分析,卫庄稍稍思索一下,而后沉声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