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再提醒一下下:想看时渡烟烟和应遇澜澜联合番外的,可以看一下上一章末尾】
·
隔天一早。
蔺时予从甜甜的睡梦中醒来,鼻子耸了耸,循着小玫瑰巢穴方向爬了过去。
小家伙显然还记得自己昨天偷偷藏了麻麻花瓣的事情。
小手一层一层往底下扒拉了扒拉。
“唔?……”
“花花……花花呢……”
小时予嘴里模糊嘟囔着,又揉了揉惺忪睡眼。
生怕漂亮花瓣被自己遗落在哪了。
可直至扒到最底层,都没有找着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两片玫瑰花瓣。
接下来,小时予又把整个繁殖孕育箱都翻了个底朝天,但结果并不尽然——
他的花花!
不见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两片花花!麻麻的花花!
找不到了!
小时予着急地转了转眼珠子,眼眶很快湿漉漉一片。
呜呜咽咽扒开了箱口爬了出去。
几分钟后。
蔺烟是被小宝宝的一阵哭声给吵醒过来的。
以为小时予是饿醒了,蔺烟一会也不敢耽搁,下了床就过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
小崽崽趴坐在门口,仰脸嗷嗷大哭。
蔺烟一瞬间揪起了心,忙不迭蹲下身来,把她的小宝宝抱了起来。
一边揉着小宝宝毛茸茸的脑袋,一边小声哄:“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小时予委屈地张开小手抱住了蔺烟的颈脖,还是嗷呜嗷呜地哽咽,
“麻麻,花瓣,花瓣不见了……”
蔺烟:“什么……”
“麻麻的花瓣……我,我放在巢穴的……”小时予用小手跟蔺烟比划了一下他的小巢穴,
又停下来抽了抽气,攒够了力气,“哇”地一声继续崩溃大哭,“被、被偷走了……”
稚嫩潮湿的小花瓣跟不要钱似的扑簌簌地往下掉。
快把小宝宝委屈坏了的。
蔺烟听到小时予听到她的花瓣,顿时就想到了昨天在走廊上跟时渡谈话那会……
她好像是掉了一会泪……
所以,小时予说的花瓣……该不会就是她那会哭落的花瓣吧……
虽然尚且不清楚这父子俩是发生了什么,但能够进出婴儿房的,除了她就只有时渡。
现在小时予说花瓣被偷走了,那……
偷走花瓣的人……
就只可能是时渡了!
想到这里,蔺烟耳后微微一热。
时渡这是怎么想的?
低头看到小家伙还在哭,蔺烟听着实在心疼,只能暂且摒弃杂念。
捧着小家伙的小脸给他擦了擦泪,“好了好了,时予不哭了。”
“呜呜呜呜……”
蔺烟叹气:“我去帮你找回来,不哭了好不好?”
小时予噙着泪点了点头,奶呼呼的哭声这才逐渐小了下去,“好嗷呜呜……”
蔺烟抱起小家伙,把小家伙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了,又抱回了她的房间床上。
“那你现在在这里睡一会,我……出去给你找。”
时予抽了下气,乖乖在床上趴坐好。
湿答答的眼睛望着蔺烟。
无比期盼的,带着一点刚哭过的哑音小小声应了一声,“嗷。”
蔺烟这才放心关上房门,正准备下楼找人算账。
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闻声坐着轮椅从电梯出来的时渡。
蔺烟顿时拧起眉,张口就要质问他。
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到时渡低头缓缓按了一下自己的膝腿。
蔺烟循着视线过去一看,这才发现时渡的双腿上比平时多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时渡的气息听着也不太平稳的样子。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了按腿,抬眸轻抬:“殿下,我刚刚好像听到时予哭了?”
“啊。”蔺烟嘴唇开合几次,还是先问了他腿的状况,“你的腿怎么了?”
时渡慢吞吞回答:“今早起来,有点腿疼。”
蔺烟盯着他的双腿,欲言又止。
她当然没有忘记,时渡的双腿是为了救她才被伤成这样的。
也正因此,一时之间,蔺烟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时渡说出口了。
但是又想到她刚刚答应了时予的话……
她这个刚刚学着要当妈妈的,总不能一转头就对自己的小宝宝言而无信了吧。
蔺烟蹙着眉心纠结了小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抬起头,端起严肃的表情问道,“时予的花瓣,是不是你偷的?”
时渡非但半分愧疚都没有,还反过来温声纠正蔺烟,“那叫物归原主。”
“……”蔺烟见他还有脸辩驳,更是绷着小脸低声教训。
“你偷一个孩子的花瓣干嘛?”
时渡一脸平静与她对视:“他拿我老婆的花瓣,我还没跟这小子计较呢。”
又不疾不徐地给自己重新叠了叠腿上的薄毯,接着淡淡道,“想要花瓣他可以自己哭。”
蔺烟不敢置信时渡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居然还让他们的宝宝自己哭!
蔺烟这不再振一振夫纲,回头时渡岂不是要骑到她头上反过来要她哭了。
想到这里,蔺烟眉毛一横,绷着脸,摆出殿下该有的威严,对其出声训斥:
“时渡,你怎么能这样?你作为一个——”
话音未落,时渡忽然按住腿部,轻轻地“嘶”了一声。
蔺烟立即跟着紧张起来,紧紧盯着他的双腿问:“怎、怎么了?”
时渡嗓音徐徐:“腿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