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那就闯出去。
徐淮茗辈分上虽然是陆鹤羽的师叔,但实际上也不过年长陆鹤羽三岁,两人是确确实实的同龄人,自然也都有那种尚且属于年轻人的一腔热血。
一拍即合,两人也不耽搁,略作休整之后,两人便一同走出乱葬岗。
虽说那个老祖宗的确武功了得,但好在他暂时无法离开禁地,而九幽其余的人,除了神主,还真没有需要被陆鹤羽和徐淮茗放在眼里的人。
何况若是陆鹤羽和徐淮茗联手,便是神主也不敢直撄其锋。
果不其然,在两人走出乱葬岗的时候,迎面正对上一队巡山的白面具。
徐淮茗挑了挑眉,笑骂了一声,“晦气。”
陆鹤羽也有些无奈,明明先前他过来的时候避开了所有白面具,可一出来就遇上一队巡逻兵,倒当真如徐淮茗若说,真是晦气。
可如今既然遇上了,双方自然不可能装作没看见。
陆鹤羽毫不迟疑,拇指轻轻一动,“问心”已经从剑鞘里弹出一截。
而对面的白面具们也是不甘示弱,纷纷拔剑出鞘,二话不说直接冲向陆鹤羽和徐淮茗。
徐淮茗只笑了一声,左手一抄便把背在身后的长剑拿在手里。
他看着这些悍不畏死冲上来的白面具,对陆鹤羽道:“可别手下留情。”
现在手下留情等于自找麻烦,陆鹤羽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当下“问心”完全出鞘,周身气势一冷,“这是自然。”
话落,却
是先徐淮茗一步对着那些白面具迎了上去。
按理说对付这些人,完全不需要陆鹤羽和徐淮茗两个人一起动手,但两人都明白,今番想要闯出九幽,可没那么容易,后面要动手的次数多着呢。
如果现在不尽量让两个人都保存体力,只怕后面想要安全脱身就难了。
一时间,陆鹤羽和徐淮茗两个人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手起剑落,几乎是一剑就是一条人命。
而这一刻,陆鹤羽才发现,虽然徐淮茗的惯用手是右手,但他用起左手剑来也是十分厉害,招式老道,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习惯。
两人只用了片刻便解决了战斗,徐淮茗一甩手,剑身的鲜血便全部脱离了宝剑落入地下,而他又顺手把长剑插回了身后的剑鞘。
陆鹤羽亦是还剑入鞘,与徐淮茗对视一眼,两人便继续往外走。
这一路,陆鹤羽和徐淮茗两个人斩杀了无数白面具,以至于后来出来拦路的白面具个个都心惊胆战,虽然拦在他们面前却没一个人敢真正上前。
徐淮茗仗剑而立,虽然右臂依旧垂着用不上力,但一手左手剑依旧杀得白面具们心惊胆战。
正在对峙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徐先生,陆侯爷,别来无恙。”
陆鹤羽和徐淮茗循声望去,却见神主就在不远处站着。
被叫破身份,陆鹤羽和徐淮茗索性也不装了,两人直接扔了脸上的白面具,双双看向神主。
徐淮茗笑
道:“别来无恙?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阁下。”
神主沉默了一瞬,而后笑道:“虽未见面,闻名已久。”
徐淮茗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嘲讽,“那看来阁下是准备留我们喝杯茶?”
神主亦是意味深长的一笑,“那徐先生和陆侯爷可肯赏脸?”
陆鹤羽懒得跟神主周旋,便闭口一言不发。
而徐淮茗却无所谓的笑笑,“抱歉了,今日身体有恙,怕是不能赏脸了,只不知阁下可是要强留?”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神主和徐淮茗遥遥相望,半晌,神主才笑了笑开口,“既然客人身体有恙,自然不好强留。”
说完,神主便对拦在陆鹤羽和徐淮茗去路的白面具冷声开口,“退下。”
白面具们听命纷纷退下,给陆鹤羽和徐淮茗让出了道路。
而徐淮茗只是对神主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
而后却是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陆鹤羽亦是跟在徐淮茗身后,两人谁也没有多看那些白面具一眼。
他们心里清楚,神主如今让他们俩离开是对九幽来说最划算的做法,毕竟神主一个人无法拦住徐淮茗和陆鹤羽两个人,而那些白面具就更不是徐淮茗和陆鹤羽的对手。
若是让陆鹤羽和徐淮茗就这么一路杀出去,只怕陆鹤羽和徐淮茗倒不会怎么样,那些白面具们会死伤多少就不一定了。
如今神主让陆鹤羽和徐淮茗直接离开,实际上也算是在保存实力。
陆鹤羽和
徐淮茗也不耽搁,没了白面具们的阻拦,他们下山的速度也变得很快,而一路下山之后,陆鹤羽便准备与徐淮茗告别。
“师叔,我得赶去崖州,我们就此分别吧。”
徐淮茗却微微摇头,“我还有些事要去崖州做个了断,一起走吧。”
陆鹤羽看了看徐淮茗的右臂,有些担忧的道:“可你的手臂……”
徐淮茗不以为意的道:“放心,仙藻总不会让我下半辈子残疾的。”
这话说的也的确没毛病,燕都有三个神医坐镇,若是连徐淮茗这点小伤都治不了,那还叫什么神医?
陆鹤羽略一思索,便也答应了下来,两人便一路直奔崖州。
一日之后,两人已经到了崖州。
而此时的崖州早已被黎世谦和丁云祺带来的将士们接管,出入皆是严格搜查,带着孩子的更是被严加盘问,必须确定那孩子是自己的才能放行。
徐淮茗一见这场景,倒是不由得笑道:“虽然有些兴师动众,但却也的确能尽最大可能保护孩童,看来丁云祺也的确是个人物。”
陆鹤羽也是稍稍放下心来,有这一步棋在,就算左护法再神通广大,也势必处处掣肘。
两人进了崖州,直奔府衙。
黎世谦和丁云祺听说陆鹤羽和徐淮茗来了,赶紧让人把两人请了进去。
只两人刚一进门,黎世谦便看出了徐淮茗的不对劲,当下不由得问道:“徐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话,眼睛便已经
看向了徐淮茗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