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被莫北霆‘抓’上车。
“去东部码头。”莫北霆对司机命令道。
“不需要召集人马吗？”曲嫣好心地问。
莫北霆冷冷睨她一眼，从车座底下摸出一副手铐，把她铐在车扶手上。
他没有和她说话的打算，半路到一处不起眼的筒子楼，他下车了几分钟。
曲嫣猜想，他是去安排人马了。
今晚的东部码头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火拼。
她在系统资料里看到过，这批军火枪械原本应该运送到西部码头，但最后被莫北霆的死对头五爷劫了，从东部码头上岸。
在原本的轨迹里，莫北霆这次吃了亏，丢失一整船的枪支。
“在车里老实呆着。”车子开到码头，莫北霆并没给她解开手铐。
显然，假如她是信口开河耍了他，等会儿他肯定一枪崩了她。
莫北霆和司机都下了车，往靠岸的方向行去。
曲嫣坐在车里，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一根银针，捣鼓了半分钟，咔一声打开了手铐的锁。
这么溜的技巧，她也不知道是在哪个任务里留下来的本能记忆。
一获得自由，曲嫣就悄悄溜下了车。
她远远眺望，码头岸边黑压压一群人，个个手持武器，全都是莫北霆召集来的部下。
看情形，他今晚必定能逆转情况。
这么一来，她就是大功臣了。
曲嫣不打算多留，趁着夜色漆黑，没人注意她这个角落，轻手轻脚地偷溜了。
嗯，默默的深藏功与名。
她先回到淮路租来的小洋楼，换下一身妩媚的歌女打扮，卸了妆，重新穿回原主的粗布裙褂，恢复黝黑皮肤和土土的麻花辫厚刘海发型。
然后，她才回去督军府。
……
曲嫣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下楼吃早饭，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
“你识字吗？”莫青黛也正在吃早餐，看到她的动作，不由地开口嘲讽一句，“是要拿报纸垫粥碗吗？”
“哦，不是，我只是想闻闻墨香。”曲嫣慢悠悠地喝粥，一边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
这是今天早晨刚出炉的报纸。
果然有报导昨夜东部码头的枪击事件。
虽然写得含糊，没敢把真相报导出来，只是提醒市民夜晚尽量不要外出，但曲嫣已经看明白了——
莫北霆赢了。
曲嫣唇边浅浅一弯，收回视线，继续吃油条喝粥。
督军府的早餐很丰富，一中一西，有包子馒头油条稀粥，也有牛奶三明治。
莫青黛吃的就是西式早餐，姿势优雅，细嚼慢咽。
她面对曲嫣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见她咕噜噜喝粥，发出声音，忍不住嫌弃地白了她一眼：“你吃东西能不能安静点？”
“不能。”曲嫣语气温和，甚至带着微笑，“我们乡下没有这么多规矩，你也不要拘束。”
“你……”莫青黛心口一堵，莫名其妙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连别人讽刺她都听不懂！
“对了，青黛。”曲嫣亲切地唤着她的名字，“你昨天提起的那位寒烟姐姐，过生日过得还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