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老十七,有什么发现没?”
“没有,屋子里除了这些黑妞,别说侯君集了,连个猴子都没有!”
寺院也不算太大,不到半个时辰,除了继续守门的三人外,十一名燕云骑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有收获。
“走,去前面,看看关大哥那边有没有发现!”
李大对众人提议道。
“走!”
众人从寺院的后面,一直来到前面的院子,刚一到就看到关长四人正和僧人们打斗在一起。
“一起上,拿下他们!”
关长听到脚步声,起初还以为又有僧人过来,看到是李大和白松、吕双等人瞬间大喜。
原本只身站在战圈外面的玄妙禅师却是面色苍白了起来,眼神在院子各处四下打量,似乎是要寻找逃跑的路线。
只是,张德和黄升二人,在和孙悟欢、沙悟禅交手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把寺院的大门给堵上了。
前门出不去。
另外的三个小门估计也被人给堵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秃驴,吃俺一刀!”
就在此时,黄升手中陌刀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削向沙悟禅的脖颈,沙悟禅手上的招式用老,那柄降魔杵来不及收回招架,只好再次使出铁板桥,整个人瞬间向后倒去。
只是,他这一倒,黄升手中陌刀再转,角度变成了从上至下直劈沙悟禅的胸口。
沙悟禅双目圆睁,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了再次躲闪的能力。
当~!
黄升手中的陌刀,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胸口,许是他命不该绝,陌刀并未砍到他的皮肉,而是被他挂在胸前的那一串,小儿拳头大小的佛珠给挡了下来。
必死这局,被一颗佛珠给逆转了过来,只不过,虽然刀刃未能加身,但那强大的力道却还是透过佛珠将他击成了重伤。
“噗~!”
沙悟禅一口逆血从口鼻中喷出,整个人倒在地上立时就昏死了过去。
他刚落败不过片刻功夫,朱悟喜也被赵龙一刀拍在了脸上,陌刀自重六十斤,加之赵龙的挥舞之力,这一刀,少说也有二百斤的力道。
朱悟喜连惨叫声都没来的及发出,便被抽翻在地生死不知。
“三哥,你虚了啊!”
赵龙甩去陌刀上沾染的鲜血,看着还在和孙悟欢斗在一起的张德嘲讽道。
“呔!猴子一样的东西,让你见识一下你家三爷的绝招!”
“夜叉探海~~!”
只见张德一声大喝,手中陌刀如长蛇吐信直刺孙悟欢下盘。
孙悟欢连忙架起手中的棍子,将陌刀拔开。
张德招式不停,借着孙悟欢的力气,身形旋转,双手握住陌刀舞了个大圆,如同旋风一样朝孙悟欢削去。
一削不中,张德右脚猛的在地上一踏高高跳起,一记力劈华山,再次朝孙悟欢砍去。
连续几式蛮力招数,矮小的孙悟欢终究在力气上差了一筹,尽管他用力全力举棍格档,可还是被张德的巨力压的跪倒在地,连那寺院中的石板都磕出了一个坑来。
提着的一口丹田气,被这强烈的对冲之下,直接伤到了他的肺腑,如同沙悟禅一般口鼻喷血,瘫倒在地。
孙悟欢败!
玄妙禅师此刻已经呆在原地,双腿打颤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
三个徒弟,自大唐边陲跟随自己起,从未有过败绩,一路上恶人、猛兽斩杀无数,今日一败,竟败的如此彻底!
周围的那些僧众,比起三个徒弟更是不堪一击,再加之那些看上去怪异的木杵终归只是木头罢了,和陌刀交锋,如同朽木一般,触之即断。
只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百十名天竺僧众便被燕云骑们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打倒在地。
血,顺着石板汩汩流淌,看上去很吓人,但真正在交手中被杀掉的却寥寥无几。
白松他们刻意的放水,只为抓活口好问出侯君集的下落。
看着一个个拖着丈长陌刀将自己围起来的燕云骑,玄妙禅师强自镇定的看着他们打了个佛号。
“南无欢喜佛~~”
“众位施主行如此修罗手段,当真不怕日后坠入那阿鼻地狱么?”
“放下屠刀,立修欢喜,洗去世间一切恶,净去万般罪孽。”
“以欢喜佛法,行欢喜之事,忘却仇恨及诸般烦恼,当得大自在、大功德、大~~”
“我特么大你一脸!罗里吧嗦的烦死了~!”
张德用自己那粗壮的小指掏着耳朵,不屑的打断了玄妙的话。
“秃驴!老实交代,侯君集那孙子去哪儿了!”
“不然的话,老子让你这辈子都再也修不了这劳什子的欢喜佛!”
白松一脸杀气的将手中陌刀伸出,直指玄妙两腿之间。
玄妙腿抖的更厉害了,看着地上一众天竺僧人盯着他,若是诅咒真的有效的话,怕是燕云骑们家中的祖坟都要炸了。
他历尽百般苦难,才带着三个徒弟来到天竺,宣扬欢喜佛法。
为此又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让这些大乘佛教的信徒相信自己是欢喜佛在世间的行者,可若是此刻开口求饶的话,那自己的形象瞬间就会崩塌,以后在天竺再想传教,将会难上加难。
所以,他在心中已经将燕云骑诅咒了无数遍,恨他们刚才为什么不将这些僧众杀光。
盯着那直指自己的胯下的陌刀,玄妙不由的后退几步,下意识的拉开距离。
眼角余光发现那些僧众看向自己的表情有了一丝的不敢相信,连忙再次壮着胆子说道:“施主,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先不说你这么长的东西伸过来会不会捅到本座,就算是捅不到,伤到这寺院中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吧?”
“当然,施主可能不在乎这些,但是,关键贫僧担心你会伤到手腕。”
“所以,还是把这东西先收起来,咱们慢慢聊,可好?”
关长等人冷眼旁观,白松将手中的陌刀再次往前伸了一些,那冰冷的刀锋,几乎都要贴在玄妙禅师裤子上了。
“废什么话,爷爷们是追着侯君集那厮到这儿的,老实交代,那孙子跑哪儿去了!”
“再特么敢扯那有的没的,爷爷现在就把你那鸟儿给切下来!”
玄妙禅师看着再次伸过来的陌刀,差点儿吓尿了裤子,再次退开两步,手指白松,用极其严厉的声音怒斥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佛门重地,怎么可乱动刀兵!”
“你!别乱看,说的就是你!”
“够胆就随本座走一趟,本座若不把那孙子的下落告诉你,就枉为欢喜佛在世间的行者!”
玄妙的语气,如同家长训斥孩子一样,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燕云骑如同看傻逼一样盯着他。
而那些僧众看向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敬畏,玄妙之前跟他们讲经的时候,用的都是生涩的天竺话,此刻的唐话他们是一句都没听懂。
但是,玄妙的气势却深深的折服了他们,敢指着这些杀神般的人厉声呵斥,不愧是欢喜佛在世间的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