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牵强的扯扯唇角,轻轻摇摇头。
“温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名字。”
说着说着,烈九卿眼泪又掉了。
美人的眼泪就是金珠子,看的乔珊珊这个心疼,“你别哭了,我感觉都要跟着痛死了。他们不让你去,你还真不去啊!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烈九卿喉咙发涩,还是摇摇头。
“我们不会有结果。”
乔珊珊不明白,“你都没试过,怎么会知道的?万一呢?至少,总不能有什么遗憾的。”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眸色恍惚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坐在烈九卿身边不说话了。
想想,她还是不想烈九卿伤神,“要不,我给你讲些故事?比如未来地球爆炸?”
说起来这些,乔珊珊立马来了精神,“据说很久很久以后,地球出现了奥特曼……”
顾天琊在外头听着乔珊珊胡说八道,眉头深锁,“我总觉得,这一趟不该我来。”
这坏人,他当的太难受了。
濉河回头看看渐渐甩开的蛇群,隔了会儿才说:“你们是对的,没结果就不必强求。”
顾天琊叹了口气。
濉河余光看了他一眼,又收了回来。
“你不问我身世。”
“有什么好问的,你就是濉河,我的小跟班。”
顾天琊漫不经心的应了句,心里还在担心烈九卿,也没看见他那微妙的情绪。
“南疆不比大秦……就算老头子说都安排好了,我怎么还是觉得心慌。”顾天琊压低了声音,“濉河,这样真的对吗?”
顾天琊没那么坚定。
烈九卿的每一次痛苦,他都会跟着摇摆。
“对。”濉河无比坚定,“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位小少爷的心和你们一样。他放弃了,那就是知道,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div class="contentadv"> 生死不相见。
怎么就成了最好的结局?
顾天琊唇间收紧,片刻按了按生疼的眉角,“年纪大了,越活越不明白了。”
濉河张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蛇群外,一道纤薄的身影缓缓出现,他手腕流着血,引来一个个落单的蛇逐步扑来。
他靠在树干上,风吹的声音都盖过了他缓慢的呼吸。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看了许久,脚下发抖的步子,一步都动不了。
隐藏的黑暗中,他苍白如雪上生长着一道道青黑色狰狞的血脉。
它们贪婪的吸附在这具枯槁的身体上,妄图把剩余不多的生命力都占为己有。
他反倒是低低笑了出来,从破碎的枝丫中,抬头看着那一点点缝隙,直到有了力气,才挪动了一下。
终于找到他的侍卫脸色微变,最终无非是叹了口气,想传内力给他,被他一个淡淡的视线阻止了。
“我听长老说,您突然离开,您的内力只够维持三天,属下得……”
“镰仓。”
两个字的分量已经足够。
镰仓半空中的手许久才落下。
“主子,您……”
温容抬眼间,哪里还是从前倾国色,“我会活着。”
“主子……”
镰仓上前一步,温容已经转身,就这样带着一群蛇往深处走,“去吧,拜托你了,帮我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