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是,做为冥族一员,身上的担子太沉了,做为师尊若有问及,他真的没办法做到知无不言。
宝源真君呵呵一乐,他准备收的这个弟子有秘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若不是实在太欢喜这个单火灵根的晚辈,他也不会提及收徒之事。
“师傅乃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冥晔心下一喜,明白了,宝源真君收下他,只是合了眼缘,想要亲自教导他的炼器,并无干涉他私事的打算。
“弟子拜见师尊!”
宝源真君喝一口冥晔递过来的弟子茶,脸上是老怀甚慰,“可知天道宗的现状?”
冥晔微怔,他其实没那么想知道。
他是男人,不喜八卦,而且他一直以来也不喜天道宗的作派,当初选择天道宗也只是权宜之计。
师尊说起,他自是要问一嘴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宝源真君以手抚额,天道宗的事情,没有几个不头疼的。
“也是撞了邪了,自从墨行秘境之后,天道宗霉事连连,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儿,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是啊,可不是怪事儿。
就当初衰神一手促成的那几件事儿,随便捡出哪一件来,不足够让人惊跌眼球?
不只不合情,而且严重的不合理,不怪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还没走到尽头呢,就出现科学解释不清的神学了。
姑且不论修士莫名其妙的被灵气冲击,暴体而亡,于宗门来说这都是小事情。
单就天道宗数万年以来,驻扎在当初魂音宗旧址,虽然不知有通往地狱的传送阵,可也不会没有多少苗头的瞬时间突然暴发吧。
而且,现在的九幽冥界虽被当初的上神封印,可封印的意义不是将人固定在那里,不食不动,只做木头人儿。
恰恰只是,封印地里,人家正常生活,只是缺少了与外界联系,缺少了一些修炼资源,其他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甚至于连凡人的正常投胎都没耽误。
唯一不同的是,修士死后,只有魂飞魄散一条死路,当初封印的时候,也不知那些大佬们是如何想的。
总之,封印幽冥界就等于断绝了南幽冥界修真界的轮回之路。
冥晔咂咂嘴儿,“师尊所说的,无非就是魂音宗的旧址重见天日?”
宝源真君一愣,徒弟这样说,虽轻描淡写的无甚威严,貌似亦无任何不妥之处。
“那算什么修真界的灾难?”
冥晔有些不解,现在的南幽冥大陆这是怎么啦?
十多万年前,魂音宗在这片在陆上存在了多少万年,十根手指加脚趾,以万为单位纪元,都数不清的日子里。
而且这通往幽冥界的传送阵依在,当年的那些大佬们,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飞升就飞升,啥也没耽误。
顶多在争抢资源的时候,各个势必齐聚一堂,打得头破血流,人脑子打成猪脑子,想来和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同啊!
不同的是,现在灵气浓度没有上古时期浓郁,而且上古时期是整个古幽冥大陆。
传承完整,连同鬼修,大家修真向上,朝气蓬勃,反正在冥族族地读的典籍中有关于此类的描述。
重点儿是,飞升修士不能说遍地走,可每隔几年就会飞一个,有时候甚至一年飞俩,当时的修真界友人之间见面时,不是你吃了吗。
而是,“你们那旮旯今年有几个准备飞升的?”
话语之平常,飞升就跟大白菜一般。
古幽冥大陆断成南北两个之后,修真界们的修士都慌了手脚,也不知他们请来了哪些大佬,又是献祭,又是封印的,一个不小心,连修士的轮回路也给断送了。
这下,都满意了,再想献祭也不可能了。
能参与封印的大佬又不是韭菜,割了一茬还能再生一茬。
冥晔能想到的,做为灵宝阁的长老之一,宝源真君自然也能想到,手拈着胡须,半天之后突然就笑了,“是为师着相了。”
天又没塌下来,地也没隐下去。
至于天道宗,命数如此,原本就不应该灭了魂音宗残存的势力,占了数万年的便宜,如今也是劫数快到了,怨得了谁?
真可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穿越过来没多久的金又鑫彻底零乱了,这剧情与自己所看过的那本仙侠根本不是一码事儿好不好。
原先偷偷见过了天道宗的几位主角配角,她还窃喜着,庆幸自己有了预知书中故事情节的金手指。
可谁人告诉她,这不断升腾起来的阴冷气息,以及天道宗内四分五裂,宗内大佬们焦头烂额的四处封印的混乱,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当初不是拿了个假的剧本吧?
她想哭着问问天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以后又要何去何从?谁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是自己的莫名穿越,还是真的出现了变数?
书中未提一笔的变数燃晴,此时正坐在一处灵气浓郁的石洞内,内功心法自动运转着,四周围被一团灵气包裹着。
本体在这里处于修炼状态,修行也没落下,神魂却飘在了一个有着楼阁亭台的空间。
四周围总给她一种若虚若实的非正常感觉,说是现实吧,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虚幻,可你若说是纯粹的虚幻之物吧,又分明带着说不出来的真实感。
四周围奇花异草,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即便梦中都没梦到过,想她也静心苦啃了好几本关于修真界的灵植和灵物,可这里的奇花异草,竟是无一得识,真是让她惭愧。
“欢迎来到幼崽学校!”
幼崽学校?什么东东?燃晴表示不是十分理解的懵懂。
白衣白袍的不似人间人物的青年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理解就对了,这类幼崽最是好骗。
“我是你们的总务老师,我叫司南,平时就叫我司南老师便可。”
“走吧,小幼崽,受你家长所托,我会对你多加照顾的。”
什么东东?燃晴想跳起来,可此情此景,便是她想跳,也跳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