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凤炀坦诚的点点头:“嗯,她是第一个不知道我身份,却愿意对朕好的人。”
“而不是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表面上讨好朕的人。”
是,宁宜臻也承认,那种感情真的很美好。
什么心思都没有,就是只想对你好的那种感情,她也羡慕。
只是这种感情世间太难寻,所以她格外珍惜百里离拓对自己的好。
就算不能去爱他,她也会把他放在心底。
上辈子宁宜臻只知道燕凤炀心中有一个白月光,但是她并不知道这白月光是什么人。
如今知道了,她竟然想要替燕凤炀找到这个人。
“皇上,老天总是有眼的,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的小珍儿了。”
燕凤炀:“……”
——皇后,朕可以说,现在朕的心里已经没有这么急切了么?
见燕凤炀不吭声,宁宜臻真心的道:“臣妾帮您找吧。”
听到这话,燕凤炀却摇头拒绝了。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想找到她,怕是难了。”
“朕也已经想明白了,或许她是那山间精灵,已经回到天上。”
“若我们有缘,她一定早就让朕找到了。”
仙女?
宁宜臻嘴角抽了:这世间,真的有仙女吗?
神鬼,她是相信有的,要不然自己怎么会重生呢。
只是神仙她真没看过。
“皇上,你真相信这世上有神鬼吗?”
世上有神鬼吗?
作为皇帝,燕凤炀自是不相信的。
可找不到那个小姑娘,他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我不知道。”
其实这世上是有神鬼的。
不过宁宜臻不会告诉燕凤炀。
“皇上,这事交给我!”
“或许她只是不记得你了,毕竟那时候她的还太小。”
“你知道我有千机阁,我阁里的寻人高手很多,像这种无人故意隐藏的人,一定能找到。”
话一落,燕凤炀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太高兴。
不知何时,他找‘小珍儿’的心,已经没有了那么的急切……
他这是怎么啦?
侧过脸,燕凤炀双眼烔烔的盯着隔着两个孩子的小脸问道:“皇后,你知道找到她,会意味着什么吗?”
宁宜臻轻轻一笑:“意味着什么?”
“难不成,皇上是准备让本宫把后位让出来吗?”
听到这反问,燕凤炀越来越不舒服。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宁宜臻的反问:“那倒不会,朕不是如此糊涂之人。”
“皇后是一国之母,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住的!只是你一点醋意都没有吗?”
她吃醋?
宁宜臻心下轻笑一声:我脑子又没有病,这天下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
——好吃的不吃,偏去吃醋?
——对不起,我怕牙酸!
“皇上乃帝王,世间哪个帝王只会有一个女人的?”
“若我要吃醋,这醋吃得过来吗?”
“本宫已经是皇后,是天下女人做梦都想当的皇后。”
“我心里很清楚,当皇后与当皇帝的女人,那是两回事。”
“而且我知道皇帝不是贪恋女色之人,这醋不吃也罢!”
燕凤炀:“……”
——其实这话没错,也是事实,皇后可不仅仅是皇帝的女人,她更是一国之母。
大度、理智、宽容,这是她应有的素质。
可是……不喜欢,他不喜欢听这种话!
看来,皇后是真的是一点也不爱自己了!
燕凤炀知道这个事实后,心沉沉的却不要说什么了。
明明他也不需要她的爱!
可燕凤炀发现,不需要是一回事,她不再爱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皇后,你是这天底下最合适的皇后!”
怎么?
不舒服了?
你真以为,天下的女儿都得爱你?
听到这酸溜溜的声音,宁宜臻撇撇嘴:“谢皇上夸奖!”
她还得意?
虽然两人敝开了心扉,燕凤炀却发现自己更不高兴了:他一定是生病了!
仿佛赌气一般:“不用你出手,我有人,我会自己找。”
既然他非不让自己帮忙寻找,那就算了。
她又不是吃得空!
既然谈开了,有的事就问出来好了。
于是宁宜臻仿佛没发现燕凤炀心中不快一般,继续问道:“皇上,现在这个肖珍儿既然并不是你的小珍儿,那她一直放在储秀宫中,合适吗?”
“她到底又是你的什么人?你是从哪找来的?”
“你留下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燕凤炀毕竟是皇帝,不是一般的人。
他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皇后不必在意这个人,她不是朕的什么人,只是一只鱼饵罢了。”
鱼饵?
难道要钓的人,与这个肖珍儿有关?
宁宜臻这下好奇了:“皇上要钓什么人呢?”
“朕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有人弄出一个假小珍儿入宫,总是有目的的。”
那肯定,要弄出这么一个人出来,没目的?
吃了空啊!
宁宜臻听了深以为然。
“皇上,既然有人送奸细入宫,目的可能还很大,所以这人必须要注意了。”
“可有人盯着?”
燕凤炀点头:“嗯,一直都让人盯着。”
“最奇怪的就是,这几个月来,除了刘贵嫔的丫头去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人去找过她了。”
这人布线,可真长……
宁宜臻又问道:“那刘家,真的没问题吗?”
“刘家目前是没有发现有问题,朕也没有发现他在朕身边安排暗桩。”
“刘家乃太皇太后的娘家,当年刘家为燕家的天下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而且现在的平阳侯虽然平庸无能,但从表面上看起来,却还算是忠心的。”
要鉴定一个人的忠心不忠心,这要经过很多道测试。
皇上说刘家还算忠心,那肯定不是随口而说的。
“皇上,看来这布线的人看来很沉稳。”
“越是沉得住气的人,他所谋求的东西越大!”
这话燕凤炀非常赞成:“对,朕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朕一时半会不会把这个弄出宫去。”
弄出去了,万一人家再弄一个进来,不就是更麻烦么?
“那就放着好了。”
总算解释清楚了,燕凤炀心里松了口气:“天色不早了,早点睡。”
确实是困了。
“好,晚安。”
可两人的眼睛才闭上,突然门外响起了德公公急切的声音。
“皇上,桂德宫有人来了,说高嫔娘娘突然高烧。”
高芸儿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