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安南王的眉心拧得紧紧的:难道消息有假?
与皇后去鲁南祭田的人,真的是皇上,他根本没有来南州府?
这消息,到底是谁给他送来的呢?
“水路那边呢?”
夏离立即道:“河水太浅,商船到不了平阳郡,而一路上并无码头,所以水上几乎只有打鱼的渔船。”
“那些渔船都去了解过了吗?”
渔船?
夏离心中一跳:“当时消息传来,他们一行是快马加鞭来的,所以我们的精力都在陆地上。”
对,当时消息确定是这么说的。
南王知道自己也是没有把水路算进去,毕竟水路弯了许多路。
“拿與图来,看看哪里是他们最有可能会上岸的地方。”
“是!”
很快,與图拿了上来,三人凑在了一起……
“王爷,如今载重物的话,船只能到新元的河头镇。”
“再往前走,就是新元县了,跟随他来的是他的侍卫营与三十六个地虎军。”
“据前面传来的消息,唯有一队人马比较可疑,这帮人就是五十余人。”
“若是坐船的话,今晚只能在河头镇上岸!”
夏离边说着自己的消息,一边指着几个地方分析起来。
河头镇离南州府不近,两郡虽然相邻,但也相隔一百多里地。
安南王脸色凝重起来:“传令下去,让人务必今晚赶到河头镇,若确定了是他们,杀无赦!”
“另外,传信新元县县令,让他查找一下今日有没有特殊的人入城。”
夏离立即领命:“是!”
也就是在安南王下令之后,宁宜臻与燕凤炀已经睡了。
新元县地处南方,正值夏季天气很炎热。
就算宁宜臻自制了不少的冰块睡在地上,但屋里还是有一股闷热在,她怎么都睡不着。
“怎么啦?”
“闷。”
燕凤炀闻言坐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把老莆扇:“你睡吧,朕给你扇一会。”
这待遇太高。
宁宜臻不想接受。
“我还是去外面走走,皇上您先睡吧。”
燕凤炀闻言:“朕也热,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等天凉下来再睡。”
去外面走走,总比一个大男人不睡觉给自己打扇要自由些。
两人正准备出去走走,这时门响了……
“皇上。”
门外是霍骁的声音。
“进来。”
霍骁应声入内:“皇上,有情况。”
燕凤炀双眸一冷:“什么情况?”
“属下发现新元县令刚接了密令,人已经被属下扣下。”
密令?
难不成,这陈松源是安南王的人?
“方德言,让人保护好皇后。霍骁,带路。”
宁宜臻抬头:“皇上,可要本宫随同?”
燕凤炀知道一天下来皇后肯定非常累了,她是一个女人,可不能跟他们这些糙汉子相比。
“夫人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春花,照顾好夫人。”
春花立即应下:“是。”
两人出门,宁宜臻立即道:“德公公,本宫在这里不会有事,你随同皇上去。”
“可……”
“去吧,皇帝怪罪下来,本宫负责。”
“是!”
德公公立即追出去了,到门外吩咐两人守好门,立即追了出去。
“主子,属下陪您转转?”
宁宜臻却摇头:“不转了,我们还是进屋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是!”
主仆两人进了屋,宁宜臻放出小绿:“跟上去,若有情况,立即回来禀报。”
“是。”
小绿飞走了,春花不安的问:“主子,您是怕皇上有危险吗?”
“这倒没有,他只要往南走,就不会有事。”
好吧,春花十分相信她家主子的本事。
宁宜臻在地上的竹床上躺下,这南州一年到头热的时间太长,所以百姓们也想了对应的办法。
这无脚的竹床,就是去暑的好办法。
竹床两边稍高于地面,中间是软软的竹篾织成,睡上去还挺软的。
枕头,也是竹子的。
睡下后,宁宜臻并没有马上睡着,春花在一边给她打着扇子。
“春花,你去睡吧,外面有人守着呢。”
“再说,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话是这么说,但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皇上可是把娘娘交给自己照顾了。
春花不肯:“主子,您先睡,一会人都回来了,属下再睡。”
劝说不听,宁宜臻只能闭上了眼睛……
两刻钟后,城中一处废庙。
庙里的乞丐都已经被暗卫们下了迷药,统一扔去了庙后的空屋子里,大厅中只有几个人。
新元县令陈松源一脸惊慌的看着眼前几人:“你们是什么人?大胆,本官可是县令!”
“本官令你们赶紧把本官放了,否则灭你九族!”
“好大的口气!陈松源,若朕不知道你是个县令,还以为你才是皇帝呢!”
??
陈松源是地方官员,又非科举出身,一瞬间还没转过神来:“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种找死的!
霍骁手一翻,一个金龙令就映入了陈松源的眼帘……
“皇……皇……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燕凤炀脸色漆黑,双眸中充满杀气:“想活命?可以!”
“说,那密令从何而来,说的是些什么!”
“若有半点谎言,朕灭你九族!”
天啊、天啊,真的是皇上来了!
陈松源是个恶人,但也是个怂蛋。
“我说、我说!密信是从安南王府发出来的,王爷说有大人物来了,让下官核查。”
“然后呢?”
“然后……”
“呛啷”一声,霍骁的剑已架在了陈松源的脖子上。
顿时他只觉得脖子一痛:“然后把你们关在地牢,等候指示!”
话说完,人已瘫倒在地。
看着地上的怂人,霍骁抬眼:“皇上,如何处置?”
“给他吃一粒魔哭,然后把他们全家人都下七日绝!若他不听号令,让人替了他!”
“是!”
魔哭是味绝毒,中了它会每日发作一次,没有解药就连魔鬼都会痛得哭。
手一伸,一粒黑色丸子就寒进了陈松源的嘴里。
没等他来得及反抗,那药丸已经滑入了喉咙,不过三五下,他就倒在地上豪叫起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