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牌子上的字,宁宜臻心下震惊不已:燕凤炀这是要把天狼军交给她来管吗?
天啊,他不是喝多了吧?
“皇上,您是不是喝多了?拿这个给臣妾做什么?”
看着自己手中的天狼令,燕凤炀深呼一口气:“你别担心,朕没有喝多。”
“刚才方德言套了玥儿的话,朕知道你也在查影子杀手。”
“虽然你有三位师父,可江湖之人自由惯了,他们并不一定会完全的受令。”
“天狼军九十八人,全是你舅舅当年训练出来的,个个都是精锐,能以一当十。”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来管,也算是朕在帮自己。”
什么?
宁宜臻被燕凤炀的话给惊呆了!
只是,她在意的点不一样……
——这德公公,真的是一肚子坏水哈,竟然去套她女儿的话?
——坏家伙!
心中轻哼一声,宁宜臻决定了:以后可不能对德公公太好了,这只白眼狼!
德公公可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出卖了!
此刻,他还在外间喝着小酒、哼着小曲,美滋滋的摇摆着脑袋……皇后娘娘的酒,可真好喝!
等回到京城后,他得找皇后娘娘买几瓶,没事时喝上几口!
屋里,纵是燕凤炀这么说,宁宜臻依旧摇头不肯接受。
“不用,我有人。”
“既然皇上也知道天狼军与地虎军都是我舅舅训练出来的人,那你肯定也知道,他一定不止训练出这一些人。”
“他留给我的人手,足够用了。”
燕凤炀听了,半响没声。
是啊,做事那么周全的孙珂,怎么可能把手中的底牌全交给他呢?
可是他……
一会之后,燕凤炀还是把天狼令强行塞到了宁宜臻手中。
“皇上……”
燕凤炀眼神坚定:“朕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就这个是朕手中最有用的东西!”
“你有人,那是你舅舅留给你的人,这是朕给你的人。”
“若你怕养不活,这些人朕会养着,但是他们只会听从你的指令。”
“你是朕的皇后,保护自己的女人与孩子,这是每一个男人的责任!”
“以前,朕做得不好。”
“以后,朕会尽力做好!”
皇帝今日好古怪!
难不成是被她的蛋糕给感动了?
不。
一定是她想错了,她的蛋糕魅力没这么大!
皇帝这么做,为的是他的面子!
不管如何,宁宜臻都不会接受天狼军。
因为梁王与谢家都有谋反之心,暂时她还真不想燕凤炀就没了命。
“皇上,你听我说。”
“我不是不接受你的好意,而是我有自保的能力,我不需要别人来保护。”
“再者,影子杀手的事,要靠的还是你。”
“天狼军是你的左右手,放在你的身边,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见她就是不肯接,燕凤炀有点郁闷了:“皇后,你我本是夫妻,我的不应该就是你的吗?”
宁宜臻也真心的说:“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这天狼令在谁手中,有区别吗?”
“我手中不仅仅有舅舅留下来的人,还有三个师父的门下弟子,能用的人不少。”
“你放心吧,在这里,谁也不能把我和孩子怎么样!”
燕凤炀相信自己皇后的话,但是心中还是有点郁闷。
她有是她的,而这些是他给她的!
“皇后,在你面前,朕觉得自己好穷,感觉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话风突然一转,宁宜臻瞬间就牙痛了。
“皇上,你本来就很穷好不好?什么叫觉得好穷?”
燕凤炀更加郁闷了:“……”
——皇后瞧不起他了!
“皇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良有钱人还是不少的!”
想抢钱啊?
宁宜臻看了他一眼:“这些钱,你拿得到?”
“行了,皇上不是那暴君,若你会拿这些人的钱,你早就发大财了。”
好吧,他的皇后看得很透彻。
是,国库是穷,但是他不会拿子民的银子来填充。
为君者,绝不能为昏君,让天下人唾骂。
“皇后,你很有钱吗?”
她?
宁宜臻一脸自信:“比你总多些。”
燕凤炀:“……”
“有多少?”
“没数过。”
燕凤炀:“……”
好吧,算他多问了!
“听说玥儿有个美人舅舅,他真的很美吗?”
美人舅舅?
听到这四个字,宁宜臻脸皮一抽有点尴尬了:这臭女儿,出卖她了啊!
还有,皇上问这个,他啥意思啊?
我的天啊,他是真的吃醋了吗?
不可能的啊,他白月光都找到了,哪来的空吃她的醋?
哎玛,为何这读心术,没用处了呢?
呼!
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宁宜臻决定说一说:“我三义兄叫百里离拓,是我二师父金老爷子的外甥重孙。”
“他长得确实很俊美,若穿上女装,世上绝无人知道他是个男子。”
“他与皇上的类型不同,皇上偏于刚阳,他偏于阴柔。”
“他与南大哥一样,是我最好的结义兄弟!”
百里离拓外号人称西怪,知道他真名的人,还真没几个。
所以,燕凤炀也没把百里离拓与西怪此人联系上来,若是知道他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在西北之镜,谁不知道西怪这人?
“真的只是兄弟?”
宁宜臻眼一抬:“皇上想说的是什么?不是兄弟,难道还是姐妹?”
“本宫与他们认识时,年仅十岁,当时三哥他已经二十出头了。”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
认识百里离拓,就在三年前。
只是燕凤炀闻听之后,心里突然放松了许多。
——他的皇后十岁就认识了这美男子,可当年她却一眼就爱上了自己!
这就是说,他的皇后喜欢的是刚阳一类的男子?
一瞬间,燕凤炀的心情就好了不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了解自己的皇后,多了解一些,才能更好的合作!”
好吧。
宁宜臻一翻白眼:你有理!
“皇上,可否还要饮一杯?”
燕凤炀想多与儿女、皇后聚聚,他来这里不是来喝酒的。
“朕并不好酒,只是在边关那些年,天气太冷。若不每天喝上几杯,血都会冻僵。”
“今天就不喝了,一会抽空问问天儿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