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开伙?
这可以啊!
在冷宫中时间长,嫔妃们没有几个人有侍女。
很多事情都得自己动手,为了活下去,洗衣做饭的,她们还真的都学会了!
想着那寒冷的冬天,那冰冷硌牙的饭菜,真的不是人吃的!
王婕妤最愿意干。
出身武将之家的她,有的是力气。
但是她却担忧了:“宜臻,我们不会种田呀,就算是有种子,我们也种不出来吧?”
听到这担忧,宁宜臻立即说:“这个你们不必担心,我们有办法。”
“姜嬷嬷出身农家,后来来了孙家起初也在庄子上帮着管理,这些她在行!”
有人在行,那就好了!
王婕妤很想离开这里,可是那几乎不可能。
如今有盼头了,她自是无比的激动。
“宜臻说吧,我们能做些什么?”
宁宜臻不拐弯:“开荒!我会请人偷偷的先带工具和种子进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开荒!”
“自己种,自己吃,凡事不求人。”
反正闲得要死,不就是开个荒么?
王婕妤立即举手:“我同意!”
有一个同意,自然就会有第二人同意,然后全体同意。
宁宜臻真的很开心,这么快就把冷宫的人拿下,这是有了很好的开端。
——燕凤炀,那位子先让你坐几年,乖乖的等着我儿子来接班哈!
“小姐,你说她们是真心的吧?”
秀玉担心,可宁宜臻不担心,她太清楚这冷宫女人的想法了。
把孩子的事透露出去,她们会认为受益的只有自己主仆三个,别人可占不到什么好处。
现在她许了她们好处、未来与希望,谁一定要会这么傻呢。
顿时她笑了笑:“放心,若不是我怕孩子一长大隐瞒不了,也不会走这着棋!”
“谢珠儿死了,我们冷宫的人更要团结一致。”
“以后,谢家人对冷宫恐怕会更加打压。”
宁宜臻没说,若真有人不识时务,她不介意弄死她们!
反正能入这冷宫的人,真正没染过血的人,少之又少……
没人命在手上的,有几个?
秀玉觉得自家小姐太厉害了,她能想得到这么多。
“小姐,我力气很大,我帮你!”
宁宜臻笑了。
秀玉与姜嬷嬷这几天每天喝一瓶营养液、外加一碗灵泉水,精气神都完全变了。
“好,我相信你。”
两个孩子太漂亮,引得众嫔妃不舍得离去。
傍晚时分,一直等到天黑,宫里都没有送饭菜过来。
宁宜臻让姜嬷嬷做了鸡蛋紫菜汤、煎了几锅鸡蛋饼,再一次把大家留下。
吃着煎饼、喝着热汤,王婕妤眼眶红了:“大家可别忘记了自己的誓言,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保护好这两个孩子。”
是啊,这可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虽然这希望还很渺茫,但总比没有更好是不是?
可这想法还没多久,她们改变了这个想法。
半夜时分陈太嫔突然肚子痛得打滚,她身边的柳嬷嬷吓得大哭……
宁宜臻睡得正香,她是被秀玉叫醒的。
跑了过来,陈太嫔的屋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
“怎么回事?”
柳嬷嬷老泪纵横:“娘娘她有肠痈症,今个儿发作得特别厉害,买来的药已经不顶了。”
陈太嫔有肠痈?
“你们走开,我来看看,多点几盏灯。”
可说完,宁宜臻才想到,灯对于宫中众人来说,那也是奢侈品。
“秀玉,去拿几根蜡烛来。”
秀玉立即跑了。
很快,蜡烛来了,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陈太嫔急病,众人都过来了,毕竟到了这冷宫之中再争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都是患难之人,除了相互关心之外,别的什么又有何用?
“宜臻,太嫔她的肠痈症这两年发作频繁了许多,你若能,就帮帮她吧。”
齐太妃的话一落,众人傻掉了。
天啊,这废后竟然会医术?
她们怎么不知道身边有个郎中?
宁宜臻点头:“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说罢,她坐下,手指搭上了手腕……
一刻钟后,银针把陈太嫔的肚子周围都扎满了。
“太嫔的病情尚有救,但人太多围在这里,无助于她的病情,请大家都回去休息。”
大伙见陈太嫔没这么痛了,而且才二月的半夜是真冷,于是大伙更散去了。
等众人一走,宁宜臻指挥柳嬷嬷去生火,然后迅速从空间拿出几支针剂,从静脉推了进去。
在未世,若不是非要挂瓶,一般都不挂。
这针剂有强消炎的作用,陈太嫔在高烧之中,她根本是半昏迷了。
柳嬷嬷生了火盆回来,针早已经推完了。
“打点凉水来,浸了帕子把它敷在太嫔娘娘的额头上,多敷几次,明天早上肯定退烧。”
柳嬷嬷跪下磕了几个头:“谢谢娘娘的救命之恩,老奴无以报答,请娘娘受我几拜!”
虽然这老婆子不是什么善良人,但她是个忠心人。
对于忠心之人,宁宜臻都比较尊重:“起来吧,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
“以后我们就是冷宫一家人,相互帮助本就应该。”
“你好好照顾着太嫔,若有什么变化,再来叫我。”
眼前的主子还在坐月子呢,柳嬷嬷自然知道宁宜臻不能多留的道理。
“是,老奴遵命!”
半夜这一闹,众人都没睡好,起来的时候都有点晚了。
听闻陈太嫔的烧退了,顿时众人大吃一惊,都跑去了谨行院……
“天啊,陈姐姐,您真没事了?”
退了烧、止了痛的陈太嫔感觉到了一身轻,她朝众人点头:“我没事了,多谢妹妹们的关心。”
这废后也太厉害了吧?
陈太嫔可不是头一回发病,哪一次发病,不病个七八日才能爬起来?
刘美人摇头:“天啊,宁氏这医术太厉害了!这下好了,我们再也不怕生病了。”
是啊,身边有个郎中,这是多大的喜事?
柳才人前几天受了凉,头一直昏昏沉沉,于是就跑过去找宁宜臻了……
“我头很沉,鼻子很塞,吃了几天药也没好。”
宁宜臻让秀玉搬来了椅子,让柳才人坐下,然后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