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君禾话音落下,实验人员便走到实验室角落的一排笼子前,将其中一个笼子里的人杀死,然后用仪器将那个人的脑电波提取了出来。
那人在昏迷中被杀死,脑电波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光团,被投进了实验仓。
那个白色光团一进入实验仓,就像是没头的苍蝇一般四下乱撞,仿佛想要逃出这密闭的樊笼。
实验仓里的灯光亮了起来,设备启动,两枚亮晶晶的吸盘分别贴合在韦君禾的两边太阳穴上。
光芒亮起,那团在实验仓里不断乱撞的白色光团,瞬间被吸走,往韦君禾的脑袋里钻去。
不,确切地说,是韦君禾在吞噬那团光团。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不到三秒,光团便像是气泡一样,破碎了,很快消失。
实验人员微微摇头,面色凝重地再次走到那排笼子面前,又将第二个人杀死……
深山里的实验室不断进行着不可告人的实验,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三个月的时间缓缓流逝。
苏摩家里,阮玉糖缓缓走下楼,面色沉静。
苏摩和他的父亲拉瓦见她下楼来,都已习惯,拉瓦问:“夫人,墨先生还是没醒来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忧心。
三个月了,夜柏还是在沉睡。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除了不醒,夜柏的一切身体机能都正常。
甚至三个月一直昏睡,不曾进食,也没有让他消瘦几分,相反的,他体内的能量十分充沛。
阮玉糖用自己神医的名声发誓,墨夜柏很健康,可就是不醒。
她也有些束手无策。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
可是,等了三个月,她有些不太淡定。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她的肚子也已经高高鼓起,阮玉糖不禁想,等再过两个月,孩子出生的时候,夜柏是不是就能醒了?
想到这里,阮玉糖不禁有些气,那男人还说要陪着她和孩子,结果他倒是好,一睡就是三个月。
她清澈漆黑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无奈。
“拉瓦先生,他还没醒。”阮玉糖抚着高高的肚子,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拉瓦的脸上闪过一丝忧心,“夫人,有件事……我想我得告诉你。”
阮玉糖看向他。
拉瓦忧心忡忡,“从三个月前,实验室那边便拒绝我的靠近了。那边的权力完全被萨特和那位一先生严守了。
主人已经不信任我了,这几天,萨特已经开始对我的产业蠢蠢欲动了。”
阮玉糖微微一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背后的那位‘主人’是谁吗?”
拉瓦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主人这些年一直在经营那个实验,其他的,都是由韦先生负责。”
阮玉糖一愣,“韦先生?他的全名是什么?”
阮玉糖不禁想到了韦君禾,可是,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吗?
会是巧合吗?
如果那个韦先生当真是韦君禾,那么,拉瓦背后的那个主人,极有可能就是……
总统!
想到这里,阮玉糖不禁不寒而栗。
总统经营着那么大一个秘密实验室,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阮玉糖不禁拿起电话,给冷老师打电话。
同一时间,深山里的实验室里。
在失败了无数次后,韦君禾终于将一个白色光团成功吞噬掉了。
过了大约十几个小时,韦君禾醒了。
围在外面的实验人员们齐齐松了一口气,眼中爆发出无比灼亮的光芒,那光芒有些灼人。
“成功了!”其中一个人不禁惊呼道。
韦君禾睁开双眼,冰冷无情的眼中也掠过一丝兴奋。
“韦先生,您感觉怎么样?”为首的实验人员问道。
韦君禾从实验室里坐起来,道:“很好,我成功融合了那个人的脑电波,你们的实验成功了。”
虽然知道实验成功了,但是当韦君禾亲口承认的时候,他们还是更加高兴。
“主人这次一定会很高兴,韦先生,您的基因太优秀了,那么多实验体,只有您成功了。”
就连为首的实验人员都激动了。
韦君禾走出实验室,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们把消息传给主人,我有另外的任务要去做。”
实验人员们点头应是。
韦君禾的身影转眼消失了。
……
萨特气势汹汹地带人闯进拉瓦家,他脸上全是志得意满,他不客气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哼笑道:“给我砸!”
顿时间,他带来的人开始在拉瓦的家里肆虐。
家具的撞击声,瓷器的破碎声,以及嚣张的大笑声交汇着,转眼间,拉瓦家里便变成了一片狼藉。
拉瓦和苏摩不禁惊怒交加,拉瓦怒吼一声:“萨特,你疯了!”
萨特狰狞一笑:“拉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有了异心,现在,我只不过是替主人来收拾你!”
说着,他带着人一路往楼上冲。
二楼的卧室里,墨夜柏在床上静静地昏睡着,阮玉糖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翻看手机,姿态还算悠闲。
听到楼下的动静,阮玉糖缓缓放下手机,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门被人‘砰’地一声踹开了。
萨特冲进来,看清屋里的情形,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露出冰冷的笑容,不怀好意地道:“把她带走!”
顿时,他的手下就二话不说,朝阮玉糖冲了过来。
阮玉糖揉了揉眉心,好久没动过手了,是该活动活动了。
就在那些人朝她冲过来的瞬间,阮玉糖一把抓起小几上的几本杂志,朝冲过来的那些人砸了出去。
瞬间,那几本杂志,就像是一个个飞碟飞了出去,那些人不备,被杂志砸了个正着,一个个抱着脑袋哀嚎。
萨特脸色一变,暗骂一声没用,向后面冲来的人又命令了一声,阮玉糖面色一冷,这次,她直接抓起小几上的水果刀,朝着萨特掷了过去。
阮玉糖动了杀心,她今天就是杀了这个人,又能怎么样?
萨特瞪大眼睛,看着朝他眉心飞快射来的刀子,整个人眼睛圆瞪,瞳孔紧缩,脸色煞白,傻呆呆地一动不动。
他脑海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他死定了。
阮玉糖面色冰冷,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为孕妇的她,并没有柔弱之态,一身的清冷和杀伐。
眼看那枚水果刀就要射进萨特的眉心,然而就在这时,阮玉糖漆黑的瞳孔突然微微震动,继而脸色也微微一变。
韦君禾的身影鬼魅般从窗口闪入,手臂越过萨特,将那枚水果刀接住了,夹在两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