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轻笑一声,“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必理。”
墨夜橙道:“嫂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一脸八卦。
阮玉糖不禁失笑地看着她,道:“没有,姜羽馨那种人还不值得我吃醋,她不够格,我不是说了吗,她就是跳梁小丑。”
她们说说笑笑回了包厢里,一时间一片欢声笑语。
相较于他们的欢乐,姜家那边就显得有些诡谲的静谧了。
姜老爷子和姜羽馨回到了包厢里,便见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以及一名长着狐狸眼的妖娆青年已经坐在包厢里了。
看到他们来,二人都笑着站了起来,“姜老,见到您老人家真是太高兴了!”
妖娆青年笑着道,然后介绍道:“姜老,这位就是诺华升家族的三公子马维。”
姜老露出慈和的笑容,客气有礼地道:“真是年轻有为啊,马维先生,非常高兴见到你。”
马维笑着道:“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姜老。”
他居然说得一嘴非常标准流利的汉语。
姜老明显感觉到意外,然后笑容更加明朗,“马维先生,小季,坐。”
他说着,先坐了下来,马维和妖娆男子也都坐下,姜羽馨坐在了姜老爷子的身边,对妖娆男子道:“师兄,师父为何没有一起回来?”
妖娆男子叫季云,是欧春生的另一个弟子,也是姜羽馨的师兄。
这师兄妹两个都得了欧春生的传承,但是姜羽馨在学医制毒这方面的天赋要比季云更优秀,季云反而是对商业这方面更感兴趣,于是,季云便放弃了继承欧春生的位子,改为是经商。
马维就是他在经商中结识的。
事实,季云和马维的交情远不止经商这么简单,二人之间的利益纠扯已经到了无法割裂的地步。
马维看上去慢条斯理,气质颇为优雅,他说话十分直接,对姜老道:“姜老,我有一个内部的消息,说出来你们一定会大吃一惊,墨夜柏,墨家家主,他很有可能没法活着回来了!”
此话一出,姜老爷子和姜羽馨都是脸色蓦地一变,姜老爷子震惊道:“此言当真?”
姜羽馨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墨夜柏死了,那她怎么办?
她岂不是当不上墨家的未来主母了?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高兴,墨夜柏死了,阮玉糖那个女人就没有靠山了!
季云看了一眼姜羽馨,对姜老道:“姜老,的确是真的。
前几天墨夜柏带着墨家令部和战部的人前往境外抢夺寒光之星,他们中了‘蛛’的毒烟。
众所周知,‘蛛’是一个以用毒而闻名的国际暗夜组织,只要给够佣金,没有他们毒不到的人。
便是墨夜柏,也逃不过‘蛛’的剧毒。”
姜老面露震撼,眼中精光连闪,表情无比深沉。
他已经在心里算计衡量,如果墨夜柏死了,墨家将会发生怎么的变化,他们姜家又能从中趁机捞到什么好处。
姜羽馨喃喃道:“他真的死了吗?可是万一,他活着回来了呢?”
季云微微一笑,“就算是墨夜柏活着回来了,他人也废了,他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解毒。
可是,‘蛛’的毒烟,便是连‘蛛’自己的都解不了,到时候,能帮他解毒的,就只有师妹你。
到时候,墨夜柏非你不娶,师妹你到时候就是妥妥的墨家主母
届时墨夜柏的性命握在你的手里,整个墨家,最后都会听你的!
至于墨夜柏带回去的那个女人和孩子,除了就是,除去了他们,等师妹你生下墨家的继承人,一切就都由我们掌控。”
“……到时候,墨家就是我们的了!”姜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马维,问:“马维先生是如何得知墨夜柏中毒的?”
马维神秘一笑,碧绿色的眼睛里荡漾着浅浅的笑意,非但不让人觉得温和,反而让人有种摸不透的危险和深沉。
“我是怎么知道的,姜老不必知道详情,姜老只需要知道,消息属实就好。”
说到这里,他又轻笑一声:“墨家想找回寒光之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是吗?”
姜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看着马维,若有所思。
季云微微一笑,看向姜羽馨,道:“师妹,师父他老人家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不必把那个叫阮玉糖的放在眼中,人命有时候是很脆弱的,若有石头挡了我们的路,把石头搬开就是了,不必当回事。”
姜羽馨本来还觉得阮玉糖让她在意,她怕阮玉糖将来成为她的敌人,可是经季云这么一说,她心中的那块大石,突然就放下了。
她眼睛一亮,问:“师父可是有了除掉阮玉糖的办法?”
季云笑着摇头:“师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除去阮玉糖,或者是她的师父费吉胜,哪里用得着想办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一刀砍下。”
姜羽馨眼中精光一闪,“怎么砍?”
季云神秘一笑,“师妹知道国际第一佣兵组织吧?”
姜羽馨的眼睛陡然一亮,眼中所有的黯淡都褪的干干净净,她激动地道:“师兄是说,师父请了第一佣兵团出手取阮玉糖师徒二人的命?”
“不错。”季云微微一笑,“有第一佣兵团出手,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太好了!”姜羽馨不由得有些失控。
姜老沉声道:“羽馨,不过一个小小的阮玉糖而已,就让你如此失态?”
季云也道:“是啊师妹,这可不像你啊!”
马维也诧异地看着姜羽馨。
姜羽馨也知道自己的表现的有些不稳重,但是只有她心里清楚,阮玉糖有多可怕。
任谁被人踩着脸在地上摩擦,恐怕都不会平静吧?
但是她还是将心中的那份激动压了下去,端起了酒杯,笑容明媚:“的确是羽馨失礼了,来吧,我们一起为美好的明天喝一杯!”
几人都笑了起来,纷纷都端起了酒杯。
……
就在他们在此算计的时候,国外某处,一名身穿银色作战衣的俊美青年气愤地朝一块大石踹了过去。
‘砰’地一声,大石碎了。
青年周围的属下们一声也不敢吭。
青年怒道:“岂有此理,居然有人敢收买我们第一佣兵团,要我们去杀自己人?他们难道不知道糖糖也是我们佣兵团的成员吗?”
属下战战兢兢地道:“老、老大,他们就是不知道啊,他们要是知道,哪里还敢招惹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