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敢做最高,又不怕皇帝怪罪,不得不说这也是天上人间招揽客人的筹码。
而这筹码却是在若黎的算计之中。
建立天上人间之前,若黎便招了术士传播谣言,说这块地是为不详。
若要压住此地,必须用尽下九流中的黄毒之术,越是昌盛,此地越能安详。
于是乎皇城之中,无人再去阻止若黎。
若黎仰头看向自己的杰作,满眼看在眼里的都成了金元宝。
一楼是赌场,只要花上十个铜板购买木牌便可以入内,离开时再用这木牌换回十个铜板便可,里面开设各种赌博的台面,每个台面都隔得远,自然与那些拥挤的小赌坊有着天壤之别。
二楼是酒楼,只对天上人间的客人营业,中心处有一舞台,每日到了饭点,便有异国舞姬舞蹈,自然也别有风味,其中值得一提的便是,若是输了足够的银子,天上人间便会提供免费餐食。
三楼是厢房,客人可以留宿,也可按照每个时辰来计算费用。
四楼是包厢,倒是逐渐成了大家谈论大事的地方,有单独的通道,倒是不怕被人看见。
至于五楼,便是账房与一处空房间。
不得不说,起初建造这天上人间,几乎花掉了圣上赏赐给若黎的百两黄金。
如今不过两年,却早已经回了本,连带着坑走左相的那些钱,若黎的别院中已经埋下了许多黄金。
在若黎的手下,天上人间从下九流的赌坊,反倒是一跃成了达官贵人的常去之处。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天上人间的幕后老板是谁,只知道是个肥头大耳的人。
要说起这八卦,还要算在若黎的头上。
若黎作为天上人间里输得最多的那一位,自然成了那见过幕后老板的唯一一人。
有的人还花钱让若黎说一说那人是何等奇才。
结果若黎一将那人画出来,便再无人问津,估摸着是若黎画的实在过于平凡。
大家只当这幕后老板是个运气好的死胖子。
“呀,若公子又来啦!”若黎前脚才踏进天上人间,五掌柜立马就迎了上来,笑的满脸褶子,“我带您去换牌子!今儿打算怎么玩?”
“你安排阿花伺候我就行。”若黎熟门熟路地走到柜台钱,将银票拍在台面上。
五掌柜笑颜一展,冲着屋内喊道“阿花!若公子今儿个你伺候!”
“好嘞!”一身不亚于男人的低沉嗓音响起,震的屋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一位约莫两百斤的壮硕女子从里屋走出,满脸的粉,刷刷刷的往下掉,唇不仅抹的红,还画的厚。
乍一看,颇有那血盆大口的架势。
“好久不见,阿花!”若黎叫的亲切,周围的人却是恶寒地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阿花笑着走来,与若黎寒暄。
若黎有上一世的记忆,自然知道这女人将成为一代将军的嫡母,虽说那时阿花只是一块灵牌而已。
若黎倒不是有意巴结,但她也得为自己留一个保命的路子。
文臣自然不如武将豪爽耿直。
这名为阿花的女人本是屠夫之女,嫁给了一位秀才。
秀才上京赶考之后便没有了音讯,徒留阿花怀着身孕在乡下等了多年。
阿花的孩子大了些之后,便变卖了家里的家当,吃着馍馍也到了京城。
前脚进了京城,后脚就被人骗光了身上所剩的几两碎银。
阿花只有带着孩子流落街头,过了好些年的苦日子,刚把孩子拉扯大,就被贼人偷袭,最终重伤不治而死。
阿花之子念郎那时不过十五岁,为了救阿花,雨夜中在药铺门口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后遇到礼部尚书,礼部尚书带着大夫去到阿花身边时,阿花早已离世,身子都僵硬了。
这礼部尚书正是阿花的郎君,念郎的爹。
于是礼部尚书让念郎认祖归宗,念郎也从此开启了沙场征战的岁月。
十年之后,军功加身,成了远近驰名的镇北大将军。
这一切看起来毫无破绽,若黎却觉得处处都是破绽。
阿花在乡下等了足足五年,这礼部尚书在京城却是已经娶了高门贵女。
阿花带着孩子来了京城足足十年有余,难道这礼部尚书便是收不到一丝风声?
等到阿花遇到贼人袭击,便能及时出现?
如此凑巧,却不容细想。
再者说了,凭借阿花的身体素质,什么样的贼人能够一击致命?
为何又要非杀她不可?阿花一没钱,二没美色。
“若公子,该下注了!”阿花一嗓子就把若黎从思绪里吼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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