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菲菲听到了声音,一双大眼睛瞪大了一圈。
不过她只是怔了三秒,就把陈长安抱的更紧了,生怕他会跑掉一样。
“我最近想找您聊聊,您还在云城吗?”
“在的。”
“那好,明天晚上,万兴酒楼至尊厅,不见不散。”
“好。”
陈长安同意了,挂断了电话。
“你是我爸爸的朋友?”
“不是。”
“我只是认识。”
陈长安看着曹菲菲道:“曹菲菲,你有没有想过,曹天衣可能不是你爸爸?”
“这不可能,如果他不是我爸爸,他为什么给我吃给我喝呀?”
“虽然他从来不来,但时不时就和我视频聊天,言语中,我听的出来,他很想我。”
“如果是别人,我倒觉得这很正常,可如果是曹天衣,我不这样觉得。”
“为什么?”
“在我眼中,他是在一个城府极深,不达目地,绝不罢休的人。”
“他有一个儿子,是和别人私通生的,可在他眼中,我就没见过他对他那个儿子,有半分的亲情流露。”
“他那个儿子,就算叫别人杀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他对儿子都是如此,对一个女儿,能有多爱?”
曹菲菲皱了皱眉。
“我爸爸有一件很奇怪。”
“哪件事儿?”
“从小到大,我要吃给我吃,要喝给我喝,要钱给钱。”
“可以说,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
“但是,他有一个条件,不允许我交往任何男朋友。”
“我十四岁的时候,曾经喜欢过我个班的一个男生,那时懵懵懂懂嘛,就是写了几封情书,别的,连手都没有拉过。”
“后来这件事叫我爸爸知道了,没过多久,那个男生就转学了。”
“又过了一年,我听到消息,那个男生半年前因车祸去世了。”
“从那以后,我爸爸就有意无意的对我说,不许我处男女朋友。”
“我今年十九岁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可我爸爸还是不允许我处任何男女朋友。”
“陈大哥哥,你说这是不是不正常?”
“还有呀,我平时一点也不放荡,我就是看到你,就突然想叛逆一下……”
“好奇怪的感觉。”
陈长安看着曹菲菲,心里的感觉和她一样。
好奇怪……
看来,恐怕只有曹天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长安心中暗想。
“我帮你查。”
陈长安取过曹菲菲的一根长发。
只要再从曹天衣身上取一根头发,就能检测他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了。
陈长安转移话题:“对了,你昨天说,你是运城三美,那另外二美是谁呀?”
“杨柳,钱香香。”
“杨柳你见过,钱香香是我们运城市的市长,三十出头,迷倒了运城一众老男人。”
“咋了,你还想一锅端呀?”
“什么呀,我就问问,好奇嘛。”
“呸,你就是想一锅端!”
“不过,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以为你把我睡了,我就是你的了。”
“我曹菲菲,永远不属于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
“我今天可以和你,明天我要是愿意,也可以和别人。”
“所以咱俩这叫,一晚的交情。”
“小丫头,你这也太无情了吧?”
“大家玩玩而已,你要是认真,那就是你输了。”
曹菲菲拍了拍陈长安的肩膀,起身走了。
陈长安:“……”
次日,晚上。
陈长安如约来到万兴酒楼至尊厅。
曹天衣和刘碧玉早就在此等他呢,看到他进来,二人一起上前相迎。
陈长安看到刘碧玉脸上青一道紫一道,走路的样子也很扭捏,这一看就是挨了顿毒打。gōΠb.ōγg
谁打的?
陈长安心中疑惑。
在陈长安眼中,曹天衣对刘碧玉百依百顺,要说这是他打的,他还真有点不太相信。
“陈长安,来来来,上座,上座。”
曹天衣热情的拉着陈长安,让陈长安坐在了上座。
这样一来,陈长安坐在了中间。
陈长安看着坐在身边的刘碧玉,顿感坐立不安。
让陈长安怕的女人,刘碧玉绝对算上一个。
不过今天,刘碧玉显然没有什么心情,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曹天衣道:“碧玉,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陈长安有话说。”
刘碧玉立刻站起,小跑出门。
陈长安道:“方夫人这是怎么了?你俩的事儿,叫方家主知道了?”
“不是不是。”
曹天衣摇头:“是我打的。”
陈长安一怔:“啊?你这是为何?”
“说来惭愧,我打她,她是一点错也没有。”
“我是失控了。”
陈长安很是佩服:“曹先生还真是坦诚。”
曹天衣苦笑。
“我这脾气,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碧玉算是一个……”
“这么多年来,我只喜欢她一个,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
陈长安张大了嘴巴。
他原本以为,曹天衣对刘碧玉是真爱,没想到,原来是真爱沙包……
“不瞒陈先生,能抗住我打,事后还愿意留在我身边的,就她一个……”
曹天衣转开话题:“陈先生,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我和你是友非敌。”
“记得。”陈长安点头。
“当时我说的话,并不是假话,只是我也知道,陈先生一直对我很是怀疑。”
曹天衣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当年我参与长生殿的事儿。”
“我今天叫来陈先生,就是想对您坦白。”
“当年长生殿副殿主许下我一副长生药剂,让我帮他们做一件事儿。”
“就是研究不灭药剂。”
“陈先生,咱们都是普通人,谁不想长生呀?”
“这个诱惑,我是没能抵抗住,于是就参加了。”
“但是,我敢发誓,我就参与了这一件事儿,别的,我真没参与。”
“而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被骗了。”
“那所谓的长生药剂,根本不能够长生。”
曹天衣摇头,一脸寂廖。
“我因为这假药剂,害得自己终生污点。”
“我深表惭愧呀。”
“昨日,我向女帝陛下递给了辞呈,并将名下财产全部上交国家。”
“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心安。”
曹天衣看着陈长安:“陈先生,不知我这样做了,您能否认同我,愿意承认我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