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元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正在擦试一根藤杖。
这根藤杖由五根藤条盘结而成,上面斑斑点点全是血迹。
这根藤杖是张玉贞专用。
孔德元在用盐水擦拭。
他准备等一会给张玉贞来个狠的。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这贱骨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
孔德元叫道:“贱骨头,给我爬进来!”
房门被推开,陈长安站在门外。
孔德元叫道:“小狗崽子,你来这干什么?”
陈长安看了看他手中的藤杖,又看了看客厅地板上面的血迹。
“不过你来的正好,一个也是揍,两个也是打,刚刚你不是挺狂吗?我叫你狂!”
孔德元说着,拎着藤杖就冲了上来。
陈长安一个闪身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子,直接把藤杖抢到了手中。
“小狗崽子你想干什么?把藤杖给我拿来,跪下!”孔德元大喝了一声。
这么多年他打张玉贞都习惯了,每次只要他一喝跪下,张玉贞立刻跪在地上。
陈长安举起了藤杖,照着他的嘴,抡了过去。
啪!
孔德元被打的一懵。
紧接着,藤杖如雨点般抽在了他的身上。
孔德元刚开始还想反抗,可就他这两下子,反抗和不反抗根本没什么区别。
不一会功夫,孔德元就被陈长安抽倒在地。
这时张玉贞跑了进来,大喊大叫阻止陈长安,陈长安根本不听她的,照打不误。
张玉贞趴在了孔德元身上,张开双手都阻止不了陈长安。
陈长安下手的准头指哪打哪,孔德元一刻也没少挨打,张玉贞一下打也没挨到。
陈长安一顿暴打,买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钟,藤杖都叫他抽断了,孔德元刚开始还能哭喊嚎叫,后来呻吟,再后来,两眼翻白,随时都要咽气的模样。
“别打了,别打了,小姨求你了,再打他就要死了?”张玉贞大哭。
“他打你的时候,你求饶过,他有放过你吗?”
张玉贞大哭。
陈长安往孔德元身上点了几指,孔德元苏醒了过来,刚一睁眼,陈长安握着半截藤杖又噼里啪啦猛抽了起来。
我保你不死,但我就揍你,往死里揍!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我。”
孔德元被打的不住求饶,他打张玉贞时虽然下手不轻,但也掂量着力道呢,不会往死里打,可陈长安这打法,就是往死里打,他刚刚都被打的意识发飘了,他都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感觉的没错,如果不是陈长安用指法吊着他的命,他真就死了。
陈长安将半截藤杖又抽断了,孔德元又昏死了过去,他又将其救活,才算停下手来。
张玉贞哭的嗓子都哑了。
“以后要是叫我知道你打我小姨,你要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就再这样打你一次,不信你就试试。”
陈长安扔下藤杖,走了出去。
孔德元想站起来,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做到,最后还是张玉贞搀扶着他,才把他扶到椅子上。
“这狗崽子,狗崽子!”
孔德元痛的直骂。
“你去看看,他走了没有。”
张玉贞走到外面看了一下。
“走了,开车走了。”
孔德元这才放下心来,颤抖着拿出手机,给陈长安打了个电话。
“你给我等着!”
他把电话挂断了,随后拨打报警电话。
“喂,是周局吗?”
张玉贞抓住了孔德元的手:“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是一市之总长,城主,副城主之下第一人,他跑到我的府上把我打成这样,难道还想一走了之?”
孔德元怒吼:“他做梦!”
“不把他抓起判二十年,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行,不行,你不能报案!”
“你给我滚开!”
“跪下!”
孔德元一声呵斥,张玉贞条件反射一样跪在了地上。
孔德元不屑的看了看她,拿着手机咬牙站起,对周大宗说道:“周宗,我报案,刚刚有一个叫陈震天的凶徒,无故跑到我家里来行凶,将我打了个半死,还好我大声呼叫,引来了别人,才捡了一条命。”
“他这是想杀我呀。”
“周局,你现在就派人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替我出这口气呀!”
周大宗沉默了半天,才道:“你说的陈震天,我可能认识。”
“孔总长,这件事我怕是帮不了你。”
“什么?为什么呀?”
“这个说起来复杂,一时间也难以和你说清楚,总之一句话,我抓不了他。”
周大宗说的是实话,上次抓陈长安,杨小环抽了他好几个大耳光,有了那次记忆,他才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呢。
尤其是,还是帮自己的竞争对手。
现在老城主要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方华云一上位,副城主位置就会空缺,而目前竞争者有三个,周大宗,谭鸣远,孔德元。
陈长安把你打个半死,陈长安怎么没把你打死?要是他把你打死我就少了一个对手了。
“周大宗,你行,你行,行。”
孔德元挂断了电话,他没多想,他认为周大宗就是不想帮他这个忙。
“可恶的东西,等我上位,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孔德元骂了一句,想了想,他给张华云张城主打去了电话。
“张城主,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德元呀,怎么了?”
孔德元把被陈长安打了一顿的事又和张城主说了一遍。
“我刚刚报案,周大宗居然不管这事儿,这还有天理吗?我是受害人呀,我老老实实在我自己家,被打了个半死,我报案,没人理,城主呀,这事只有您能为我做主了。”
张城主为难道:“这个……我怕是做不了主呀。”
“为什么呀?”
“因为我要退了,呵呵,我不管事了,你有事,直接找方城主吧。”
张城主把电话挂断了。
孔德元又打通了方华云的电话。
“方城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孔德云又叫上了。
他把事情经过又原原本本和方华云说了一遍。
“方城主,您现在就派人,把他抓起来,狠狠的修理一顿,替我出了这口气呀。”
方华云沉默了许久,才道:“知道了。”
电话挂断,孔德元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陈震天,这回我看你死不死!
副城主府,方华云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脱掉睡衣,洗澡去了。
孔德元的报案,她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怎么处理?什么处理也没有。
方华云想的是,你算个屁呀,他连我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