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接过祖母绿戒指,看了半天。
“送你的。”
“送我?”秦柔指了指自己。
陈长安笑道:“这枚祖母绿戒指是用四十六亿年才形成的祖母绿宝石制成的,不过价值什么的无所谓,你送我这么多东西了,该我送你一件了。”
“那我可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
秦柔大眼睛一转,把祖母绿戒指递给陈长安。
“什么意思?”
“你帮我戴上。”
陈长安一笑,抓过秦柔柔软无骨的小手,把祖母绿戒指给她戴上了。
“大小正合适,好看。”
秦柔脸色一红,她看了陈长安一眼,发现陈长安神色如常。
陈长安给她戴戒指的手指是无名指,这是戴婚戒的手指。
不过看陈长安的样子,他似乎不知道这个。
秦柔抬起小手,手白如玉,衬着那颗祖母深绿,好看极了。
“仿的还真好看。”
“什么仿的,这是真的,真的是用四十六亿年的祖母绿宝石做的。”
“如果是真的,那最少也要值十亿以上。”
“那当然了。”
秦柔看了陈长安一眼,那眼神的意思陈长安太明白了。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说大话,你以后得注意,和我说没关系,和别人别这样,会让人笑话的。”
“我再说一次,这戒指是真的,还有,上次我妈送你的那条珍珠项链,也是真的。”
“这条呀?”
秦柔把那条珍珠项链从脖子里掏了出来。
“嘻嘻,我一直戴着呢。”
“不说这个了,谢了。”
陈长安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拿这戒指当假货了。
“工地上太忙了,我先去忙了,等我过几天下来时间,我找你呀。”
秦柔下了车。
“小心点。”
“嗯嗯。”
秦柔向陈长安挥了挥手,走进工地。
她一进工地,工地上的工人全都齐刷刷看向她。
“秦总,我们今天活干的怎么样?”
“不错,加油!”
“秦总,我们这边呢?”
“也很好,继续加油!”
工人们有话找秦柔,没话找话也要找秦柔。
能多和这大美女待一会,他们都开心。
一个钢筋工盯着秦柔的背影,感慨了一句:“咱们秦总这小娘们要是叫我睡一晚上,我保证让她第二天走不了路。”
“你可拉倒吧,就你呀,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过你,比小孩小手指还小呢。”
“我说的是用这个!”
钢筋工扬了扬手中的扳钳。
“去nm的!”
‘干,你个傻哔!”
陈长安开车去了河塘月色。
当陈长安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递给诸葛云兰时,诸葛云兰怔了半天没有接过去。
“咋了?”
诸葛云兰接过琴,转过身去。
她的眼圈红了。
“从小到大,除了我妹妹,没有任何人送过我礼物。”
“我爸爸甚至都没有给我过过生日。”
陈长安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我送你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我很早就想送你一把好琵琶,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满意的,直到我看见这把琵琶。”
诸葛云兰擦了一下眼泪,冲陈长安展颜一笑:“琵琶的质量好不好不重要,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欢!”
“咿,这把琵琶怎么是五根弦?”
“这是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唐代孤品,全世界只有这一把!”诸葛云兰失声叫出了声。
诸葛云兰把琵琶放下,紧紧搂住了陈长安。
看吧,好坏不重要,但送好的就是比送坏的反应好呀。
诸葛云兰抱起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开始弹奏起来,她从小就喜欢琵琶,对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更是仰慕许久,也曾买过几件仿品,只是,那些仿品和这真品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诸葛云兰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多了一根弦的琵琶,多出了不少韵味,这多出的一根弦,可以模仿许多乐器。
“这多出弦的用法,我还得细细研究,不过,这琴的音乐,手感,简直,太完美了!”
诸葛云兰弹完,仍然是激动不已。
陈长安拿出一份a4纸书写的琵琶古谱。
“这又是什么?”
“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份失传的琵琶古谱,我打印出来了,你研究看看。”
这是陈长安自己写的,不过他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就没和诸葛云兰说是自己写的,只说在网上看到,下载来的。
诸葛云兰又抱紧了陈长安。
陈长安让她抱了十几分钟,看她还没有撒手的意思,无奈道:“我要走了,你这样,我可走了了呀。”
“你今天有事儿?”
“没事儿。”
“没事不要走。”
“你不怕?”
“不怕!”
“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以后一直这样,那我难道永远不和你那样?死就死吧!”诸葛云兰态度坚决。
“我可不想让你死。”
陈长安抚摸着诸葛云兰的秀发。
不一会,琵琶声响起,只是这次不再断断续续。
而是响一声,夹杂着一声惨叫……
“姐,发生什么事儿了?”
诸葛红竹急匆匆跑了过来。
诸葛云兰在房中急道:“没事儿,你别进来,陈先生正在给我治疗呢。”
“没事儿你为什么叫的这么凄惨?”
“因为,因为陈先生的疗效太好了,我现在就像你给我按摩,我不也经常发出声音,但很舒服。”
“吓我一跳。”
诸葛红竹脸色恢复正常。
诸葛云兰又是一声大叫。
“姐,你先慢慢治疗,我去前厅了。”
“你去吧!”
叮铃铃铃铃——
房间里传出来电的铃声。
是陈长安的电话。
“你好,哪位?”
“是陈长安吗?我是黄帅!”
陈长安怔了一下:“黄主席,你找我有事儿?”
“当然有事儿,没事儿我找你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回来了,今年的同学会由我来安排,日期这月七号,地点万兴酒楼,时间是下午两点,至尊九九九房间!”
“对了,高飞和申亮的电话你有吗?”
“有。”
陈长安把高飞和申亮的手机号码发了过去,问道:“你要找申亮?”
“今年要圆满,一个都不能少,因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当众宣布,不过我先卖个关子,现在不说。”
“以前呀,因为一个误会,我差点错失,哈哈哈哈……”
黄帅挂断了电话。
黄帅是陈长安大学时代宿舍管理委员会的主席,他不是云城人,他是江南省金陵市人,来云城读书。
嘀嘀!
微信响了。
陈长安拿出一看,怔住了。
安知水发来的。
“柳寒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