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汉沉声道:“你叫她脱衣服干什么?我们来找你,是叫你治病,你看完了病,开药就行了!”
陈长安道:“你夫人的病我看完了,病根我也知道了,但想治病,不脱衣服我可没法治。”
皮肤病,不脱衣服怎么治?
许明汉冷道:“那你说说我夫人得的是什么病,你要是说的有理有据,我没话说,可如果你说不出来,后果自负!”
“许总督,你这是在吓我?”
“不怕告诉你,我还真不吃你这一套,你爱谁谁,关我屁事儿,你当天大的官,和我有毛的关系?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什么?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本来呢,看在宁老的面子上,我给你夫人看病,分文不取。”
“现在不行了,想看病拿钱来!”
“治疗费一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陈长安甩袖:“不想看,滚!”
许明汉霍地站起,脸色都变了。
自从他当上总督,还没谁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他来时,哪怕宁海胜千叮咛万嘱咐,他也仍然没把陈长安放在心上。
在他心里,陈长安就是一个医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像张泰若,张泰然,范习升之辈,他说一句话,他们立刻屁颠屁颠去办,哪个敢不给他面子?
当面被一个外人训,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许明汉指向陈长安。
杨小环将他拽到坐下。
“先少说几句,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一千万是吧?好,我给,只要你能治好我就行!”
病情发作时,那难受的滋味,杨小环身有体会,她要是不急,也就会打电话叫陈长安当天晚上就过去了。
那时正发作呢,她难受的哭爹喊娘。
“行,你治吧,不就一千万吗?我给!”
“你夫人得的病,是久不行房,你又天天刺激,分泌失调了。”
许明汉怔了一下:“什么天天刺激?”
杨小环脸红如血,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做的事儿,你不知道?”
陈长安道:“只摸。”
许明汉怔了一下,脸上又羞又尴尬。
他真没想到,陈长安居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杨小环脱掉了上衣,脱掉了裙子,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
别说,她的身材还真可以,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十分完美。
陈长安淡道:“脱光。”
“陈长安,你不要太过份!”许明汉站起,怒指陈长安。
“全身性的病,关键部位要是不治,到时候一样发作。”
杨小环问道:“你给我治完,我要多久才能全好?或者,多久能不犯病?”
“治完一次后,就不会犯了,不过需要持续治疗,最少一年吧,能去根。”
“一次就行?”杨小环喜道。
她这么急来找陈长安,就是因为她感觉到,马上就要发作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治!”
陈长安问许明汉:“许总督,治不治你说话?”
许明汉不说话。
“治!不过要是治不好!”
陈长安高声道:“治不好我不管,爱治不治!”
许明汉看着陈长安,嘴唇气的直哆嗦。
“明汉,你是来带我看病的吗?”杨小环怒了。
许明汉一跺脚:“治!”
杨小环把衣物摔在了地上。
“稍等。”
陈长安不紧不慢上了楼,他去配药了。
杨小环叫道:“你干什么去?”
“配药呀,不配药怎么治?”
“你配药为什么叫我先脱!”杨小环气坏了。
“我忘了,不好意思啊。”
“你!”杨小环气得直抖。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陈长安才不慢不慢的拿着一碗药膏走了下来。
此时杨小环白袭的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了,她的病又开始发作了。
杨小环急得大叫:“来了来了,又来了,一发作就全身这样,一折腾就是七八个小时,难受死我了!”
“放心,一抹立刻消。”
陈长安走上前,伸手抓了一把药膏。
“你干什么!”许明汉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抹药膏呀!”
“你直接用手?”
“不用手治不好。”
“我自己来,不用你!”
“你的手要是行,她就不会这样了。”
陈长安把药膏递给了许明汉。
许明汉才不会信他,抓起药膏在杨小环起疹的后背涂抹起来。
“啊啊啊,难受死了,啊啊啊……”
杨小环大叫了一声,许明汉急忙把药膏擦掉,药膏涂抹的地方,一片鲜红,都褪不下去了。
“我受不了了,难受,难受,好难受……”杨小环放声大叫。
“陈长安,你想害死我夫人,我饶不了你!”
“你一边待着去吧!”
陈长安上前拿过药膏:“我说了,你的手要是行,你夫人就不会这样了!”
杨小环跑了过来:“你快来,快来,我让你治,不让他!”
陈长安伸手抓了一把药膏,涂在她鲜血的后背上。
仅仅只过去十几秒,杨小环身上被涂了药膏的部位红肿全消,全部恢复先前的洁白。
“好舒服,太舒服了,冷嗖嗖的,我好飘呀,好舒服……”杨小环眼泪都出来了。
先前痒的要死,现在一点都不痒了。
“陈先生,您继续,快!”杨小环催促道。
许明汉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真有疗效,他还能说什么?
“许总督,我可要治了啊,来来来,前面。”
陈长安抓了满满一把药膏,往那一团按去。
许明汉脸色铁绿。
半个小时,许明汉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陈长安涂完药膏。
说来也神奇,陈长安涂完药膏之后,杨小环的身体就不再发痒,红疹全部消去。
“先回去吧,等下次要涂前,我叫你过来。”
“药膏先不要擦,二十四小时内不要洗澡。”
“对了,诊金先付。”
杨小环此时对陈长安佩服的五体投地:“陈先生,这药膏能挺多长时间?”
“最少十日以上。”
“这么久?”杨小环大喜。
她这个病,平均两天就会发作一次。
“放心,下次发作前,我肯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一涂,就不会发作,大概一年后,就会彻底去根了。”
陈长安嗅了一下手:“这满手的香气,我得洗洗去先。”
杨小环脸色微红,许明汉脸彻底绿了。
杨小环当场给了陈长安一张卡。
这是诊金!
现在杨小环对陈长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她不恭敬不行,自己的病,全指望人家呢。
直到他们离开,许明汉一直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许明汉和杨小环在回去的路上,宁海胜打来电话。
“明汉,和陈先生道歉了没有?”
“道歉了。”
“小环的病呢,看的怎么样了?”
“治好了!”
“嗯,陈先生的医术天下无双,这样的人,世间罕见,你一定要好好和他相处才行!”
“宁伯伯,我知道了。”
一旁的杨小环闭着眼睛,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睡着了。
这些天她被这病折磨,都没睡过一次好觉。
陈长安治病的手法,如果没有疗效,许明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偏偏疗效显著,一次就见效了。
许明汉心情差极,吩咐司机:“开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