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文去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
等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后,再郑重的坐下来,拆开沈娇娇寄来的信。
信上,先是对沈桐文表示慰问关心了一番,然后又说了她近来的一些状况。
说农村生活太苦,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身体也因此消瘦了不少。
还说农村有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她想资助那些孩子让她们上的起学,吃的起饭。
最后,信中提到,需要五千块钱跟一些生活物资。
这些东西都是资助农村孩子用的。
并且还表示,这些钱跟物资是她借的,等以后有钱了,会还给二哥。
沈桐文原本是满心期待的拆开信,可在看到内容后,是越看越惊心。
沈桐文腾的一下站起身,神色肃穆。
“遭了,娇娇有危险。”
沈桐文攥紧了信,立马出了房间。
他一路狂奔到司令员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爷爷……”
话还没说完,一个搪瓷杯就朝着沈桐文砸来。
沈桐文瞳孔一缩,迅速反应,伸手一接,就将搪瓷杯接在了手中。
心中一阵后怕,还好没砸到他的脸。
“没有规矩,给我滚出去。”
屋子里,一道浑厚苍劲的声音传来。
沈振华饱经风霜的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眸子如鹰隼般,盯着闯进来的沈桐文。
似乎下一刻,就会看到他从腰间抽出一条皮带,然后直接照着沈桐文的身上抽。
沈桐文擦了擦脑门上急出的汗。
想着今天不会又要挨打吧!
应该不会,娇娇就是他的护身符,只要有娇娇在,他绝不可能挨打。
沈桐文关上门,走到沈振华面前,抱着搪瓷杯,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长官,属下有要事禀报。”
沈桐文一本正经的模样,沈振华怒容稍微收敛了些。
“说。”
沈桐文赶紧将搪瓷杯放下,将手中的信递给沈振华。
“爷爷,你快看,这是娇娇来的信,这信有问题。”
沈振华一听是自己乖孙女来的信,眼睛一亮,立马夺过沈桐文手中的信,跟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神情也柔和了起来。
直接从一个叱咤风云的老将变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爷爷。
沈桐文忽略掉这明显的区别对待。
现在只关心信的事。
“爷爷,暂且不说信上内容的真假,就是这来信的笔迹就有很大的问题。
我们家的孩子,从小都知道,家信是需要用正楷字书写,而这封信上的字,确是行云流水笔走龙蛇的草书,这明显就是有人模仿了娇娇的笔迹,故意寄信过来。”
沈家的人,有从军的有从政的,并且,职位都不低。
这就很容易遭到小人的暗算或者仇家的报复。
所以,沈家的人从小都知道该怎么保护家人。
为了不让背后搞鬼的人钻空子,她们就连最基础的书法字体都会练习到两种以上。
对内,专用正楷字体,对外就无所谓了。
这也是沈家一直以来的传统,从未有人打破。
而如今,这封行云流水的草书字体所写的信,很明显就是有问题。
沈振华遇事一向淡定,但是,如今拿着信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脸上写满了担忧。
“娇娇身边肯定有危险人物,娇娇……”
沈振华越想越气愤。
手指收紧,手背青筋鼓起。
“究竟是谁在利用我的娇娇,老子一定要毙了他。”
怒火中烧的男人又把矛头对准沈桐文。
沈桐文心里一咯噔,果不其然,他爷爷又操起搪瓷杯朝他砸来。
这次没有接住,但沈桐文往旁边避了避,堪堪躲过袭击。
搪瓷杯“砰”的一声砸在墙面上,顿时墙面凹陷了进去。
沈桐文后怕的吞了吞口水。
他能活到今天,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你个混蛋,都怪你在家欺负娇娇,娇娇才会跑到乡下去的,老子打死你。”
沈桐文心累的赶紧上前按住自家爷爷就要解开腰间皮带的手。
“爷爷,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去保护娇娇啊!这样,我去娇娇那将功赎罪,帮她把身边的危险解除,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娇娇出事的。
若是娇娇出事,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反抗。”
“那你个混蛋还不快去,等着老子开车送你?”
沈桐文一喜,这是同意放他走了。
“好好好,我马上走。”
“等一下,这事先不要告诉家里人,不能让他们担心,还有,你的身份不许暴露。”
“是长官。”
沈桐文再次行了个军礼后,一溜烟的跑了。
一口气跑到房间,收拾了衣物洗漱用品,就离开了军队。
——
勇敢村。
夜深人静,许默又来爬窗户了。
沈娇娇就等着他来,一听到动静,赶紧给他开窗放人进来。
许默利落的跳进了屋,沈娇娇就往人怀里钻。
“三哥,你终于来了,我想你了。”
怀中的人儿又娇又软,身上还有清淡的香气。
许默喉结滚动,伸手环住了娇娇的腰。
“我们不是下午才见过?”他有些好笑。
就几个小时没见,怎么就想得这么厉害呢。
其实是他想的厉害。
“那我就是想你呀!三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是肥皂的香味。”
沈娇娇埋在他胸膛前深深的吸了吸。
好闻的肥皂味道加上他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太勾人魂了。
沈娇娇耸耸鼻子就一路往许默的颈项间移动。
但是许默太高,沈娇娇太矮。
女孩只能踮起脚,去吸他身上的味道。
像个小狗狗似的。
许默哪里能受的住这样的撩拨。
熟练的找到她的唇,咬她。
因为这身高差距实在是磨人,许默直接将沈娇娇给托举抱在了怀里。
沈娇娇“呀”了一声,赶紧从许默的身上下来。
许默不解,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小姑娘皱着眉看向许默受伤的那只手。
“三哥,你这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不能抱我。”
说到这小姑娘气鼓鼓的瞪着许默,“我今天还没有说你呢,三哥,你手受伤了下午为什么还要上工啊!还去砍树,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