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新言和朴其浅带领大军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当他们感到张氏府邸所在的街道之时,吴知县带领的捕快们,还在和张氏家族的家丁们起着冲突!
地上已经躺到了一片青皮无赖,他们身上大多都有着被踹或踩的伤痕印子,一个个在地上哀嚎着,半天起不来。
一些木棍之类的武器也被掰断随意丢在他们身旁。
这群无赖泼皮们也没有敢对张氏家族动刀兵,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并且这张氏家族乃是郿县第一大家族,就连吴知县这段时间也没有搞定他们,所以这群泼皮也怕张氏家族在此事之后,依旧逍遥快活。
那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所以他们信奉一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今他们只是拿着木棍之类的过来挑事情,并没有刀兵针锋相对,就算是张家再度得势了,到时候也不会真的将他们往绝路上逼,顶多就是教训一顿,也就过去了。
不过吴知县这一次可是来真的,捕快们已经全然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在和张家的强悍家丁们针锋相对!
不过谁也不敢先动手,因为这一旦动起手来,那可就不仅仅是受了一点伤这么轻松的事情了,说不定今天还要丢掉性命!
“你们居然敢阻拦我,我乃郿县知县大人,你们可知道,像你们这样的,那就是在包庇朝廷通缉的匪徒,如果再不让开,你们都将被当做逆贼处置!”
但是话虽如此,这些家丁们依旧寸步不让!
因为他们的领头已经说过了,今天要是能够挡住知县派来的人,那么他们今日的俸禄,涨五十两银子!每人五十两!
所以哪怕是手中拿着长刀或者是铁叉,并且还是面对着县衙当中的捕快,这些家丁们照样是寸步不让,今天要是让了,那可就是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就没了啊!
吴知县此刻也是忍不住了,朗声道:“将他们这群包庇匪徒的逆贼,通通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捉拿一个逆贼者,奖励十两银子,两个逆贼,二十两银子,上不封顶!同样生死不论!”
吴知县此话一出,捕快们便心动了,随后便有人伺机而动,长刀悍然砍出!
噗!
一条手臂飞了出去,那名家丁瞬间脸色苍白,随后又是一刀,那名家丁俩忙后退,捂着断掉的胳膊,坐在地上疼得直发抖!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别踩着了,说不定还能够接上,别踩,别踩啊!”
然而此时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胳膊了,捕快们和家丁们纷纷出手,两相争斗,许多人不是没了胳膊就是身上被划了一刀!
直到有一名的家丁的头颅,直接被一刀砍下来!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家丁高声喊道,随后家丁当中出现了颓势,脚步已经开始往后退去!
捕快们不少也是身上挂了彩,但是吴知县却是高声厉喝道:“不要放过这群逆贼,给我上,有一个算一个,当场就地格杀都没事!”
“你杀了我兄弟,你居然杀了我兄弟!”家丁在此刻也是血性悍然翻滚,加之张氏管家此刻又是喊道!
“今日作战者,身亡家人补贴二百两银子!受伤者补贴一百五十两!勇猛作战不退者,一百两!”
管家是个中年人,并且一声的气势不同寻常,只见他看着吴知县,冷笑道。
“他吴启云不过是贸然冲了过来,说是要抓人,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证据,他就是想要针对我们张家,你们不要怕,他不过是滥用他手中的权柄罢了!”
吴知县脸上也是怒气翻涌,但是却丝毫不退让,“我已经掌握确凿证据,郿县中最近一起盗窃案和抢夺案,就与你们张氏家人有关,若是能够让我进去搜一搜,绝对不会冤枉你们张家其他的人!”
张氏管家继续冷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手底下见真章!”
随后张氏管家又是拍了拍手,在张家的府邸之内,突然涌现了一个五十个家丁,这些家丁行走之间,居然很有章法,显然是受过军营中的训练的,并且在这一批家丁的手上,每个人都端着一个短弩!
这些短弩的箭头上,泛着银光,显然十分锋利!
“吴知县,你有胆子就上来,我数三声,你们要是不退出去的话,我就下令放箭,到时候你们是死是生,那就听天由命了!”
管家上前了一步,看着吴知县,他心里丝毫没有害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罢了,若是他想做的话,当年他早就是知县了!
这位管家也是个读书人,但是他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通过他手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就能够看出来,这些年来,他的这条路,过得还不错。
吴知县犹豫了一下,但是看见了这些人手上的短弩,心中同样是害怕!
“一!”管家毫不留情,也没有丝毫的顾忌!
捕快们已经在渐渐往后方挪动着步子!
“二!”
吴知县听着管家沉稳的声音,只见他一脸阴沉地开口:“我们退!”
捕快们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吴知县不要求他们冲上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他们也不能够保证,吴知县带会儿让他们上的时候,他们会跑得有多快!
没有谁是傻子,大家都是出来混得,将士们战死好歹还有抚恤金和荣誉在身,他们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是死了,连对面的张氏家丁都比不上,张氏的家丁阵亡了的,也能够有二百两银子的补贴。
但是吴知县却是和张家这等士绅豪强不一样,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钱财,他也舍不得花费那么多的钱财!
吴知县正想着回去之后,要不要远走高飞,带着家人隐姓埋名隐藏在江湖当中的时候,就听见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
这马蹄声整齐划一,同时还有盔甲之间的摩擦声传来!
吴知县定睛一看,为首的两人居然就是何新言和朴其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