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结束,杨贵妃开始张罗婚事。
谢大绅作为其中一个媒人,那也是忙活的热火朝天。
虽然当年被叶星魂丢进茅坑颜面尽失。
但现在谢大绅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有很多人——重才,惜才、爱才!
恰好谢大绅就是这种人,他的心中有杆秤,凡事讲究的都是对事不对人。
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和叶星魂死磕到底了。
所以说,有时候,真正的大儒们,一点儿都不迂腐,鬼精鬼灵的。
那些身处朝堂高位的文臣,也是心黑的不要不要的,毕竟人不狠站不稳。
十来天的时间,叶星魂都在骊山,观察火器的制作。
说实话,工部的这群工匠,全都是摆烂的货色,和民间的工匠没法比。
挣死工资的,和那些想脱离奴籍、有提成的,行动方面肯定不一样。
没办法,叶星魂和叶星逊商量了一下,准备把军械研发司改制,按照成品的合格率和数量计算工资。
如果这群工匠依旧是浑水摸鱼,那就换人,把更多的零部件外包出去,只要自己掌握核心技术就好。
中山王府内,唐毅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少爷要成亲了,一次娶四个,你就说牛不牛就完了。
嗯,还在大定府的刘小姐,估计也跑不了了。
唐毅得意洋洋:刘小姐得加油了,最后一个侧妻的位置,但愿你能把握住吧。
“小的们!”
唐毅站在院子里,一阵吆喝,“动起来,大红大紫挂起来,只要是皇帝赏的,通通挂起来。从现在开始,去城西的难民区,施粥、募工。三天之后,王府摆七天流水席。把你们家里做饭好吃的婆娘,全都叫过来……”
“好!”
忙碌的下人们,近乎齐声叫好。
对于下人们而言,联姻不联姻什么的不重要,只要主人被皇帝宠爱,他们出门眉毛也能挑高三分,去哪都有底气。
以前王府败落的时候,去哪都得低着头走路,碰见了熟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那段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压抑太难受了,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唐毅似乎也看出来他们的心思,“出门全都注意点,挺直了腰板走路是对的,但咱们不能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不管谁犯错不问缘由,逐出王府。”
唐毅顿了顿,“但是呢,咱们不惹事儿绝对不怕事儿。被欺负了,第一时间回王府,王府帮你们讨公道。”
“唐叔,那在外面被人打能还手吗?”
“你傻啊?打你你不会跑?”
“跑不动咋办?”
“打输了,逐出王爷府,打赢了有奖励。前提是,必须占理!”
唐毅说完,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反观叶承乾,也不是什么吃独食的人。
叶星逊效仿中山王府,给叶承乾搞了一个汗蒸浴室。
叶承乾试了试,感觉十分好,赏了叶星逊一块贴身的玉佩。
叶星逊见状,笑眯眯的贱兮兮的,“皇爷爷,您老不用赏我,这都是大哥家的标准做的。但凡您老去大哥家转转,您老就会发现,大哥过得那才叫日子,您这充其量就是猪一样的生活。”
叶承乾脸色一沉,叶星逊急忙改口:
“不是,皇爷爷,我的意思是您过得生活不如猪……”
“也不是,皇爷爷,我的意思是您的生活比猪好……”
“星逊啊。”叶承乾脸色阴沉,“你长这么大,爷爷打过你几次?”
“啊?”叶星逊对着叶承乾眨巴眨巴眼睛,一捂肚子,“哎呦,皇爷爷,孙儿肚子疼,孙儿去太医院瞧瞧……”
“滚!”
叶承乾对着叶星逊的屁股就是一脚,“星魂那里还有什么好玩意儿,拿去孝敬你皇奶奶。”
“常涂,传魏正伦、谢大绅、孔冲远、六部尚书,就说朕安排他们汗蒸。”叶承乾顿了顿,“你也一起。”
“老奴也……”常涂嘴角一抽,指了指自己的裤裆,“陛下,煞风景。”
“你虽然没有了,但你比那些有的更爷们儿!”
叶承乾抬起手,常涂因为比叶承乾高一头,急忙躬身,恰到好处的落在叶承乾手的位置。
“国家有你、内侍省有你、朕一家有你,也是幸事,一起吧。”
“谢陛下赐福!”
魏正伦、谢大绅、孔冲远、六部尚书来到了皇宫,也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
在秦惠之被抄家之后,连累了前任刑部尚书,因此现在的六部尚书分别是:民部尚书李高明、礼部尚书王珪、工部尚书闫让、兵部尚书于延益、刑部尚书戴玄胤、户部尚书杨勉仁。
常涂让人伺候这群人沐浴更衣,“诸位大人,先在这里转转,陛下稍后就到。休息区已经备好了茶水糕点和各种骨牌,诸位大人有性质可以耍耍。陛下口谕,今日诸位大人放假休息,就是过来轻松的,可以放下一切包袱。”
众人给常涂还礼,一一走进浴室。
里面绝对是别出心裁,有绿植有小路,小路是用名贵的宝石铺成的,走上去能按摩穴位,十分舒服。
奢华,实在是太奢华了。
王珪打量周围,也开始指指点点,“这有点穷奢极恶了吧?”
魏正伦捋了捋胡须,“和亲王建的,自掏腰包。”
“哦,那还好。”王珪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怕是陛下自己建的,待会我管不好自己这张破嘴。”
周围的人听闻,全都是哈哈大笑。
“咦?”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惊呼,是刑部尚书戴玄胤,“诸位大人快来看,这里有口井!”
“井?这里怎么可能有井?”
众人循声走过去,见戴玄胤趴在一个陶瓷的马桶上惊奇的打量。
还真有一口井?
众人也惊了,井口干净一尘不染,用手敲了一下,“井口用三彩陶瓷,和亲王这么奢侈、这么有钱吗?”
戴玄胤用手捧了马桶里面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诸位,这水好甜啊,您也来点尝尝?”
王珪和李高明也跃跃欲试,用手碰了水,正要喝,却被杨勉仁制止。
“卧槽……”
“住手、住口!”
“吁吁!!”
“那不是井,是马桶,如厕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