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烈抱着宁可下楼,羽丫头、宫一两个已经见惯不怪。
“早,头儿。早,可可姐。”
“早,头儿。早,宁小姐。”
宁可笑得尴尬的看着他们俩,“早。”
“去做早餐。”蒙烈对羽丫头说。
啊?愣过后,想到宁可脚有伤,而且保不准肚子里有他们的小头儿了,羽丫头急忙道“是,头儿。”
“还是我去吧。”宁可说。
蒙烈抱着她一迳走到餐桌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同时问“腰怎么样了?”
“没事。还是我去弄早餐吧,我熟悉一些。”
蒙烈摁住要站起来的她,说“坐着。”
厨房中,宫一给羽丫头打下手,却也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最后,宫一悄声问“宁小姐的腰?”
“呵呵呵……”羽丫头笑得贼兮兮的看着宫一,又以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说“再明白头儿为什么一大早的不锻炼了吧。”
宫一颇严肃的点头,“明白,再明白不过。”
早餐非常简单,面包、牛奶、煎鸡蛋。
这是独属于羽丫头的特色,想要她把早餐弄出花样你还是趁早死了那个心。宫一有点嫌弃,认命的吃。
倒是羽丫头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指着蒙烈的脸,“头儿,你脸怎么回事?”
怎么了?蒙烈抬眼,眼中有疑惑。
蠢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明明是一条抓痕。宫一思绪间眼光瞟向宁可。
宁可低头闷声啃面包,脸上温度一个迳的攀升。如果不是羽丫头指出来她还没注意到他的脸上有抓痕,因为那是她抓的。谁叫他对她非礼来着,抓他算轻的。可是,他不是速度快极的用手挡住了吗?难道没挡住?要不然这痕迹怎么就留下了?
宁可心思纷乱间,羽丫头看他们头儿似乎不明白,急忙比划着,“这里,这里。”
蒙烈越发不明白。
羽丫头干脆起身,跑到一旁找了面镜子递到蒙烈面前,说“头儿,你看。”
右脸颊上一条划痕非常明显……
蒙烈眼神突然变得复杂,看向那个仍旧低着头啃着面包无事人般的人。他抓过纸巾擦了擦嘴,说“猫抓的。”
“啊?妞妞吗?”
“咳咳……”宁可剧烈的咳嗽起来,急忙抓过一旁的牛奶拼命往口中灌。
羽丫头奇怪的看了眼宁可,又看向蒙烈。继续说“除了妞妞谁敢挠头儿你啊。我怎么没看到它,什么时候送来的?”
“是一只野猫,一只非常厉害的野猫。”说话间,蒙烈起身往沙发方向走。
“野猫啊?”羽丫头摸着脑门,半晌又说“那我得和这里的物业说一声,野猫都能闯进别墅行凶,真是……”
宫一的嘴角是抽了又抽,不明白羽丫头是真糊涂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是宁可,她的脸色似乎越来越扭曲似的,她这是怎么了?
宁可特悲愤妞妞?!
从羽丫头和蒙烈的对话中她推测得出蒙烈应该养了只名唤‘妞妞’的萌宠神马的。你养萌宠没人怨你,但为什么你要替它取名妞妞。
越想,宁可越是悲愤,更恨得一口就吞下了整只荷包蛋。
羽丫头重新坐下安静的用着早餐,接着她又看向蒙烈,问“头儿,你的面包和荷包蛋都没动啊。”
“饱了。”
喝杯牛奶就饱了?羽丫头眼睛转了一圈,贼兮兮的看向宁可吃可可姐吃饱的吧。
b市第一医院。
蒙烈一把将手中的片子拍到宁可头上,说“怎么样?我说折了就是折了。”
她已经够倒霉的了,他还对一个伤员动不动行凶,宁可咬着牙齿道“不是折了,是骨裂。”
“不就是折了。”
“折了要三个月复员。骨裂顶多一个月就可以复员,以我的身体条件半个月就可以了。”
“呵,你这是恼羞成怒。”
“我没有。”
“脚长在你身上,有没有折连自己都不知道,真丢脸。”说话间,蒙烈再次把片子拍到宁可脑袋上。
宁可恼了,“蒙烈。”
“怎么了?”
“我现在是伤员,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殴打伤员。”
“诶,就打,就打。你追着我打的时候还少吗?”
“蒙烈……”
不远处,骆鼎静静的看着打闹的二人,那个笑得像大男孩的人真的是蒙烈吗?
蒙烈啊蒙烈,你还不承认你爱上了,呵呵……
迈着幽雅的步子,骆鼎走到正在打闹的二人面前,“,蒙烈,巧啊。”
骆鼎的手骨裂,还戴着矫正器,依医生所言至少要戴一个月。他今天来拍片室也是拍片子,好巧就碰到了。
“你的手好些没?”宁可问。
“就那样。”骆鼎举起受伤的手摇了摇,又说“感觉和没受伤一个样。”
“还是注意点,痛起来哭的是你。”
佯装恼火的瞪着宁可,骆鼎说“我一个大男人哭什么?真痛了我也不哭。倒是你,见义勇为的女侠大人,不是说你的腿崴了吗?怎么又来拍片?”
“被某个乌鸦嘴诅咒成功,不是崴,和你一样,骨裂。”
嚯嚯嚯,乌鸦嘴说的莫非是蒙烈?骆鼎乜斜看了蒙烈一眼,这才看向宁可,说“裂了?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受伤也要和哥哥我一个样。”
蒙烈阴森森的站在一旁看着骆鼎和宁可相互打趣。
明知道蒙烈的表情不善,骆鼎仍旧笑嘻嘻的蹲在宁可面前,说“让哥哥瞧瞧你戴的矫正器和哥哥我是不是一个牌子。”
蒙烈专门为宁可弄了个轮椅,宁可坐着,也没讲究的就抬起受伤的腿。骆鼎正准备抬手去掀宁可裙摆,蒙烈把他一掌推开。
骆鼎不妨,差点被推到地上,好在宁可伸手扶了一把将他硬生生拽了起来。
“蒙烈,你发什么疯。”宁可问。
颇是倨傲的看着宁可,蒙烈说“才戴的,不要动。免得错位。”
他这是关心她?宁可后面的质问问不出口。
动一下会错位?骆鼎心底暗笑。又笑得优雅的说“成,那就不动。诶,碰都碰上了,到我的病房去坐坐?”
“你的病房没退?”宁可问。
“公伤,报销,干嘛要退。”
一大早蒙烈赶天赶地送她来医院,又是买轮椅又是拍片子,她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水呢,宁可说“成,那去坐坐。正好我口渴。”
随着她的话落地,蒙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眼神幽深。看向骆鼎,他说“你带回病房,我接个电话再去。”
“ok,没问题。”
蒙烈走到一旁滑开手机接电话,骆鼎推着宁可回了他的病房。
助理小季正好在,看到宁可坐在轮椅上立马上前礼貌的问“宁小姐,要帮忙吗?”
“我在这里你帮个什么忙。赶紧去打杯水。”
“好的,鼎哥。”
骆鼎要用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扶宁可,宁可赶紧推开,说“你的手不方便。我自己来。”
“你这是把我当残废看。”不满的看着宁可,骆鼎又道“扶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好吧。”宁可妥协。
骆鼎扶了宁可去沙发处坐下。正好小季打了水出来,他笑道“昨天鼎哥晓得你的事后说要去看你。”
接过水杯,宁可笑嘻嘻的说“没去啊,是不是被哪个美女绊住了?”
骆鼎用指头弹了弹她的额头,说“调皮。”
渴得厉害,宁可一口气把水喝干,将杯子递到小季手中,说“麻烦再打一杯。”
“好的,宁小姐。”
“我去”一声,骆鼎‘啧啧’摇头,“蒙烈这是有多苛待你?不会一上午的时间都没让你喝口水吧。”
宁可委屈的看着骆鼎,眼中写满‘可不是’三字。
果然啊。骆鼎心中暗‘靠’了声,决定还是为好兄弟说句好话,他说“没办法,他就是个没追过女生的主,不懂得讨好女人。”
没追过吗?
那哲哲呢?
正待开口从骆鼎这里打听一点关于哲哲的八卦消息,小季正好端了水过来,“宁小姐,给。”
“谢谢。”
“宁小姐,把昨天的事说说呗,昨天的新闻几乎被你那段生死时速给霸屏。”
骆鼎也怂恿着,“说说,说说看。”
宁可只好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个全。
最后,骆鼎咂舌,“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叫你遇上了?”
“好在我遇上了,要不然叫容姨怎么活?”
华容生下郁天一后肚子再无动静,现在这个年纪也不再做第二胎想,可以说郁天一是华容的命,如果郁天一有事,华容肯定活不下去。
骆鼎是知道个中厉害关系的,他说“这以后容姨越发要宠着你了。”
“吃醋了?”
“容姨那里的醋我吃得还少吗?习惯了。诶,明天那个古埃及皇室珍品展项目就要开标了,提前恭喜你们昂,祝你们旗开得胜。”
“恭喜得过早啊。”
“怎么了?”
小季不是外人,宁可和骆鼎谈话也从来不避着他,她毫不隐瞒的说“昨晚上,我接到子青的电话。”
“她说了什么?难不成向你下了挑战书?你怕了认怂?”
宁可翻了个白眼,说“她说现在上层圈子都在传言,为了报答我对郁天一的救命之恩,郁文栋会把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安保项目交给蒙烈以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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