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只有通过绑架亚瑟,再要挟伊丽女王交出配方的法子可行了。
梁家军的方向并没有错。
“好了,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希望我们未来的合作也能顺利!”亚瑟站起身来,终于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我将其送到院中,看着他坐直升机离开,才回到屋子里给余平打电话,说了一下刚才的事。
“嗯,亚瑟走到哪里都有卫兵护佑,想绑架他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做到。”余平说道。
“好的。”我挂掉了电话。
有余平操劳这事,还有阿发、曾小宝等人料理澳洲的方方面面,我还挺放心的,再次踏踏实实地投入到内诀的修习中。
但仅仅两天后,我就接到了海天王的电话。
“有梁家军的下落了么?”海天王问。
“……没有!”
“搞什么,怎么还没有?”
“……确实很难找,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只能尽量拖延。
“这样,我让钟大王过去帮你的忙。”
“啊?!”
“钟大王,是英国的域主。”海天王提醒道。
这我当然知道,亚瑟王子前几天才提过他,我还针对他的名字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下!
但为什么让他来帮我啊!
“他在寻人这方面很有一套。”知道我在想什么,海天王立刻说:“放心,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帮手!澳洲当然还是你说了算,让他辅助你就好了。”
“……行吧。”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我也没有太当回事。
余平等人走南闯北,藏匿功夫还是非常强的,哪有那么容易被他给找到啊!
“嗯,他今天就到了,你到时候接一下。”说毕,海天王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崔域主,你好啊,我是钟大王!”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笑呵呵的声音,听着略微有些苍老,至少有六十岁往上了。
“哎,钟域主,你好你好……”我也热情地回应道。
简单聊了两句后,他便说了他的航班,我也承诺到时候会过去接。
“钟域主,那就麻烦了哈!”我随便客套了一句。
“呵呵,小意思,交给我吧!什么梁家军,分分钟让他们遁形!”钟大王毫不客气地说。
我皱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时间到了以后,我便组织了一列车队到机场去接。
钟大王是坐私人飞机来的,鲜花、红毯、锣鼓队什么的肯定都备上了,甚至还专门从唐人街找了一支舞狮的队伍,绝对在形式上给足了他面子和排场。
钟大王很快走了下来,果然是个超过六十岁的老头,穿棕色的修身大衣,撘配浅黑色方格衬衫,脖子上还裹着超大的围巾,头上则是一顶英伦风十足的爵士帽,露出两鬓微微斑白的发梢。
怎么看,都是一个纯正的英国人!
“崔域主,你好!”钟大王微笑着和我握手,优雅程度和亚瑟王子简直不相上下。
“哦,钟域主……”我也握住了他的手。
“感谢你的欢迎仪式——”钟大王转头看向锣鼓队和舞狮队,微笑着说:“不过嘛,我还是更喜欢英国的交响乐……毕竟我是在那边土生土长的,不太习惯华人的文化。”
“……”要不是亚瑟说过他是犯了罪逃过去的,我简直要信了!
“下次给你安排交响乐。”我笑着说。
“那太好了!”钟大王再次微笑,接着转身,指着身后的一个青年道:“介绍下,驴粪蛋,我手底下的金主。”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比如是“吕奋旦”之类的名字。
“就是驴粪蛋。”知道我在想什么,钟大王仍旧微笑:“这是他自己起的艺名,说是名字越贱活的越久。”
这个理念倒是和我一样……
但也太贱了点!
“……还挺别致。”我是专业的,尽量不笑出声来。
“崔域主,您好!”驴粪蛋恭恭敬敬地说。
“好,好。”我点点头,也不愿意和他多说话,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臭味,指着身后的一列车队道:“走吧,先吃饭去。”
将二人领到行宫,又来到了餐厅。
之前听亚瑟说过钟大王的饮食习惯,所以早早为他准备好了西餐。
看着一桌子的汉堡、三明治、炸薯条什么的,钟大王果然心满意足,微笑着说:“实在是太好了,太符合我的口味了……毕竟我是在英国土生土长的,就喜欢吃这些东西!我常常想,如果去了华夏,一定不习惯那边的饮食吧,毕竟汉堡、三明治什么的可不是哪里都有。”
“……快吃吧!”我实在不想听他吹牛逼了。WWw.GóΠъ.oяG
餐桌分成两边,一边是西餐,一边是中餐。
钟大王吃西餐,驴粪蛋跑过来和我一起吃中餐,还暗暗地跟我吐槽说:“钟域主其实可爱吃中餐了,每天晚上都偷偷自己点外卖,躲在自己的卧室里面吃……”
“躲卧室里吃,你咋知道的?”我疑惑地问。
“……自有办法!”驴粪蛋神秘一笑。
其实我也没有太大兴趣知道。
席间,我就问钟大王:“钟域主,打算怎么帮我找梁家军啊?”
“……自有办法!”钟大王神秘一笑。
说真的,那一刻,我非常想拔出天子匕来,将这一对故弄玄虚的王八蛋剁成肉酱。
吃过饭后,我又带着二人逛了一圈行宫。
行至一处围墙时,我找了个机会,再次问道:“钟域主,到底怎么找梁家军?饭也吃了,景也看了,该办正事了吧,不然海天王该收拾咱们了。”
我还真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钟大王这才幽幽地道:“崔域主,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已经找到梁家军的窝点了?”
“……啊,是的,不过他们提前跑了。”我说。
“嗯,带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或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钟大王背着双手,一副福尔摩斯式的深沉表情。
“……行啊,走吧。”我确实越来越好奇了。
我亲自开了车,载着二人前往悉尼。
梁家军之前在悉尼郊外的一处大宅子里住着——准确地说,是悉尼和堪培拉中间的一块地方,原先是个粮食加工厂,被他们给租下来了。
当然,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到了地方,我把车子停在门口。
“就这里。”我说。
“好。”一路上都在假寐的钟大王,重新戴上黑色的爵士帽,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装后,才带着驴粪蛋下了车。
走进大院,这里早就人去屋空,不过因为梁家军走的匆忙,这里确实留下不少他们使用过的东西。
站在院中,钟大王背着双手,微微一笑说道:“驴粪蛋,开始吧。”
“好!”驴粪蛋点点头,朝着各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用力吸着鼻子,时不时闻闻这个、闻闻那个,地板、门框、椅子、被褥什么的都没放过。
“……他在干嘛?”这一幕当然看得我无比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