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七夕劫!
何为二四七夕劫?
就是预示着陈子佩,在24岁这年的七夕节,会有个劫难。
很大,也是最重要的劫难!
度过劫难,陈子佩余生将会幸福安康,一辈子守护在她最爱的人身边。
度劫失败——
易天文抬手指着水面,低低的说:“这儿,就是她的最终归宿。”
老村长的嘴角,只抽抽。
问:“是谁和你说,子佩去年会有七夕劫?又是啥时候,和你说过的?”
易天文回答:“俺刚来李家村的第二天晚上,就有人找到了俺。那个晚上,天上没有月亮,很黑很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那个晚上,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敲打着盲杖,走到了易天文安身的地方。
瞎子爷——
瞎子爷告诉易天文:“俺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俺知道,你为啥来李家村。俺还知道,李家村的金凤凰来了,会在这儿因龙筑巢,安养生息,等待她命中注定的,24岁那年的七夕节。”
“七夕节,是金凤的七夕劫。”
“她如果度劫成功,余生安康,心想事成。”
“度劫失败,凤凰湾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你——”
瞎子爷那双全是白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易天文:“还有村北的李老八,都是为了保护那只金凤。”
时隔那么多年——
易天文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忍不住打冷颤。
瞎子爷那晚说的话,好像就在半小时之前。
“你是金凤,俺是强龙。”
“强龙不回首,金凤必低头!”
“龙没惹凤,风却招龙。”
“龙凤无缘,凤死。”
“凤死,你也得给俺乖乖的,别乱动。”
“因为凤在缠龙时,就夺走了龙的运气。”
“你可能不懂——”
“你只需知道,女娃子不来,那个孩子将会成为很大很大的一个人物。”
“她来了——”
“那个孩子的父母必亡!”
“那个孩子的前程,也会因此彻底的毁掉!”
“你们,欠俺们的!”
“俺试图阻止风落李家村——”
瞎子爷说到这儿,诡异的笑:“你以为,那间破庙就会无缘无故的,坍陷?”
那座砸死马戏班全体成员的破庙,就是瞎子爷动的手脚!
瞎子爷希望,能把陈子佩在内的所有人,全部砸死!
可是——
陈子佩躲过了那个劫难。
瞎子爷就知道,他不能再出手了。
瞎子爷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看着陈子佩,在李家过上安稳日子。
等着李东方的父母,出意外。
一切——
正如瞎子爷所说的那样。
易天文说到这儿后,又打了个冷颤。
老村长此时,早就瞪大眼,张大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俺和李老八,都是保护青青子佩大小姐的。”
易天文磕打了下烟袋锅子,说:“瞎子爷,是保护李东方的。”
咕噔。
老村长吞了口口水。
终于能说话了:“瞎子爷,究竟是啥人?俺可是记得,他一直是俺们村的老人。”
“俺也不知道。”
易天文喃喃地说:“其实,俺相信子佩大小姐是凤,不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有啥龙。”
老村长一下子不愿意了——
易天文看着他:“俺就是不信!你能把俺咋滴?”
“俺,俺能把你咋滴?”
刚要发脾气的老村长,忽然想到易天文,可是陈军门的警卫了。
和他动粗,后果可能会不妙啊。
再说了——
要想确保李东方安全回来,还得指望这个老东西不是?
“嘿嘿。”
老村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翻着白眼的说:“你家大小姐再怎么是金凤,不也是那孩子的媳妇?”
易天文——
老村长继续撒盐:“还是大老板娘。”
易天文——
“说吧。”
老村长摆摆手:“继续说,你咋必需得今天说话?”
“我不说话,谁能证明大小姐的身份?”
易天文冷笑:“谁能帮大小姐,召唤陈军门的旧部?”
“四九王家?”
“呵呵。”
“王开山是吧?”
“王开山和俺一样,那条命都是陈军门给的!”
“他现在,能吃香的喝辣的。都是陈军门在世时保护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四九王家?”
“呵呵。”
“在大小姐面前——”
易天文接连冷笑:“算个寄吧猫!”
“俺敢说!”
易天文腾地站起来,厉声说:“大小姐让王开山跪着死,他就不敢站着生!”
啪啦啪啦。
老村长也站起来,拍打几下屁股:“别吹牛鼻了,赶紧的,说咋办吧。”
满身杀气的易天文——
被老村长这句“别吹牛鼻了”,给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让你孙子开车,送我们去云海。”
易天文又佝偻了腰板:“今晚,俺和你说的这些,你要烂在肚子里。”
“还用你嘱咐?俺李栓住再怎么说,也干了一辈子的村长。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的道理,还是懂得的。”
老村长说完,倒背着双手,拿着烟袋锅子,溜溜达达去了。
看似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他的腿肚子,却不听话的直哆嗦。
其实换谁是老村长,知道了这么多个秘密,也会心有惊雷滚滚的。
又是瞎子,又是龙。
又是哑巴,又是凤的。
“可无论咋说,俺村的好日子,是不会跑了!”
想到这儿后,老村长的腰板立即挺直,距离厂门口老远,就扯开嗓子:“大春,大春!出来,给俺出来!”
天上有月亮。
水里也有个月亮。
水边站着个老人。
他痴痴的盯着水面,半晌后长叹一声:“龙不回头,凤必低头。龙若回首,凤就抬头。这两句话很简单,却又很难。俺想了那么多年,都没想清楚,龙回头究竟是啥意思。绝不仅仅是,那个孩子改邪归正,对大小姐好起来那么简单。瞎子爷,你究竟是啥人呢?”
晚上九点半。
天大宿舍内即将熄灯时,陈子佩的电话响了。
她顿时皱了下眉头。
她知道,这又是林处给她打电话。
傍晚时分,林处忽然来到了天大,说要带她去四九,见个不一般的老人。
他在和子佩单独交谈时,说给子佩带来了一身校官戎装。
而且配枪!
可是——
林处让子佩今晚连夜去四九,她就走吗?
啥不一般的老人啊?
有李家村的老村长重要吗?
再说了——
林处明确告诉子佩,四九那位老人之所以召见她,除了某个原因之外,就想让她当面,解释下那篇《未来战争的猜想》。
提起这事——
陈宝贝就火大!
那个王益处教授,就是因为这件事,深深伤害了子佩的自尊心。
她不想再和任何人,探讨未来战争的事了!
李东方除外——
那可是陈宝贝的“授业恩师”,在考校她时,自然得乖乖的回答。
林处做梦都没想到,子佩在明知道是谁在召见她,甚至校官戎装和配枪,都已经双手放在她眼前了,她却始终淡淡然的样子,说不去,就不去。
林处傻眼了,咋办?
如果是换做别人,林处早就大手一挥,两个手下马上就虎狼般扑出来,把人给带走了。
可是子佩——
再给林处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林处能做的,就暂时退出天大,向四九那边委婉的解释过后,又不断的给子佩打电话,试图说服她。
要不是怕家里有啥事,不能及时联系自己,子佩早就关机了。
现在——
电话又响了。
子佩只能皱眉,抢在胡灵等室友皱眉时,快步出门。
她趴在栏杆上,接通电话。
不等电话那边的人说什么,子佩就冷冷的说:“我说过,我是不会跟你去四九的。你就别再来骚扰我了。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电话那边的人——
片刻后,才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子佩姐,我是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