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明秀的印象中,自从她投奔李东方后,他就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可今早——
李东方却用温和的语气,率先给她打招呼。
这让秦明秀很不适应。
随即下意识的想:“小流氓为什么对老子,和颜悦色了?”
她再看看自己当前的穿着,当前没有人别人的“二人世界”环境,就猛地认为,李东方昨晚趁她醉酒时,把她睡了。
震惊!
愤怒!!
还有恐惧——
立即让秦明秀身躯剧颤,声音发颤的喝问。
李东方——
也猛地意识到,有种女人啊,就是不吃好饭食!
你对她好,她就会以为,你是垂涎她的美色,要玩弄她。
你对她凶巴巴的,她反而会眉开眼笑,和你大玩各种不要脸。
这种女人的特征,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即议案“贱”!
李东方立即冷下脸:“就你这种,比我大好多岁的老娘们,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睡你。”
秦明秀——
择人而食的小母豹那样,眼冒凶光,背上的茸毛都竖起来了:“你他妈的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李东方敢不敢再说一遍?
呵呵。
呵呵——
李东方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又看了看紧闭的店铺门,无声冷笑几声!
继续洗衣服。
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
尤其在封闭的环境下,这个“老娘们”,还具备一定的武力值。
明知不敌,却非得占嘴上那点便宜,这不是找虐吗?
李东方又不贱。
贤哲有云:“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娘老子的训示,可以当耳边风;但贤哲的话,却必须得时刻牢记心头。
呼哧,呼哧。
看着用力在搓衣板上洗衣服的李东方,惦着足尖,好像母豹那样走来的秦明秀,终于从行动中,察觉出没有任何异样了。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被办理了。
李东方刚才,对她的温和态度,纯粹就是感激她,为陈子佩抗雷。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只想掐死李东方的秦明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却忽然有更大的失落感,从心底涌起。
“我这么性感成熟,貌美如花。喝醉了随便他办理了,他却无动于衷!他妈的,这不是看不起老子?”
秦明秀满腹的羞怒,抬脚就踢向了李东方的右肋。
她得给这个,不懂风情的小流氓,一个教训!
让他明白,有花不折,就是犯罪的道理,并铭记终生!!
砰——
秦明秀用了足足七分力气的右脚,重重踢在了搓衣板上。
疼痛。
脚趾头快骨折了的剧痛,让秦明秀发出一声惨叫,慌忙抱着右脚,开始原地转圈圈。
早就算到她会做什么,及时把搓衣板,挡在右肋下的李东方“一击得手”后,立即兔子般跑向了店铺门口。
他得速速离开这危险之地。
到大庭广众之中,才能避免小娘们的打击报复。
“把老子快玩残了,就想跑?”
秦明秀咬牙冷笑着,强忍着脚趾剧痛,僵尸那样的左脚一蹦一蹦,追向了李东方。
李东方冲到了店铺门后,拿钥匙开锁。
锁孔呢?
糙——
在这儿!
李东方终于成功开锁,丢开锁头就要开门,逃出去。
秦明秀却趁着他开锁的工夫,从后面飞身扑来,扑在了他背上,左臂勒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向后一拽,嘴里娇喝:“你给我乖乖的,留下吧!啊。”
她在用力拽李东方时,受伤的右脚落地,疼痛袭来。
眼前一黑,李东方趁机抬脚,用力蹬在了房门上。
他要借着这一脚的力量后压,把背后的秦明秀,反扑在地上。
并大获成功!
秦明秀被他重重砸在地上,感觉那两个啥,都快被压“砰”了。
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右腿立即白蟒般,从睡袍下钻出来,一下就缠住了李东方的腰。
秦明秀终究是从小就练散打,远不是李东方这种打架,就喜欢抓板砖的莽夫,能抗衡的。
很快——
秦明秀就翻身,骑在了李东方身上。
她咬牙狞笑着抬起了右拳——
门开了。
李存粮推开门后,就喊道:“东方,你快回厂子里!看。”
看什么?
看——
李存粮呆呆看着门后,这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怀疑眼睛出问题了。
幸亏他这次的反应相当快。
慌忙关门,转身跺脚,心中懊悔:“俺咋忘记了,秦秘书也在这儿呢?俺无意中撞破了她的好事,她不会对俺不满吧?奇怪,秦秘书明明是大家闺秀,却像翠花那样,也喜欢和男人在地上打滚。”
店铺内。
被“撞破好事”的秦明秀,一呆之后,感觉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哪儿还顾得上教训小流氓?
哪儿还顾得上脚丫子疼?
她只会爬起来,双手捂着脸,飞奔进了后院。
吱呀一声——
门开了。
背对着店铺门,也不知道懊悔了多久的李存粮,连忙回头看去。
神色淡定的李东方,笑:“存粮叔,厂子里怎么了?”
李存粮眨巴了下眼睛——
穿着整齐的秦明秀,也从后院里走进店铺,满脸“贤妻良母”般的笑:“存粮叔,你还没吃早饭吧?来,一块吃点。天又没塌下来,厂子里能有啥大不了的事?吃过饭后,再慢慢说。”
李存粮觉得,他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就是十几分钟之前,秦秘书还和李总在地上打滚,被他无意中撞破了。
现在——
人家却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一口一个“李总”的,伺候着李东方吃早餐;让李存粮亲眼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最合格的秘书。
李存粮再傻,也不会再提起那会儿的事。
他只是憨笑着,看了眼后院里的晒条,转身走出了店铺:“俺不饿。李总,秦秘书,你们吃。等你们吃过后,俺再和你们说厂子里的事。哦。那个啥。俺保证,绝不会来后院。”
李东方也抬头,看了眼晒条上晾着的,黑丝之类的女人衣服,叹了口气,低头吃饭。
秦明秀却撇了撇嘴,满脸的理所当然。
她的贴身小衣服——
小流氓当然可以看,也可以亲手洗。
但别的男人,敢多看一眼,敢碰一下!
眼睛抠掉,手打断。
秦明秀大家闺秀般的吃着油饼,问:“你说,大清早的,厂子里能有什么事?”
李东方淡淡的回答:“无非就是李长江,在作妖。”
秦明秀说:“他越是作妖,你就越高兴。”
“知我者父母——”
李东方随口说出这句话后,才意识说错了。
他刚要改口——
秦明秀悠悠的接口:“生你者秦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