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倾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惊吓,因为林夜说了,南宫爵已经知道明沫宣还活着的事情了,而且,今天明沫宣晕倒,也是因为他。
礼貌的笑了笑,依旧是温文儒雅样子,站起来伸出手做了请的姿势,“南宫先生请坐。”
南宫爵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办公桌前,冷眼看着方世倾,“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方世倾笑了笑,见南宫爵不坐,也不勉强,自己坐回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上了年份的文件袋,递到南宫爵面前,示意他打开。
南宫爵接过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动作间,方世倾已经缓缓开口了。
“这是她的病例,被检查出来已经是癌症晚期了,但是与此同时,她还怀孕了,她不肯治疗,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说那个孩子是她的另外半条命,但是她却把自己的整挑明都给了那么孩子,那么你和她的孩子。”
说到这里,方世倾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抬头问了一句:“你见过她病发的样子吗?上次在商场遇见她就病发了,你订婚那天也是。”
说完又立马摇头否定道:“但凡你见过一次,应该都不对这么绝情。”
而南宫爵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手中的病例上,脸色越来越沉重,拿着病例的手也微微颤抖着,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明沫宣是两个人之间最绝情的那一个,殊不知,自己才是残忍至极的那个人。
也许,从明桓死后她突然提出分手他就该有所怀疑的,爱了他那么就的她,怎么会突然就要离开他,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他了?
想到简夏之前经过明桓的病房,倒是是怎么样的威胁,才会让爱女如命的明桓狠心毁掉自己女儿的幸福,又是怎样的原因,竟让明沫宣那么决绝的要离开他?
“南宫先生,”见南宫爵一直没有反应,方世倾淡淡的喊了一句。
南宫爵抬眼,看向方世倾,眼里已经少了一份之前的锐利,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病例,语气带着急切:“她在这里?”
“刚才在,现在不在了”,方世倾依旧是语气淡淡,但是却透着一丝放松,因为和南宫爵周旋这么久,为的不就是为林夜争取时间吗?
“你在拖延时间,”南宫爵瞬间就怒了,方世倾在这里所坐的一切,无非都是为了拖住自己不让自己去找明沫宣。
不再搭理方世倾,转身便大步跨了出去,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林夜带走明沫宣了,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他怎么可以再失去第二次?
“南宫先生难道真的想沫宣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本来是坐着的方世倾倏地站起来,朝离开的南宫爵大声质问道,带着隐隐愤怒。
南宫爵停下脚步,却并没有转身。
“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在承受过多的事实,你这样去,无疑是把她往死路上推,我想南宫先生应该知道,癌症是不可能痊愈的。”方世倾一字一句,都无不在跟南宫爵宣判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