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看着如此开心的两个老人,脸上的笑慢慢僵住,随即嘴角泛起一抹难言的苦涩。
她曾经也是两位老人最喜欢宝贝,陪南宫权下棋,陪左言卿聊天,有她的地方,就有笑声;
她曾连逛五个小时的商场,只为给左言卿买一件满意的生日礼物;
她曾无数次跟自己描述两个人的婚礼是有多么梦幻,多么美好,婚后生活是多么幸福,多么惬意。
默默叹了一口气,原来一切,终究都只是曾经了啊。
“阿爵,你什么时候和夏儿举办订婚仪式啊?现在我们可不能委屈了夏儿。”沉浸在喜悦中的南宫权看着沉默的南宫爵突然开了口。
南宫爵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缓缓起身,看了看此时两个老人充满喜悦的眼睛。
“半个月后,”然后转身朝楼上走去,像是疲倦极了,连步子都有点漂浮。
简夏听到南宫爵的回答,顿时起身坐到左言卿旁边,挽着她的手臂,连喊了三声妈妈。
楼下传来三人不绝于耳的笑声,却一声声在南宫爵心里敲得窒息的痛。
他打开门,看着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那是她住过的房间,里面有她的影子,是她留给他唯一可以寻找片刻慰藉的地方。
简夏曾在这里短暂停留,但很快就被他清理出去了,因为,这是她一个人的专属,他不允许任何人涉足,除了他。
关上房门,拉下领带,走到床边缓缓躺下,拥着被子,上面似乎还能闻到她的味道,闭上眼睛,此时竟像一个孩子,闻到一丝味道就可以感受到莫大额满足。
医院里,明沫宣醒来,方世倾不在,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喉咙干渴难忍,却不想说话。
南宫爵的话历历在耳,嘲讽的语气,漠然的表情,伤人的话语,无不像一根根倒刺,扎在心上,碰不得,拔不得,一想到,都会痛彻心扉。
“宝宝,”她沙哑的发声,手缓缓放到肚子上,有点哽咽。
“我看到爸爸了,你看到了吗?”说完,眼泪滑落。
“宝宝,妈妈想爸爸了。”像一个自语者沉痛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自己听,自己懂,自己痛。
门突然被打开,护士看见泪流满面的明沫宣,连忙上前询问,“是不是又痛了,方医生现在在做手术,完了就过来。”
明沫宣伸出手擦掉眼泪,轻轻嗯了一声,便告诉护士自己想坐起来。
护士走过来把床调高,拿出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靠得更舒服。
护士一边给明沫宣输营养液,一边笑着跟旁边的护士聊天。“今天微博上全都被第一集团总裁南宫爵订婚的消息刷屏了,哎,又是一枚男神被收割了。”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那个南宫爵我前段时间都看到过他的,本人可比照片帅多了。而且啊,南宫爵在我们桐市,可是只手为云翻手覆雨的人物啊,嫁给他是积了多少辈子的德啊,”一名护士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明沫宣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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